她皺眉，仰頭對上陸衍之的視線，清冷的眸子裡為了往日的癡戀和狂迷，隻剩下一汪看不見底的平靜。
看得陸衍之很是煩躁。
他抬手，扣住宋輕語的下顎。
女人的頭被迫仰得更高，露出優美的肩頸線條。
眼底的冷意卻更深了。
陸衍之的心情更加煩躁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清晰的敲門聲。
兩人同時回頭。
門口站著一個男人。
宋輕語認識他。
梁清渠，陸氏集團的首席律師，陸衍之的媽媽曾托他找過自己。
每次，無外乎都是讓她拿了錢離開陸衍之。
梁清渠咳嗽了一聲“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陸衍之擰眉，壓著眼底的不快，“可以走了嗎？”
梁清渠睨了一眼宋輕語，這才開口說道“陸總，手續已經辦好了，您隨時可以離開。”
陸衍之嗯了一聲，卻並沒有急著走，而是漫不經心地掃了宋輕語一眼。
宋輕語端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
仿佛他們不過是空氣。
陸衍之壓了壓眉心“宋輕語，你就不想說什麼嗎？”
宋輕語充耳未聞，甚至連微微仰頭的姿勢都沒有變過。
一旁的梁清渠頗為詫異地挑起了眉頭。
他和宋輕語雖然接觸的不多，但可太清楚，宋輕語在陸衍之麵前，是多卑微。
但眼前的宋輕語，可不像是卑微的下位者。
難道宋輕語回京都，真的是因為不愛陸衍之了？
即便是以嚴密的邏輯著稱，且強調尊重客觀事實的梁律師，還是不相信這個結論。
畢竟，宋輕語愛得太卑微了。
她根本就離不開陸衍之。
再度被忽視的陸衍之終於沒了耐心，邁步往門口走去。
他走得很慢。
到了門口，他停下腳步，陰沉的目光對上宋輕語眸子“宋輕語，你應該很清楚，要是今晚你不能出去，就隻能在警察局過夜了！”
“我在哪裡過夜，就不勞陸總關心。”宋輕語終於開口。
隻是一開口，帶著滿身的刺。
陸衍之握緊了拳頭。
幾秒後。
“好，那你今晚就在這裡過夜。”丟下這句話，陸衍之大步流星往門口而去。
所到之處，帶起的風，仿佛是一百淩厲的刀，刮得每個人生疼。
梁清渠在後麵，看著陸衍之明顯發怒的背影，再看小房間裡，始終沒有任何表情的宋輕語。
這一刻，倒是有幾分相信，是宋輕語要分手了。
他跟上陸衍之。
在門口，陸衍之終於停下腳步，他冷冷對梁清渠道“給她辦手續，要真的出什麼問題，我還得給她醫藥費。”
梁清渠“……”
車子開走後，梁清渠重新回到了警察局“你好，我要保釋宋輕語。”
警察是梁清渠的舊相識，聽到這話，笑道“宋小姐剛被保釋出去，你沒有看到？”
梁清渠頗為詫異，追到門口，一眼便看到了不遠處，紳士的替宋輕語開門的男人。
男人張著一張清俊的臉，文質彬彬的，和宋輕語站在一起，有著說不出的歲月靜好的和諧。
……所以，宋輕語離開陸衍之，是為了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