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耀信”、裴羚!”薛通難以置信。
三年前他曾答應裴家,將兄妹倆帶至萬嶼曆練,沒想到二人等不及自己來了。”
“薛道長已是先天高人,我兄妹真來對了啊。”裴羚順利找到薛通,心花怒放。
她月餘前晉級中期,信心倍增,再也耐不住去萬嶼的急迫心,經裴中欽首肯,和裴耀信傳送而來。
兩人傳送島出示薛通信物,被人領至無極山。
“哎呀,小女子的武階不值一提,薛道長何時帶我倆出去逛逛?”
玄門不成文的約定,同級以平輩相稱,稱呼高一大級的武者為前輩或道長,裴羚與薛通熟悉,不用尊稱顯得更為親切自然。
而互為師徒的武者,即便徒弟等級反超其師多級,為師者永遠以道長稱呼。
“嗬嗬,先在無極山逛逛,過幾隨我一同外出辦事。淥瓦族膚色突兀,最好用塗抹妝粉,免得太惹人關注。”薛通取了妝粉遞於兄妹。
薛通差人至金陽城召回溫廣茂,獨居金陽總歸不怎麼安全,溫廣茂仍武徒頂峰,武階太低,暫不可用。
“你安心煉功,沒天成丹隻能加倍努力。”
薛通位列宗門長老,安排溫廣茂住在外門弟子的專用居舍。
……
金陽遠郊,無極宗澹河碼頭。
澹河水自西向東,源起銀楓島西部高山,橫貫三千裡,奔湧東流無望海。
入海東行千餘裡,便是萬嶼排名第一的大島鴻昌島。
鴻昌島主謝雄民,海戰中去向不明,原先的鴻天宗四分五裂,但鴻天城依然是萬嶼第一大城。
裴氏兄妹久居沙漠,對淡水刻骨歡喜,兩人甲板上嬉戲,不時抄幾把清澈的澹河水,一飲而儘。
“嗬嗬,玩歸玩,半年後伏蛟島會開張,我們偷閒去鴻昌島逛逛,順便籌集些靈物,鴻昌島連我都未曾去過,可彆太大意了。”薛通笑道。
“嗯,知道啦,薛道長!”裴羚甩了甩手上的水珠。
“我們在哪登島”裴耀信問道。
“濱晏城”
……
快船趕在落前擠進了濱晏大渠的外閘,濱晏除了陸上城門,大渠直通入海,方便船家直接進城。
內閘口接受檢查,兵士見裴氏兄妹著道袍,招手喚來兩名武者。
“道長哪裡來,船上幾人”
“銀楓島金陽城,共三人。”裴耀信答道。
兄妹後天武者,檢查的武徒船也未登,聽聞後說道,“還有人呢,出來看看。”
“濱晏的玄門叫什麼”
薛通低沉的聲音,同時一股後天大成的靈壓擴散開來。
“銀月坊,鴻昌島的大玄門。”查船武徒答道,簡單登記完姓氏等級,揮手放行。
“薛道長,你”裴羚輕聲問道。
“短時壓低靈壓,低調點。”薛通笑道。
他用的是血劍宗梁肅的匿跡**,抑製法海,蒙混過關。
“好狡猾啊!”裴羚臉一,似乎想到了什麼,她臉上抹的薛通所贈妝粉,感受到力,竟也微微一紅。
船泊碼頭,裴耀信車行租了兩輛馬車,在城中溜達,住進了一家清靜的客店。
“沒什麼事我就不出去了,匿跡太累,你們自己玩,兩後離城。”
“行事低調,尤不可作惡,見到單子上的靈物,買下或支付定金。”薛通叮囑道。
濱晏城海港大城,人口十萬,難說沒有薛通求購的靈物,隻不過他和絕大多數先天武者一樣,罕在外拋頭露麵,皆是指使旁人辦事。
他混跡街市,極少遭遇先天便是這個道理。
“好嘞”裴氏兄妹興衝衝走了,他倆深知薛通手段,有此靠山,逛起來底氣自然更足。
薛通靜坐煉功,惡補神熾訣,他精神力功法的修煉花時太少,在八層半已停留了數年,九層煉完方稱圓滿。
不知不覺已是第二深夜。
“薛道長,不好啦!”裴羚慌慌張張敲響了院門。
“闖禍了”薛通瞄了一眼裴羚袍角的血跡,皺眉道。
“二哥被人抓走了”裴羚帶哭腔言道。
“怎麼回事!”薛通識海閃過一念,有人故意抓了裴耀信,實則是衝他而來。
薛通亦不能免俗,和大多數先天武者一樣,弟子或屬下一旦出事,第一個反應便是另有圖謀,針對的是自己。
裴氏兄妹城中領略風土人,逛了數家靈材店鋪,晚間在酒樓小酌,兄妹二人的位置一樓靠窗,後院駛入幾輛豪華馬車,走下一名美豔少婦。
裴耀信淥瓦族,自小養成的習慣是見美不避,**的目光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豔婦惱怒,護衛當即與裴氏兄妹爭執起來。
兄妹倆武占上風,又不覺有錯,兼之潛意識中有薛通作靠山,豈肯輕易退讓,不料少婦乃濱晏豪門,常家大少爺的美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