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固莒等待,情況變糟的話,速速逃離天奇!”
“但願我是先入為主,兩月間的靈氣變化,隻是季節、天氣原因!”……固莒寨。
離寨兩裡,薛通便注意到寨子山頂,正對自己的弩炮。寨門的守衛比他離開時多了數倍。
山羊戰車急馳而出,葛淰武者喝令薛通止步。薛通亮了亮闔淵木牌,
“吾乃薛通,曾在固莒買牌,打算回寨,考慮續費。”
“薛某認識胡召昆、黃佩道友。”薛通幾乎是被
“押”回了山寨,直至胡召昆趕來,方徹底恢複了自由。
“薛道長受苦了,在下已告知黃佩,今晚去她家喝酒。”
“哦”薛通心情鬱悶,喝點酒解悶也好。
“怎麼樣,薛道長闔淵之行,情況如何”
“殺了幾頭妖獸,采得數支靈藥,勉強保本。”
“不錯啦!”胡召昆笑道。
“固莒戒備提高,與血焰宗的事還沒搞定”薛通問道。
“豈止沒搞定,情勢愈發糟了,過幾天血焰宗的人來,道長一起去吧。”
“嗯”黃佩家的花果陳釀,地窖發酵五十年,果香四溢,甘醇潤口,她與父母同住,之前同去淮城的年青人鞍前馬後,伺候得十分周到。
薛通借著酒意,問起葛淰靈物。
“闔淵歸葛淰所有,固莒又是最近的寨子,林間山野,大河上下,采集到靈藥想必不少吧,不知五六品的靈藥,多是不多”
“不多不少,供應素來不寬裕。”黃佩說道。
“可以的話幫我弄些,比市價略高無妨。”
“高兩成的話,黃某可以幫忙,畢竟賣給外族,價錢不行開不了口。”
“就依你,再給我安排個好點的住處,薛某打算暫居半年,收點靈藥,再考慮是否重入闔淵。”薛通需找個由頭留在固莒,收藥似乎是最恰當的理由。
……數千百裡外,一座孤零零的土石山。土石山左近,是一片稀疏的林地,經年雲遮霧繞,幾乎是闔淵靈氣最充沛的地方。
多少年來,無數的妖獸曾在土石山轉悠,赴闔淵探秘,路經此地的武者亦難以勝數。
然而誰都沒發現,山腳泥土下,深埋的那塊刻滿銘文的石碑。石碑,是在更久遠的年代,因北方高山的泥石洪流,掩埋至了數丈深的地底。
“砰!”石碑碎裂!土石山轟隆巨震,寸裂垮塌,露出黑黢黢的深洞。
地底,兩隻巨手分開,血肉複原,紅潤的肌膚,竟似嬰兒般嬌嫩。天地靈氣以先前十倍的速度吸入地宮,彙同地底另一股黑色氣流,灌入巨手。
巨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老成起來,飄逸淡淡的黑氣。魔手的氣息飛速攀升,突破宗師頂峰,跨越天人境大關!
魔手化拳,轟穿地宮,升出了地麵。魔手的左掌腕,纏了條灰色細鏈,如果董千山在場,他或許會認得,那是他的儲物手鐲,拉升延展了千倍。
儲物鏈中飛出五件法寶,以五行陣勢朝樹林斬去,即便是不倫不類,摻雜了一把寶刀的劍陣,都比薛通的**劍陣,威力大出了十倍!
魔手日夜操練,左手操控法器,右手或拳或掌。最終匍匐在土石山洞口,貪婪吸入天地靈氣,和地底冒出來的陰煞之氣。
……固莒寨。
“薛道長,血焰宗的人快到了,去議事廳等罷。”胡召昆來訪,說道。黃佩替薛通租了個清靜院子,極適合他每日煉功。
“我去了說什麼呢”薛通問道。
“道長不用多說,至多講講曾按葛淰規矩,交錢進闔淵一事。”
“吾族請您到場,亦是為顯示葛淰同樣有異族熟人,能友好協商,何必走到兵戎相見,四處拉人的地步呢”胡召昆說道。
“嗯,薛某有一事不明,葛淰是否提起,允許血焰宗一定時限內免費進闔淵,以做補償。”
“說啦,吾族允許十人半年,對方要求二十人兩年,差距太大。”
“談談看唄,總歸能找到平衡。”薛通自然希望,有血焰宗這樣的替死鬼,能幫著確認,近期的靈氣變化,是否與骨魔巨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