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集萃堂溜了一圈,還是嚴家的店鋪。
薛通越牆飛入嚴府,“帶我去見嚴老夫人,故友來訪!”
巡邏家丁結巴道:“前輩稍等,我這就去稟報。”
……
“我說呢,薛道長此時還敢拋頭露麵,定有要事。”
“老身法海破損,確實用了些不一樣的丹藥。”嚴秋苓聽完薛通講述,說道。
“嚴夫人可否透露一二,冷望近日沒敢騷擾嚴家吧。”薛通暗指幫了她忙,嚇退了冷望。
“非但配方能給你,再送幾枚靈丹亦無妨,不過須拿冷賊的腦袋來換!”嚴秋苓的話如同一盆冷水。
“恐...恐怕薛某無法辦到,可有什麼變通之法”
“薛道長能滅梁炅,還殺不了冷望”
“冷望未再惹事,人又在昌武宗,我哪有理由和機會殺他。”薛通說道。
“那老身就愛莫能助了”嚴秋苓心知,僅此機會才能與薛通討價還價,要他替嚴家出力,必須抓住。
“說實話,冷望始終為嚴家大患,不再騷擾皆因薛某之故,嚴夫人不肯幫忙,時間長了,冷望見薛某久不露麵,極可能重起事端。”
“薛某願花錢買下老夫人的丹方,留書一封以威懾冷望,如此你我俱得好處,何樂而不為”薛通正反兩麵說全,勸道。
“這解決不了根本問題,求薛道長想想辦法,完成老身心願。”
“薛某無能為力,能互幫的就這些,老夫人好自為之。”薛通起身告辭道。
嚴秋苓眼神無光,在薛通踏出門檻的一刻突然道:“好吧,老身年青時因奇緣得,內中傷藥遠超普通丹書,七十萬賣於薛道長,隻可自用,不得外傳。”
“另有靈丹兩粒,二十五萬靈石。”
嚴秋苓語氣哀怨,一種心碎的感覺傳遞出來,令薛通一震,他忽然有點可憐起這位無助的老婦人。
“薛某感激不儘!”
薛通當即修書一封,其意嚴家於己有恩,欺負嚴家即是欺薛通,若行事過分,必討回公道,絕不相饒。路見不平者及時相助,他亦會記下人情。
薛通仍不滿意,指名道姓又專寫了一帖,警告冷望不得妄用武力,鬨出人命或重傷,定當小命不保!
“這樣應該可以了,冷望不想要腦袋的話另說。”
嚴秋苓仔細閱罷,麵色好轉,“道長留的書、貼語氣足夠嚴厲,隻能這樣了。”
二人銀貨兩訖,薛通問道:“老夫人既擔心冷望,為何不搬離甘泉城”
“唉,你哪裡知道,嚴家虧得在甘泉,昌武宗眼皮下,冷賊有所顧忌,才未滅了嚴家,換個陌生地方,一旦被冷賊找到,全家立有性命之憂。”嚴秋苓歎了口氣,說道。
“嗯,老夫人說得在理。”
“薛道長何時再回甘泉城”
“老夫人知曉薛某處境,須避避風頭,我看老夫人氣色較前次好了很多,將來必有重逢之日。”
薛通未提起崇光,他不知將來,總覺得再回萬嶼也並非完全不可能之事。
“但願如此!”嚴夫人說道。
……
太白醫經僅含光明係治療法咒,丹藥隻限傷藥,品種多洞玄丹經一倍,嚴秋苓服的是一味叫“龜璣回天丹”的丹藥,主料“大重龜內丹”、“叁璣草”,輔以另五種靈藥。
薛通從未聽聞過此丹,青色靈丹芳香沁人,讓人渾身舒坦。
苗峯服下一丹,法海一種溫潤的感覺,域牆舊傷隱隱酥麻。
“最好三月一服,靈丹有限,兩粒丹藥能小有起色,回崇光再想辦法。”
……
日子一天天過去,臨近海船造成之日。
薛通叫來裴家兄妹,說道:“船一好我們立刻就走,你倆可能要多年後才能回萬嶼了,考慮清楚。”
“我們學薛道長,三十年不回家,有所成就再說。”裴羚笑吟吟道。
“三十年應該差不多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先這般打算吧。”薛通說道。
萬事俱備,七人取了船,駛向外海,行至當晚,薛通即發覺不甚對頭。
“到底是喬裝時用的身份引來了麻煩,還是本尊暴露,招來了魔頭”
海麵空曠,鐵青船開足馬力,其後三十裡,兩艘不大不小的快船若即若離,一直跟隨。
薛通喝令停船,月光下獨自立於船尾。
“難道和當初崇光一樣,離開時又要搞得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