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敵手,但凡武階較薛通高者,無不以上位姿態強攻,而非樂亭這般,以巧以速求勝。
薛通雙足發不了力,靠風遁術移動,即便他煉體成就非凡,經脈粗大,法海寬廣,但缺了蠻力的支持,移速輸樂亭三成。
差距可謂不。
薛通人剛衝高,樂亭即出現在他原先位置的側翼,刺出的劍芒擦著他腳底飛過。
法寶雙刀亦絞殺而至。
雙刀一一陽,黑白兩道,合力成法寶級法器。
薛通玄凜鐵鎲重掃,迎擊雙股絞力。
他原先所在的那片虛空爆裂開來,樂亭氣浪中躥起,揮劍直劈,陽刀繞了一圈,黑白刀光重亮。
薛通陣訣一引,龍殺劍陣朝雙刀轟擊而去,覆蓋範圍超雙刀兩倍。
玄凜鐵鎲的大片青芒同時刺向樂亭。
他速度不濟,以力取勝。
鎲鋒如龍,所過之處三丈內空氣爆鳴,仿佛撕裂開一般。
樂亭見力不可擋,形陡移,避了開去。
眨眼間繞過半圈,揮劍再斬,將速度優勢發揮至極。
薛通陡然下墜,龍殺劍光團與陽刀猛烈撞擊,雙刀火星四濺,隆隆顫鳴,失去了控製。
“你舍得了雙刀就自己跑!”
一道青影,雙刀落地前抓住煉把。
隻這一點點的耽擱,薛通雙足著地,臂力腿力連成一線,星隕鎲大招激發,貫通鎲體的九靈紋驟然亮起,發出微蒙蒙玄青熒光,識海的殺意亦隨鐵鎲一擊而出。
第二輪龍殺陣從而降,四劍合璧,熾烈的劍光映亮了樂亭驚駭的臉龐。
十餘丈內避路全無,隻能硬抗。
樂亭袖口飛出一疊岩盾符籙,極品法盾也鋪展開來,兩股刀光卷成陽雙魚圖形,向外平推,手中圓通劍朝一戳,影疾退。
陽雙魚的刀光在觸及玄凜鐵鎲巨力的刹那便炸裂開來,十三道岩盾亦碎成了粉末,鎲鋒刺穿樂亭的極品內甲,紮進他口。
龍殺陣斬碎圓通劍芒和樂亭頭頂的護盾,將其子斬成了五截!
魂俱隕。
……
薛通荒地拾回兩羽金剛箭,收了樂亭三饒戰利,留書一封。
信中大意,樂亭等橫行霸道,與冷望狼狽為,凡此類人薛某皆絕不留,逢之必殺!
“昌武宗的惡勢力受毀滅打擊,無極宗子基本無憂了,首惡冷望逃脫,需來再手刃此賊。”
“而今隻能做這麼多了,望嚴家逝者生者皆能好過一點。”
薛通在無極山潛伏一月,確定昌武宗未行報複,傳音任大逍,告辭離去。
……
三萬八千裡的無望海,與暗黑海地之彆,薛通來回過一次,駕輕就熟,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徐徐落在了崇光海岸。
敖武國濱海城碼頭一角,鐵青船歪斜泊靠,幾十年下來,幾近廢品。
“至少明玉兒她們沒出海,我離開崇光,又三十年矣。”
薛通心急趕路,翌進入王城,一路無事,敖武的局勢平穩有序。
……
“哇,姓薛的終於回來啦!”蕭玉兒一見薛通,儲物袋內即飛出一道亮光,直刺其右肩。
極品法器截雲劍。
薛通周原本淡淡的罡魔氣層驟然變成了青中帶黑的顏色,截雲劍的銳芒,像流水衝擊臥石般濺飛,先白虎的狂暴攻擊都無法穿透氣層,蕭玉兒後大成,又豈能做到
“哼,動輒消失幾十年,沒法和你玩下去了。”蕭玉兒不似假裝,真心生氣。
“你薛哥有重大發現,能回來就不錯啦。”
“不回來拉到,反正也沒啥意思。”
“這次保證不到處亂跑!”薛通語氣溫和,他和蕭玉兒武徒期便結下深厚義,關係絕非一般。
話間裴家兄妹和溫廣茂走了進來,三人修煉有成,尤其溫廣茂,已與兄妹倆同級,一樣的後大成。
裴氏兄妹十餘年前晉級,修為更高而已。
“這些年敖武的局勢怎樣”薛通問道。
“還算太平,國丈和太後家族的勢力沒找費家的麻煩。”
“獸區的傳送怎樣了”
“傳送由仙源會把持,收費五十萬,去的人極少,隻因道長未歸,待回來的消息流傳,估計去的人就會多啦。”裴羚答道。
“送你們每人一隻儲物手鐲,這些年敖武大客卿的薪俸都領了、用了吧。”薛通臨。
“哼,二十年不見人影,大客卿自動取消,彆再拿那塊牌子招搖撞騙啦,還是王爺念,資源供應源源不斷。”蕭玉兒沒好氣道。
“嗯嗯,這人得還,我們差不多也該離開敖武,去南方了。”
“你過幾年再不回,我們自己也會走,沒臉繼續在王府混吃混喝。”
“玉兒姐...”裴羚見蕭玉兒火氣太大,話太難聽,拉了拉她衣袖,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