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兒眼泛淚光,頓了頓又道:“演武堂雷堂主、聚寶閣文閣主、倪副閣主、宗門關副宗主等一大批高層,守護赤金峰時,悉數陣亡。”
薛通瞳孔收縮,心抽緊長歎道:“唉,太慘了!”
他識海浮現往昔景象,仿佛觸手可及,然故人遠逝,已永無重逢之!
“魏庚師伯和你關心的朱青菱安好,我師尊沒了,宗內又無幾個朋友,況且妖獸時常襲擊,人員傷亡一直不斷,我實在呆不下去,結界爆發的第三年,憑你留的信物,偷跑去敖武國找費冉姐姐。”
薛通耳朵一,蕭玉兒的話並非事實,這些年他回憶起崇光,多是宗門、魏庚、仙源會、陳子雄...,女子中也絕少想到朱青菱。
薛通沉默未予辯駁,聽蕭玉兒繼續說道:“敖武國離結界最遠,所受衝擊最小,但也無法獨善其,獸人北移和鬼道場擴張,二十年間的影響越來越大。”
“再說皇家內部爭權,崇親王已極少表態,親王府長期閉門,但其他勢力不肯善罷,通過擾小英州封地,迫崇親王不得不卷入那些無聊的爭奪。”
“親王見趨勢不妙,是以當費冉姐吵著要來萬嶼找你時,便點頭答應,安排建造大船,派苗將軍護衛。”
“我們在萬嶼西南外海登陸,打聽崇光武者行蹤,萬幸苗將軍老道,勸況不明時勿要冒險聲稱找你,後往鬆汶途中遭劫,苗將軍冒死血戰,負重傷。”蕭玉兒越說越氣,眼冒怒火。
“啊,苗將軍受重傷了啊,現在怎麼樣了”薛通的聲音也不大了起來。
“撿回一條命,法海嚴重收損,武階降至大成,且武力仍慢慢滑落,靠丹藥維持。”
蕭玉兒擦了擦眼淚,又道:“我三人逃遁數千餘裡,隱居小島城鎮,之後聽到薛大哥剿滅海梟幫的傳聞,感覺有了希望。海祭節至淶坊找尋,發傳音未見回訊。”
“待薛大哥怒斬梁炅的訊息傳開,我三人覺得更安全了點,搬至淶坊,在璟秀靈材鋪終於得見。”
蕭玉兒臉上展露笑容,慶幸道。
她手握傳音符,輕輕捏碎,通知費冉。
……
院門半掩,費冉房簷下站立,見到薛通竟扭頭進屋,呯的關上了房門。
“費姐意見極大,說你不負責任,一去萬嶼竟三十年之久!”蕭玉兒提醒道。
“我遇事太多,況且回崇光武力仍顯不足,而今你們來了,這就儘早回去罷。”薛通嘟囔道。
“能贏先天大成,差不多啦,先去看看苗將軍。”蕭玉兒說道。
側屋,一股濃重的藥味,苗峯半臥於,麵如金紙,法海已降至後天大成。
“薛道長...”
“苗將軍勿動!”薛通一把握住苗峯手腕,查探傷勢。
苗峯法海域牆破裂,服藥後薄薄修補了一層,牆體深處的開裂毫無改善,僅能勉強維持。
“稍一運用法力即疼痛難忍,真實的修為甚至連後期都不如。”苗峯說道。
“服用了何種傷藥”
“靈參補天丹”、“龍菁血丸”
兩種丹藥皆為正四品傷藥,薛通袋中亦無更好的靈丹。
他眼睛一轉,說道:“待我用法力替苗將軍緩解傷。”
薛通掌心法力緩緩注入苗峯手臂,徐徐加大,直至噴湧而出,他手心迸發藍光,雄渾洶湧的法力沿苗峯經脈彙入法海,滲入新補的薄壁。
蕭玉兒麵露喜色,她與費冉,一個後天中期,一個後天後期,兩人法力太弱,無法輔助療傷,眼睜睜苗峯的傷趨惡化,束手無策。
薛通接連三天,服用數枚丹藥,消耗三十枚上品靈石,快速補充法力,儘皆用於療傷,結束首個療程。
苗峯臉上恢複少許血色,裂開的法海牆體稍稍有了點愈合的跡象。
次費冉棄了公主脾氣,前來探視,薛通擺擺手,示意療傷要緊,完成後再說。
“武力退化暫時穩住,苗將軍請服一粒龍菁丹,我兩後再助療一次,當可徹底穩固傷。”
……
“冉公主,薛通參見!”
薛通處理完苗峯傷勢,求見費冉。
“哼,時至今,你還是冉公主叫叫,真是油鹽不進,鐵石心腸!”
費冉一跺腳,火冒三丈痛斥。
薛通豈能不知費冉用心,擺明了招其為駙馬之意。
“是啊,冉姐不遠五萬裡找你,差點被賊人所害,你還左一個公主,右一個公主,搞得很不熟的樣子,至少得叫小冉!”一旁的蕭玉兒善解人意,圓場道。
“小冉!”薛通改了稱呼,二女子深義重,小小的要求實難拒絕。
“這還差不多,薛大哥無需多禮!”費冉白了薛通一眼。
“我尋思替苗將軍再療一程後即回崇光,此地恐久生變,不可久留!”薛通岔開話題,說道。
“嗯,你可想好了怎麼走最近的崇光東南,航程也有三萬八千。”費冉問道。
“坐船,需趕製一條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