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恩怨多久了,可有殺人劫貨的事發生”薛通問道。
“四十餘年明爭暗鬥,死十多人,貨搶了五六批。”
“那是死對頭了,協商時極可能動手,薛某出麵需六十萬。”
“就依道長,非緊急況請勿傷人命。”
江謙益答應條件,約好時間。
……
客院。
蕭玉兒的桀異蛇“哧溜”躥至藍鱗海蟒屍前,一口咬開蟒腹,鑽了進去,咕嚕吞咽聲大作。
半晌,桀異蛇懶洋洋遊出,肚腹鼓脹,蛇鱗竟不沾一絲血汙。
“嗯,這家夥吃相夠凶殘,吞了藍鱗海蟒內丹,也吃了不少。”薛通說道。
蕭玉兒將藍鱗蟒屍和金瘤桀異收入寵袋,“桀異從未嘗過海蛇,修煉島也餓得慌了,多吃就多吃點罷。”
樊如花往寵袋放入一條先天赤環珊瑚海蟒,又裝進一大堆海蠅海蚊的屍,“海蚊蠅雖隻後天後期,但量多充足,狼蛛亦更喜食。”
“嗯,我已讓江謙益求購先天期海毒蜂、海蜈蚣之類更強力的飼料。”
“大哥覺江謙益怎樣,這般巧遇上我們,求對付鑫灝商行”蕭玉兒問道。
“還行吧,你倆去鑫灝打聽打聽,兩商鋪關係到底咋樣。”
薛通客院內整理獸屍。
午後兩人回來,確認江謙益所言非虛,騰昇、鑫灝關係劍拔弩張。
薛通臨行前又單獨外出,說是買海獸屍喂食白虎,祭煉幡旗。
……
江謙益至客店接人,坐船去往碧拓。
“為何不在源崎協商,跑碧拓乾嘛”薛通問道。
“碧拓山高浪急,麵積又小,俗民難以生存,隻適合玄界中人,左近千裡內的武者聚會,往往選擇碧拓。”
“辛苦幾位道友了”江謙益笑嗬嗬說道。
船靠碼頭,騰昇商行的人將薛通等領入莊園。
沿途,江謙益指了指遠方的石樓,“明午時與鑫灝的人在那見麵,今道長便小住一晚。”
……
薛通忽召蕭玉兒三人,說道:“今夜或有大事發生,先前未與你幾人明說,係擔心你等神有異,被江謙益察覺,中斷圖謀。估計今晚此地另有客人,極可能是盟會或真言門的人!”
薛通之言令人震驚,蕭玉兒問道:“你怎看出江謙益使詐”
薛通說道:“李屯心裡有事,休想瞞得過薛某,他非簡單去總店取貨,至於江謙益設局的詳細原因,需待會才知,我兩前找故意找李屯閒聊,愈發確定碧拓有事,但感覺這家夥也不知詳。”
薛通連警戒亦未布置,屋簷下靜坐。
而另一院子,江謙益屋內,絕密談話亦同時展開。
“灰區生意想做大做長,盟會內線必不可少,曆次清查,騰昇安然無恙的原因,全憑內線報預先告之。”
“姓薛的四人,便是二十年前犯下大案的要犯。”
“當年盟會答應真言門徹查,騰昇內線送達詳,要求一有消息立即報告。”
“我等受人恩惠如山,回饋獨家報的機會千載難逢,豈可錯過”
“本座便自作主張,利用與鑫灝的恩怨,杜撰了碧拓島談判,一麵與鑫灝接洽,真約他們上島議事。”
“消息傳至盟會,轉告了真言門,經半月準備已布置妥當,你等勿直接參與,僅遠處觀望。”
李屯方始明白,難怪那江謙益起初大感興趣,後來又告誡自己,蓋因係擔心知者太多,易被薛通發現的緣故。
……
夜很深了。
薛通聽到外圍輕微的動靜。
少傾,光石燈通明。
圍住院子的,至少有二十人。
真言門主丘展、大護法倪元賢,及“熟人”丁睦達等。
薛通冷笑,“真言門等我二十年,總算等到了。”
“不殺你,真言門如何立足,你說須我與大護法一起堵,而今一語成讖,你太不小心了。”丘展得意說道。
“是,一戰結果你二人,真言門就此消失!”
“你不是有三頭蟒召喚符麼放出來看看!”薛通手鐲一轉,先發製人。
群毆雖不懼怕,但蕭玉兒等人或許受傷。
**劍陣!
薛通法力精純和爆發度已非昔可比,六寶齊出,劍光交織密集,前驀然撒開一張劍氣大網,虛空劇烈為之亂顫,朝丘展猛斬而去。
他的罡魔氣罩也一瞬間鼓脹起來,中殺意轟燃,玄凜鐵鎲九靈紋光芒綻放,強大的法力波動,讓丁睦達等功力稍弱者頓時心底冰涼。
丘展的神霎時凝固,隻見如山的劍影層疊摧壓而來,霧蒙蒙望不著邊際。
他重重一捏,珍藏多年的三頭蟒符,立成青煙。
虛空頓然一暗,猙獰的三頭惡蟒浮現而出,三頭齊聲怪鳴,血口大張,萬斤蟒軀重重撞向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