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株玉骨草怎麼賣”薛通掃了一眼貨攤,問道。
“一千二百靈石”
薛通皺了皺眉,譚升的價格比商行貴了兩百。
“前輩,玉骨草商行不定期有貨,但島會來的人太多,早已賣光,晚輩這才加了兩百。”譚升倒也老實,大方承認。
玉骨草係菩靈丹靈藥,薛通根本看不上眼,但譚升在賣,意義完全兩樣。
“好吧”薛通付了靈石,問道:“你和商行很熟”
“在那當了兩年夥計”譚升仿佛想起了什麼,神色複雜,微微發抖。
薛通半蹲的子突然倒退,手指一名後天後期的武者,“狗的竟敢窺視本座,哪個宗派的把玉牌亮出來!”
“你敢亂說一字,老子便殺了你!”薛通殺氣迸發,想搞清何人指派中年人跟蹤。
臨近逛島會的武者見變故陡生,呼啦退開。
中年人毫不懼怕,“誰窺視你了仗武力威脅殺人,真當玄門沒公理麼!”
“不承認是吧,回去告訴你主子,想惹事,羅某奉陪到底!”當街無證據當眾動手太過難看,薛通找台階了結。
“信口開河,你說清楚!”中年人爭辯道。
“有沒跟蹤你自己清楚,真打殘你又怎樣,快滾!”
薛通喝退中年人,他估摸勞慶山通知了寶豐園外的同夥,借助如織的人流,遠遠窺探。
待中年人灰溜溜走遠,圍觀者散去,薛通傳音譚升:“彆作聲,收了攤子,帶我去你住處,有筆大生意。”
譚升哆嗦了一下,草草應付完攤前的三兩武徒,收攤北行。
路人漸稀,此時想跟蹤薛通已無可能,穿過數十條街,譚升推開了一扇院門。
薛通進院神識一掃,沉聲道:“譚升,我是薛通,你可認得我”
譚升似乎已有預感,放聲大哭起來,“果然是薛掌櫃,小人愧對您啊!”說罷便磕頭。
“哪裡話,你受苦了。”
一股大力托起譚升,讓他行不了大禮。
譚升抹了把眼淚,“薛掌櫃稍候,小可去後院拿樣東西給您。”
“好!”
譚升穿堂屋去往後院,薛通觀察起這座普通的青石小院。
堂屋油漆斑駁,幾株楊樹枝葉稀疏,院子多年未曾整修,廖無生氣。
“譚升子過得苦啊”薛通正自感慨,驀然感受到一股恐怖的氣息,如墜冰窟!
先天中期的靈壓!
“哈哈,自投羅網,薛通你找得我好苦!”
堂屋走出一人,史昆!
他後是喜逐顏開的龐勳和三名海族武者,最後麵是腿腳哆嗦,不敢正眼看薛通的譚升。
一連串的細節在薛通識海中一閃而過,譚升的出現太過巧合,諸多疑點自己竟未留意。
“薛通,你喬裝易容的本事不俗,當初你逃走,本族老就知道再想找你,如同大海撈針,隻能等你主動上門。”
“三年來,海族連續拍賣極品煉材,等的就是你,你終於沒能熬住,喬裝回來了,哈哈。”史昆仰天長笑。
“你當龐某人不學無術,僅是個混混海族不似人族滑,但也不乏足智多謀之輩,再說我族特有的直覺你不知道吧。”
“你競拍花費百餘萬靈石,又不肯透露宗門半字,這極不尋常,也很符合你的財力,老夫便起了懷疑,讓譚升引你上鉤。”龐勳得意之極。
“薛掌櫃,小人也是迫不得已...”
譚升話出半句,眉心一道金光入,撲通倒在了地上。
“其實你不能怪他,他也是可憐人,起因還是薛掌櫃。”史昆殺了譚升,再以言語刺激薛通。
“黑膚海族殺我而後快,就因擔心我泄露老祖複出的消息”薛通看得出史昆興致極高,打算玩弄折磨自己良久,當即沉住氣問道。
“當然,你太過狡猾,極可能出賣老祖,換取靈石寶物。”
“五年來,有人找過老祖的麻煩嗎薛某有無透露消息不辯自明。”
“許多事本不應發生,隻因自以為是,沒事找事而生出事來。”
“薛某和黑膚海族之間即是明證。”
薛通說話間腦子已不知轉了幾圈,苦思脫之策,“史昆持法寶破滅金槍,隻能用黑漆刀救命了。”
史昆未理會薛通,拍了拍手,“勞道長,你來了正好,本族老前露上一手,今後的合作就妥了。”
三道人影飛過院牆,勞慶山和兩名隨從!
薛通心冷如冰,黑漆刀不可能一刀斬了兩名先天,而動用捅破天的血鞭簡直無法想象會帶來怎樣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