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不安渡過兩月。薛通猛然想到一件事情!
“汲毒係因逼毒效果欠佳,迫不得已,逼毒與施法者相關,那些人逼不了,薛某說不定就逼得了!”
“我法力具備宗師水準,曲家請過宗師嗎”薛通傳音羅簡資。他不便明問曲家是否請過宗師級修士,借口打聽治療史閒扯。
最後半真半假,開玩笑道:“當初曲震清,就沒想法子花筆大錢,請個特彆厲害的角色,替曲公子逼毒”
“三十年前曾請過令狐宗師,憑的是曲家老麵子,令狐前輩逼毒兩月,保了公子八年的太平!”
“那也是公子最快樂的一段日子了。”
“後來呢不肯幫了”
“連續逼毒消耗巨大,且令狐宗師擔心染毒,之後推托數次,給錢也不願意。”
“家主隻得請先天頂峰期武者,一次逼毒付七十萬靈石。”
“十年後毒素濃度更深,逼毒無效,改為汲毒。”羅簡資歎道。薛通聽罷稍稍寬心,治毒尚存希望。
薛通苦煉真經,中途僅出門一次。那是新年到來之際,分家出去的兒女回來探望。
三男二女對曲震清意見牢騷極大,僅過年回家一趟。曲家多半財力消耗於曲麟,其他兒女不滿自然而然,幾人境況一般,希望曲震清多給資助,對薛通亦抱很大希望。
席間薛通話語不多,隻說正配製藥水。五月後。薛通配出一種奇怪的藥水,解毒液中混入了**藥的成分。
“總得弄點噱頭,就像江湖郎中,常搞些裝神弄鬼的東西,隱藏真正起作用的手段。”薛通真正手段便是以雄渾法力逼毒。
他進曲家一年多,首見曲麟。昏暗的內院小屋。曲麟披頭散發,神情呆滯,黑中帶綠的瘦臉顴骨高聳,右肩削去一塊,露出漆黑的肩骨。
他坐著一動不動,見薛通進屋,人未站起不說,眼皮一抬即很快耷拉下來。
“生死線掙紮數十年,武階倒退,心態早崩了。”薛通不以為忤,麵帶微笑。
算算日子,曲麟體內的毒素應已從二十月前,剛汲毒後的五度,重回八度。
再過三月便將升至九度,須再次汲毒。
“楊道長配製了解毒液,再以法力逼毒,毒素濃度不增,就算成功”曲震清嘮叨一番,曲麟卻如木人,表情毫不變。
他失望次數太多太多,內心早已古井不波,將曲震清的話,當做了耳邊風。
曲麟喝下藥水,昏昏沉沉俯臥在床,臉部處的木板挖洞,保證口鼻呼吸暢通。
裡屋僅剩他和薛通。羅簡資與下人值守外屋,隨時聽招。薛通坐於床尾,握住曲麟雙足,法力緩緩注入足底經脈。
曲麟的經脈受毒素汙染,乾澀難當,仿佛乾涸的大地,薛通灌入的法力,未流幾寸便消失無影。
將曲麟的身體恢複至能承受強**力流亂躥,隻是逼毒的第一步!逼毒不同於汲毒,汲毒隻需經脈流暢,收集經脈左近的少許毒素,隨法力流轉回施法者體內,逼毒則需將中毒者軀體變得溫潤,灌入法力深入角落,收集毒素。
兩種手段消耗的法力,豈可同日而語!日複一日。曲麟浸滿花冠蜈蚣劇毒的軀體,慢慢變得溫暖起來。
薛通每半日恢複一次法力,不惜消耗靈石丹藥,縮短灌輸法力間隔。……兩月後。
“呃呃”曲麟開始嘔血。屋內腥臭難當,連外屋的羅簡資都聞到了惡心氣味。
他瞪大眼,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哇!”曲麟吐出大口黑血!薛通收集完毒血,推開屋門。他一臉疲憊,有氣無力說道:“煉製的藥液有效,逼出了毒血,楊某需煉藥休息,明年繼續逼毒。”曲麟的毒素濃度,降至五度,薛通本有把握再降一度,但許多事不能操之過急,薛通的初心是待在曲家,治太快就待不長。
曲家沸騰,曲震清欣喜若狂、千恩萬謝送來百萬靈石。他看到了曙光,靈石也省了一半。
……薛通舒舒服服待在曲府,修煉功法武技,一年半後再次逼毒,將刻度降至為四。
趕上了當年令狐策的水準。八年內曲麟性命無憂。除了真經修煉的進展,薛通此時的禦劍術,已能雙劍合璧,三招連用,他掐訣行雲流水,與星隕鎲的重擊,配合得幾乎天衣無縫。
但他還是一臉愁容的找到曲震清,說道:“藥液質地難再提高,楊某需出門買些藥材,參加靈物交易交換會。據我所知,沄熙的高端場合,並非誰都能進,曲家作為修仙世家,類似的通行證總歸有吧。”
“有有有,不過”曲震清老臉一絲尷尬。管家接話:“曲家不景氣,此塊玉牌很久未用,道長想要就拿去,隻在必要時示人,免得”
“免得被人恥笑哈哈!”
“無妨無妨,楊某有數,不會隨便將此玉牌示人。”薛通笑嗬嗬說道。
“道長不會離了宛城,不回來了吧。”曲震清擔心道。薛通來了近三年,曲家境況大幅改善,省下數百萬靈石,前景初現光明。
“楊某看看神羅門的‘神羅聚’而已,曲道友放心!”薛通不假思索答道。
他裝模做樣外出,掩人耳目其一,弄點靈物其二,神羅門五年一度的盛會,機會難得,有必要觀摩觀摩。
“羅管家陪去如何他畢竟熟悉。”曲震清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