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通駢指一點,移開半掩的室門,躍出大喝道:“來!”
白虎猛撲而上,巨掌轟隆拍落,虎爪似金鉤般鋥亮。
薛通控製拳力,與虎廝打了一炷香的功夫。
白虎終於平靜下來,薛通騎虎出洞,徜徉在初冬時節,五彩斑斕的山林之間。
先後期白虎,武力反超骨傀,位居道院第二。
……
薛通塞給蕭玉兒一隻翠目海隼。
“你倆該去東澹曆練,與黎昭卿、蔣中舟同往。”
“遇急事傳訊,東澹離此四千裡,海隼一即到。”薛通道。
“師兄為何不去”樊如花不解。
“盟會、無利害衝突的玄門高階充當監裁,甚至可能請了隱居的宗師級元老,薛某不願與這些人深交,就不湊鬨了。”
薛通布置妥當,入府閉門修煉。
他亟需煉功,彌補法海的虧空,將法力純度、爆發度提至原前的水平。
真經前三層對應武徒及後;四五兩層可煉滿先;其後兩層一大級,圓滿境界直達玄仙九重!
更高的仙界功法,人界武者豈需關心。
冬去來,已是第二年三月。
道院七人分乘騖船,去往濱海博遙城。
盟會規定,所有人皆需自博遙登船,不得私自前往東澹,嚴海空直飛。
“報名參賽麼”接待武者問道。
“嗯,報名,蕭玉兒、廉生桐後高階,樊如花、蔣中舟先組彆。”
蕭廉後頂峰,參賽最為適宜;樊蔣先中期,意在一試武力。
武競初期以拳掌、法咒、靈寵定輸贏,前十不再限製,但嚴故意殺人。
遇傷亡則由監裁判定。
蕭玉兒佇立舷邊,凝望碧波漾的海麵,海風輕拂她的秀發,蕭玉兒臉上,竟有了一絲淡淡的傷福
“玉兒在想什麼呢”樊如花微笑道。
“我修煉百多年,一直不確定修為到底怎樣。”
“所以姐姐勸你參賽,認清自我,玉兒行的!”
“薛大哥在我這個時候,已斬滅眾多先了吧。”
“萬勿與之相比,在薛師兄光芒下,極易迷失,覺得啥都不算事,辛苦取得的成就亦不值一提。”
“樊姐怎會看得這般清”
蕭玉兒有所觸動。
“我先後跟來的萬嶼,哪像你早早受其影響,即便如此,樊姐最近也疑惑重重,深感樣樣不行,連白虎都打不過啦。”
“薛哥對手太強,玉兒總覺手無縛雞之力,離了薛通寸步難校”
“故而吾等需重拾信心,來東澹島領略一番。”樊如花道。
“嗯!”
大船靠岸,眾人見到了氣象恢宏的一幕。
環形山遮擋東澹島三麵,中央是百餘平方裡的巨型廣場。
“好大的場子!”江彤筌讚道。
“視野開闊,僅需在山頭設置了望崗哨,縱然數萬人雲集,搗亂者亦無處遁形。”車正群笑而言道。
環山木屋林立,可自由組合成院。
七人六棟,木屋內外兩層,板材厚達尺許,給人一種溫暖安全的感覺。
四月初四尚有半月,環形山腳已是旌旗招展,人來人往。
“最近十各種交換會、交易會、臨時坊市鬨非凡,我夫婦就不多陪各位,東遊西逛去啦。”黎昭卿笑道。
……
薛通頭頂股股白霧,真經五層三節正煉至緊要關頭。
煉出氣量已超八層的三元訣,但對應提純之法尚未攻克,不及液化的法力自頭頂逸出。
熟能生巧,溫故而知新,薛通反複勤煉已掌握的真經法訣,夜無休。
……
“諸位過來抽號!”盟會武者進院,頭領招呼道。
“本組多少人啊?”蕭玉兒咽了口唾沫,緊張問道。
武競大會人數極多,規則冗繁。
所有人抽號,號牌集中於箱內;
抽兩號為一對,一決勝負,輪空視為獲勝;
勝者入勝者組,負者入負者組;
同組繼續抽對比試;
連負兩場淘汰,連勝兩場休息一場;
直至未淘汰人數於三十;
抽簽決定前十,其後自由挑戰,挑戰敗兩場淘汰,前十被趕下擂台者,自動賦予兩次機會。
“報名二百六十餘人”盟會武者道。
蕭玉兒伸手,箱中抽出薄薄一張鐵片。
“一百二十八號”盟會武者朗聲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