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搞不懂姓薛的,也是個妖孽!”王懷寧胡亂回應道。
薛通血溫持續升高,精神大振。
戰況演進,大有當年惡鬥呼延永康的味道。
裹著薛通的那團罡魔之氣越漲越大,而琴蟲外的煞氣護層,愈發變薄,已是搖搖墜。
……
燃點已至,薛通青溟鐵鎲的重擊,陡然劇增。
他一鎲拍散狼頭煞氣防護,敲飛了一支獸角。
“嗷嗚~”
琴蟲淒厲狼嚎,蟲尾扇狀鱗片驀然漲大開來,用力一扇,蟲軀毛孔張開,噴湧灰白霧氣。
琴蟲遊龍般騰空,形一弓,大尾重重一擺,瞬間舒展開來,箭而出。
萬斤軀,兼之自上而下的衝力。
更不用說寒光閃閃的獠牙!
薛通縱聲怒吼,星隕鎲光,暴漲十倍!
轟!
地動山搖,狼頭血橫飛。
琴蟲龐大的軀砸落在地,薛通人影一閃,揪住獸角翻騎了上去。
磨盤大的拳頭,狠狠轟在琴蟲腦殼。
一拳、兩拳...
半死不活的琴蟲掙紮了幾下,七竅流淌黑綠鮮血,頭頂飄出一大團蟲魂。
薛通乾坤袋一扣,將其裝了進去。
“見鬼了,姓薛的憑什麼殺了蟲怪!”年士奇兩眼暴突,呼呼喘氣。
王寧懷傻眼發呆,索不答。
“我們走!”年士奇啐了一口,喝道。
薛通剖開蟲腹,裝了小半儲物袋蟲血,割下重逾百斤的毒囊、蟲丹。
他收了金軒的神矛,拾回青炎寶劍。
薛通根本不理會遠觀的眾人,繼續處理琴蟲殘軀,連刺帶皮,塞滿整整一袋。
琴蟲千年難遇,能派用場的東西,一點也不能漏下。
直至費天建緩步走來,薛通的雙目依舊赤紅不褪。
他燃燒的血脈,竟保持了如此之久。
“薛都統,你還好吧。”費天磊小心翼翼問道。
薛通散發的那股血氣,仿佛是野獸般的存在。
“還好,還好,小王爺勿需擔心。”
薛通邊說,邊摘下了金軒的儲物袋和靈寵袋。
薛通手一張,蟲角便飛入了他掌心。
直至將另一支蟲角收入囊中,薛通方才抬頭說道:“殺了妖蟲,能用的都帶走,小王爺見笑。”
“哪裡話,都統立了大功,殺了異蟲,理該如此。”
……
當晚,馬隊安營小歇。
薛通迫不及待的清點戰利,一到皇城即要麵見崇親王,須做些準備。
金軒儲物袋內靈石不多,看起來他大部分的財力消耗在了銀罡神矛,丹藥功法平平,靈材靈藥亦普普通通。
琴蟲之寶,才是最令人激動的東西。
毒囊擠出二十六瓶毒汁。
數千年不遇的琴蟲毒,極可能是天下絕品,毒囊亦能煉製成粉,放毒或供骨傀吸食,加上蟲丹,骨傀的毒必定瘋漲。
“反複試驗,當可配製出解毒丹藥。”
薛通取乾坤袋,召喚暴猿。
極品蟲魂需細嚼慢咽,這也是他未讓暴猿當場囫圇吞下的原因。
半個時辰後薛通展開鬼幡旗,浸透蟲血。
他口中念念有詞,暴猿隱入旗麵,黑綠煙霧嫋嫋升起。
……
五後,崇親王府。
“薛都統殺敵奪寶,爆發驚天神力,遠超本王的期望和想象。”費瀚海聽罷翟承明講述,驚歎道。
“全憑王爺運籌帷幄,在下靠積累的法器和爆燃血丸的潛力,僥幸勝了妖蟲。”薛通坦言道。
“血丸效力短暫,後果嚴重,不過高階武者往往會留存一兩粒備用。”
“是,薛通麵對的那些先天,皆如金軒一般,袋裡有丹,卻因種種原因,未用便死在了薛某手裡。”
“你服丹後藥力持久,增加的武力少說兩倍,看來你血脈非同尋常,真是天賦機緣。”費瀚海何樣人物,猜出了大概。
“老天垂憐,在下是有些機緣。”薛通無法否認,隻能含糊其辭。
“你殺金軒奮不顧,本王十分滿意,薛都統想要何獎賞”
“能為王府效力,且小有功勞,薛通已很滿足,哪敢求什麼獎賞。”
“在下想用法器換幾枚藥丸,求王爺恩準。”薛通言語恭謙,居功毫不自傲。
“哦”
“薛通願獻法寶離魂鉤,求王府籌措些血丸,在下用於煉體。”
薛通發現了大秘密。
爆燃血丸的妙處絕非離魂鉤可比,血丸點燃血脈,持續時長令人不可思議,此時修煉魘骨真魔訣,最佳最快!
而那些聞之膽寒的副作用,卻莫名消失。
“即便你血脈特殊,血丸仍不能亂服,你確定換藥”費瀚海知薛通血脈異常,但絕沒想到異常到逆天的程度。
“在下會謹遵王爺教誨,小心服用。”
“你用好東西換差東西,本王豈有不準之理,爆燃血丸不難,就換六十粒罷。”費瀚海大悅,嗬嗬笑道。
“多謝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