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戰火瞬間點燃,法器符籙傾瀉如雨。
紀洪禧身旁宗師,血刀淩厲一斬,手鐲中另飛出三劍,伍蘊宗車隊射來的弩箭,寒光箭芒連成一片,符籙化成的烈焰驚雷,齊刷刷轟向薛通。
紀洪禧箭一般射向高空,薛通一招殺他護衛,溜之大吉方為上策。
薛通手鐲一轉,墨湮四劍直斬宗師副堂主,顧不上弩箭符籙,大喝一聲,周身鋪染一層黑光,一隻手朝紀洪禧抓去。
絕不能讓首惡跑了。
薛通手指微微一頓,涳蒙指影抓上了一麵盾牌。
紀洪禧的弩舟,是薛通見過逃得最快的法寶,他一抓落空的刹那,紀洪禧已躥上了三十丈高空。
墨湮四劍逼退副堂主,而弩箭符籙,悉數招呼在了薛通身上。
罡魔氣層猛烈一顫,大幅收縮,薛通那還顧得了許多,雙足重重蹬地,似出膛火彈,直射衝天,朝數丈外那道金色的影子,全力轟出一拳。
紀洪禧一手抓住弩舟,反身拋出一張獸皮符籙。
金光一閃,金甲巨人浮現而出,手中揮舞的闊劍,超門板之寬,轟隆直斬。
薛通的拳力,絕非宗師級金甲傀儡可敵。
小山般的拳影破劍而出,結結實實打在金甲巨人龐大的身軀。
金光四射,甲人轟然炸碎!
重拳餘力撞飛紀洪禧手鐲射出的銀槍,弩舟在氣浪中翻滾,斜刺衝了出去。
弩舟側後,虛空裂開,探出三隻猙獰的蟒首。
三頭惡蟒張口一噴,吐息攻擊。
三股黑火如電穿射,命中弩舟。
燃起大火。
弩舟縮回巴掌大小,紀洪禧自空急墜,頓成了火人。
他疾念聖光法咒,清除暗屬性蟒息之火。
薛通口詠劍訣,墨湮四劍劍光交織,困住宗師副堂主,四靈寵從天而降,殺向紀洪禧其餘護衛。
“哧~轟!”
火球綻放,明豔熾亮,伍蘊宗修士施放訊彈告警。
薛通淩空一抓,生擒皮焦肉爛的紀洪禧,涳蒙爪切入其軀體,割斷經脈,將紀洪禧抓成了廢人。
薛通隨後朝墨湮劍陣中的那道人影,重擊一拳。
頓然血肉橫飛。
躲街角觀戰的樊如花,此時才衝了出來,歇斯底裡瘋喊,劍影翻飛,將紀洪禧斬成了碎片。
薛通讓樊如花親報大仇,是為解開她憤恚心結,消除至深怨念。
伍蘊宗十六人無一逃脫,隻靈物鋪空空蕩蕩,不見人影。
薛通草草打掃戰場,揀了法器和要緊的幾副儲物手鐲,與樊如花駕金針弩舟逃遁。
伍蘊宗的人,一時辰內便到,紀嘯沿宗師大成,勝負預料,但樊如花就絕無匹敵其餘人的可能了。
看熱鬨的膽大散修,湧進殘屍遍地的戰場,撿拾法器儲物袋,迅速溜走。
訊彈接力傳送,直達伍蘊主峰。
……
晶龍西北海岸。
薛通二人皆身帶數萬裡的飛行法器,一氣逃遁至此。
“紀洪禧想追查到這,怎麼也需一年半載,他兒子作惡太多,仇家無數。”
薛通點清戰利,紀洪禧的儲物法器,尤令他驚喜,法寶雙刀一槍、千萬靈石、五張金甲巨人符,兩瓶正六品通用解毒液“萬祛靈露”,正是樊如花急需之物。
六品靈液,配合法力逼毒,樊如花的毒症,當可再顯著減輕。
薛通挑出法寶雙劍、《禦劍術》、三十盒先天丹藥、兩張金甲巨人符,交給了樊如花。
“抓緊煉功,領悟劍術,今後如若走散,約在沄熙連城,八月初八的廟會相見。”
“走散如花死也不會和你分開!”
薛通的臉微微一熱,“話雖如此,但世事不由人,譬如當年的暗黑風暴。”
樊如花又道:“給這麼多寶物你已送了法寶麒麟盾,自己留著罷。”
“我倆還需分彼此嗎,待你變強,再多拿些法器,死薛哥手裡的修士,東西多得數不過來!”
薛通天賦異稟,一路修行,越級剿滅的武者,的確數不勝數。
聽了薛通勿分彼此之言,樊如花蠟黃憔悴的麵龐,隱隱湧上了一絲紅潮。
“喝幾口靈露,薛哥替你療毒!”
樊如花赤足趴下,薛通的法力自她足底灌入,經脈血管遊走,滲入骨骼,向軀體上部推壓。
樊如花的腳摸上去仍顯粗糙,薛通不曾想過,倘若哪天樊如花體內毒素,消除了十之**,自己手握柔軟的玉足,會否變得心猿意馬起來
……
晶龍外海。
臨近辛原的島域,諸島相隔較近,再遠漸變得稀疏,茫茫海水無儘,誰都不知,天邊究竟是一番何樣景象。
逛了半月,這日乘騖船途中,難得見一飛舟,正朝東北飛去。
“跟上去看看!”
薛通連日心情大好,忍不住想湊點熱鬨。
駕舟之人察覺,加快了速度。
薛通騖船品質更高,越追越近。
飛舟索性降落在了一塊大型礁岩。
“二位道友,去哪啊”薛通笑嗬嗬問道。
飛舟上一男一女,先天大成。
二人遭陌生高階追趕,略顯驚惶。
“我倆去藤繡島做客”中年男子答道。
“薛某也想去,湊個熱鬨。”
“那哪行,我師兄妹無權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