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寶金鰩劍,一道金芒衝天而起,疾刺掌心。
血掌厚皮翻卷開來,金光迅速一展,一層淡淡的光幕托住大掌,劍尖那股熾亮的光芒猛然一,穿刺而出,掌上裂紋瞬間向外擴散而去,整隻手掌砰地碎裂成無數細片。
“金鰩劍”梁炅眯起了眼睛,果然是圈內人儘皆知,呼延永康的法寶。
薛通以法寶擊潰他的法術進攻,未令梁炅感到意外,但呼延永康劍失人亡,著實讓他心中一震!
“該我了!”梁炅麵色鐵青,手中多了件法器。
法寶離魂鉤,連鉤帶劈,卷起的黑色光幕氣勢如虹,瞬間一揮而出。
薛通儲物手鐲轉了兩圈,九幽刀、青炎劍迎鉤狠狠斬了出去。
梁炅沐浴在離魂鉤綻放的黑瑩光輝中,握鉤的那隻大手,掌心眼可見的淡藍色法力流,源源噴湧,注入離魂鉤。
刀劍轟鳴巨響,離魂鉤亦是重重一顫。
法寶以二敵一,但在梁炅雄渾的法力前,未占到多少便宜。
梁炅驚怒喜悅交加,除了需歸還常家的九幽刀,薛通另兩件高端法器,抵得上他守宅十年。
“我倒要看你到底有多少能耐!”梁炅雙手合握鐵鉤,猛揮而出,以離魂鉤大招“神形俱滅”回擊。
鐵幕如層疊之山影,向薛通一砸而去。
薛通手中刀劍,不知為何慢了一拍!
常家之人,即便在見到九幽刀的一刻都未敢發聲,皆屏氣觀戰,生怕影響了梁炅,直至梁炅放出狠招,方才鬆了口氣。
“姓薛的完了,常家大仇得報!”
冷風已吹上了薛通的臉龐。
他刀劍齊出或可抵禦大招,但已無意再涉險糾纏,薛通手腕一抖,鐲中一柄黑漆漆的短刀飛了出來。
邪王殺!
五道交錯的刀鋒光影瞬間覆滿十丈之徑,虛空中的劇烈波動攪起法力亂流。
近三十年未曾飲人血的漆刀!
梁炅的臉驟然僵住,薛通的短刀極可能是地級初品以上的寶物。
他二百年的修武生涯,僅見過一次地級法寶,但他斷定,薛通手中之物,絕非當年那件地級寶物可比。
梁炅極速後退,如山的離魂鉤影在黑漆刀的鋒芒中一層層的爆裂開來。
梁炅前,一塊靛藍盾牌彈而出,盾麵雷弧纏繞,滋啦一響,盾中心那隻猙獰的蝙蝠雕刻,張口噴吐出一道粗大的雷光。
轟隆隆!
黑色刀鋒將雷光雷弧一斬儘斷,砍中雷蝠麵門。
偽寶雷蝠盾倏地縮成了巴掌大小,雷蝠一剖兩半,法器等級連降兩級。
梁炅躲過了一刀,冰冷的刀鋒貼著他的鼻尖劃過。
但薛通的第二刀已然揮出!
黑光夾雜血滴飛濺,梁炅的殘屍七零八落,薛通靈寵袋一拍,放出三頭靈寵。
隻兩刀的功夫,常家人尚未完全明了,薛通和靈寵已衝了過來。
……
一股濃鬱的血腥氣味,火光照在薛通的臉上,忽明忽暗。
薛通打掃戰場,所有法器、儲物袋儘皆收入囊中。
梁炅和常萬青的殘屍被擱在顯眼的位置,薛通以此宣告,常園已毀,常家已亡,請來的先天高手,一樣的死於非命!
薛通突然察覺到識海異樣,腦袋微微一痛,扭頭一看,暴猿魂獸望過來的目光,恭敬服帖的神色,竟已消失!
薛通勃然大怒,魂獸數年來噬魂過多過猛,竟有了一絲反噬主人的跡象!
薛通伸手一抓,將魂獸按在了地上,蟠旗魔典的法訣吟誦不絕。
爆猿怪吼連連,掙紮不已,薛通朝猿臉噴出一口鮮血,三股精神力注入其眉心,方才讓魂獸逐漸安靜了下來。
“彆光顧了快速升級靈寵,暴猿的神魂控製需十分小心。”
薛通放燃大火,三千畝的園子一片火海,近百間館舍樓堂,悉數焚燒殆儘!
他每至一堂一館,皆先收刮一通,無論靈物或金銀珠寶,他儲物空間足夠,時間篤定,常家積累了數千年的東西,為何不要
“來方才,多攢些物事,以備不時之需!”
……
濱晏城的消息以迅雷之勢擴散,無論內陸還是外海,薛通滅梁炅這樣的玄界另類,沒多少人異議,但其武力讓聞者無不心驚跳。
“聽說梁炅完敗,屍上刀痕七八道。”
“薛通真乃怪胎,你確定他先天初期我估計他故意壓低武階混跡玄界,引他人奪寶,再以真麵目反殺!”
說什麼的都有。
薛通要的即是這種效果,梁炅一死,萬嶼敢動他又願賭一把的,就屈指可數了。
……
鬆汶島。
“半月後海祭節,萬嶼節慶的鬨這幾年總算恢複了點,皆屆時多逛逛。”
薛通告訴裴氏兄妹,海祭期間人流劇增,需打點精神,找尋線索。
他傳信給溫廣茂,詢問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