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兒、樊如花擔驚受怕,無法想象薛通一去不回,該當如何是好。
聽聞鷲鳴的一刻,知薛通安然歸來,緒儘皆釋放了出來。
慕塬鎮上空,來了一鷲一船,降落在重砌新牆的酒館旁。
鎮上房屋垮塌一半,重建仍在進行,芝悅官府和玄界盟會,派來大批軍士和武者。
薛通將茅開三饒人頭,高懸在鎮中廣場的旗杆,整整五。
慕塬的境況太慘,炸死六百,傷者過千,半座鎮子夷為平地。不論將來恢複得怎樣,那些故去的人們,永遠都無法回來。
薛通感同受,捐出大筆金銀。
西五巷呂棟光院內的地下暗道,和殘存的引爆裝置,鐵證如山。呂棟光已遭滅口,而十惡不赦的罪魁茅開被梟首示眾,給鎮苦難深重的居民,多少帶來些許慰藉。
“盟會出了楊延禎這樣的敗類,李道友速回王城通稟,改讓田常務來玄淩山給個法,薛某就不去了。”薛通在盟會武者的臨時駐地,道。
“是、是,在下這就回王城。”
薛通對盟會還算客氣,對漭山宗,可就沒這般好話了。
半月後。
楊延禎獨居的山峰突然爆炸,火光衝。
前來探查的漭山宗人,皆被洞府前高掛的三具人頭,驚出了一冷汗。
層層上報,直至宗主厲劍陽親臨。
“漭山宗藏汙納垢,竟有曾辰凱、呂棟光這樣的大大惡之徒,薛某和道院差點毀在了漭山宗手裡!”
“當初讓你們嚴查呂棟光,卻推三阻四,而今該如何解釋”薛通怒問道。
他恢複了半月,繃帶已除,傷基本無礙,便趕來找漭山宗的麻煩。
“漭山宗按玄界規矩辦事,呂棟光、曾辰凱隱藏太深,不能皆怪本宗,再二人俱已伏法,貴院道友安然無恙。”厲劍陽道。
“那好,既起玄界規矩,真言門係薛某剿滅,地盤理應歸道院所有,薛某今就討回一半地盤,漭山宗沒意見吧。”薛通寒光直視厲劍陽。
他挾大勝之威,何況要求並不過分。
厲劍陽眼眨眨,“漭山宗可以考慮,但如此大事需容吾等商議些子。”
厲劍陽半月前得知薛通殺了茅開幾人,已和宗門高層多次秘議,最壞的打算便是讓出真言門一半的地盤。
“一月後將結果送到玄淩山,薛某等著。”
“若漭山宗置若罔聞,薛某不介意再滅一宗!”
薛通的警告真實而迫切,厲劍陽心頭一冷,沉默不語。
“我知厲宗主不滿,但薛某費勁心思斬了佞,就是要讓你等知曉,玄淩道院勿要招惹,不得不服!”
……
薛通攜大隊回山,玄淩坊市堅守的各鋪掌櫃,頓然有了一種由地到的感覺。
早先,即便溫廣茂下調了鋪子八成的租金,依舊是越來越蕭條的局麵。
數後薄宏到訪,薛通爽快支付餘款,呂棟光之後的線索全憑自己挖掘,答應的百萬足矣,不存在多給的必要。
他甚至有一點點懷疑,薄宏是否和呂棟光存在某種默契。
“算了,隨他去吧。”薛通暗道。
至於趙五,之前已憑借字條,從溫廣茂那領走了賞錢。
隨後田鈞常來訪,轉告盟會決定,“楊延禎武競大會期間,策劃綁架,予以抄家的額外懲處;免除玄淩道院今後百年的會費。”
“嗬嗬,盟會既如此有誠意,薛某就回報一二,田常務又能再立新功了。”薛通對結果甚為滿意,道。
田鈞常升至常務,大半緣於玄淩道院贈予股份,和薛通助神光宗驅趕甘泰武者兩件事的功勞。
他聽罷薛通之言,不由兩眼放光。
薛通取出十餘塊陳舊的份玉牌,一看就是放置多年,無人摸撫過的“老玉”。
“茅開險至極,這些人應係其所殺,看看可有什麼陳年舊案的線索,也算找到了冤家債主。”
田鈞常端詳片刻,雙手不住顫抖起來。
至少有數塊七八十年前,莫名失蹤的先高階武者的份玉牌,出現在他手裡。
“田某這就把幾件懸案的物證,帶回盟會!”
“懸案若結,彆忘了請那些宗門來玄淩山捧場。”薛通笑道。
……
漭山宗嶽馳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