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勒布,彆人說咱沒資格見,你說怎麼辦”馬塔力傑開始往庚勒布頭上潑火。
“放屁!誰說的”庚勒布當即哇哇大叫,握緊了拳頭。
“二位大人,此地乃熊部主山,亦是當下蠻族主山,自然做了些防範。”坎納話音剛落,大殿深處傳來機關轉動的輕響,石梁石柱,甚至地底皆隱隱震動。
熊部機工術天下聞名,天熊殿的機關必精妙絕倫,馬塔力傑不禁猶豫起來。
馬塔究早看出了些許端倪,猜到酋長的意圖,見情勢不對,忙道:“力傑大人,大酋長既然有事,不妨等等,要不我們回營地,或是角圖山”
“先回角圖山!”
馬塔力傑借機下台,臨出殿說道:“狼部要求三月後在栗塭大營召開酋長會,其他人不來就算了,吉烈契再不給麵子,那今後就彆管狼部的事情!”
說完瞪了庚勒布一眼。
庚勒布毫無反應,他身後的族監庚勒川忙道:“岩部也希望開酋長會。”
“對,開酋長會!”庚勒布這才反應過來,他治理岩部簡單粗暴,幸虧族監族巫還算靈光。
……
馬塔力傑哪裡想到,當其回到角圖山,事態已是涼涼的感覺。
敖武調集八名先天武者,送來一封措辭嚴厲的國書,稱關閉邊境三十年,越界者一律嚴懲。
敖武提供若乾鐵證,來自王老六、尤恒泰及易涑的儲袋,這些人往往將尋常信函銷毀,但最重要的東西則予保留,如狼部與尤恒泰密謀,要其殺害獸人的訊息。
不為其他,尤恒泰至少須保留一手,證明殺蠻族非其自作主張,以防狼部賴賬。
消息傳開,栗塭大營的酋長會無疾而終,馬塔力傑倍受指責,不得已撤了馬塔究職位,假模假樣投入大牢,狼狽收場。
他將仇恨的火種埋得更深,無論是對熊部還是薛通。
……
薛通受獎一塊敖武大客卿玉牌,憑此牌可在皇朝庫府購買靈物。
正五品療傷“絳珠丹”、煉氣“天闕丹”,薛通知道,這或許是他在崇光,能成批買到的最好的丹藥。
薛通辭彆崇親王,費冉經六年苦煉,升至後天大成,臨行宴上見了薛通一麵,她較過去老成了很多,不再嘻嘻哈哈,說話中規中矩,甚至有意回避薛通的目光。
“男女間交往太正式,太合乎禮節道義,情感反而變淡,好在冉兒不再為情煩惱,武道上或許能更有成就。”瑞王妃暗暗歎道。
薛通遠離王府,讓費瀚海的對手心存忌憚,對費家未曾不是一件好事。
他叮囑蕭玉兒等人安心煉功,又送了些靈石丹藥,隻身一人,悄然離去。
……
半月後,黑鴉山北麓。
“張師兄,你小心點啊,裘師叔去了東麵,讓我們彆冒失。”一名年青武徒喊道。
“我看看穀底動靜,你怕什麼!”張沛頗不耐煩。
張沛立於崖邊,凝目察看穀底,身後不遠,蔣大涵一臉擔心焦急的神情。
穀中霧氣茫茫,看不分明。
張沛眉頭一皺,扔下一枚火彈。
大片火光照亮穀底。
“哇,你搞什麼,作死啊!”蔣大涵著急跳腳。
“峭壁這麼陡,野豬怪爬得上來嗎你膽子太小,瞎嚷嚷什麼!”張沛毫不以為然。
說話間換了個地方,又扔了一枚火彈。
“我找裘師叔去了,你自己玩吧,待會責罰起來可彆怪我沒提醒。”蔣大涵扭頭就走。
“好好好,我不扔總行了吧,穀底太過潮濕,野豬怪不會來這。”張沛離開了崖邊。
他走出幾步突然站住,“師...弟,好像有東西。”
張沛聲音發顫,頭也不敢回,法海感受到一股後天中期的氣息,非常之近。
蔣大涵定睛一望,登時發軟。
一條黑身黃紋,頭上長著肉瘤的大蟒,蟒首高昂,陰毒的目光正死死盯住張沛。
張沛向後扔出三張符籙,大喊:“師弟快跑!”
火雲乍起。
火光中鑽出一隻蟒頭,一口朝張沛腦袋咬了下去!
但見紫色光芒一閃,蟒首鮮血飆濺,仰天後摔,張沛也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他連滾帶爬,起身和師弟緊緊抱在一起,朝妖蟒望去。
黑蟒身下一大灘淤血,一動不動。
兩人眼睛一花,崖頂多了名青袍年青修士,其人身材高大,密發濃眉,略帶風霜的臉龐,眼眸精光直透。
張蔣二人不停的發抖。
薛通收緊法海靈壓,輕聲道:“采集靈物需格外小心,切勿胡亂放火!”
薛通說完,手臂輕輕一揚,一枚紫煦袖箭便飛到了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