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鶴年這老鬼,還另請了艮州鬼王!”
青焰、赤發、吊睛、棕牙四王,另兩名服飾不同的艮州鬼王,赫然跟在段鶴年身後。
其餘輔將,皆是宗師大成級鬼修。
“怎麼,欲在此決戰,一統鬲忝兩州”穀石峒挖苦道。
“那不正是你想的嗎勾結人族,害我鬼王。”段鶴年針鋒相對。
“你哪來的消息,本主與人族交換俘虜,你們卻擅闖忝州,全然不顧妥羅域規矩。”
“你不思安心待在忝州,早晚闖禍,識時務手下投靠本主,有何奇怪段某來,是想談合作抓人族一事。”
“合作不必了,按老規矩,比試決定兩州歸屬。”
老一代州主比試,鬲州落敗,被迫從資源更豐的地域,遷至忝州。
穀石峒百年前挑戰再度告負,忝州鬼族繼續飲恨,搬不回原址。
“挑戰需冥府監使見證,段某非為比試,而是為抓獲人族奸細,穀州主不會否阻攔吧。”段鶴年說道。
穀石峒若阻攔,則係公然袒護人族,在鬼界,誰也無法承受這樣的罪名。
“段州主請便!”
穀石峒出人意料,微笑言道。
他笑容詭異,無人知他葫蘆裡賣的啥藥,或許在等鬲州鬼修抓捕薛通時,突然發難
段鶴年吃不準。
“隻憑擅闖一條,穀州主就該討個說法,要求交出內奸。”
“鬲州既與本尊為敵,那今後某城城主倒黴,就怪不得楊某了。”薛通高喊,主動挑事,激化事態。
“穀石峒,你我同為鬼族,豈可不一致對外鬲忝兩州的事好商量。”段鶴年再三勸說,寄望與穀石峒聯手。
“拿回鬲州才是穀某第一要務!”
穀石峒不為所動。
三方陷入了一種奇怪的局麵。
薛通可進可退,人質到手,大不了不要解藥,不混水摸魚。
穀石峒處境最佳,薛通和段鶴年鬨翻,對他大為有利,唯一擔心段鶴年冒鬼界之大不韙,在他的地盤開戰。
段鶴年情況不妙,說不動穀石峒又樹敵薛通,今後日子難過。
最不利的一方,最想求變,段鶴年拋出備用預案:“段某答應比試,無論今日或改日,穀州主輸了,百年內不談易地一事,無論輸贏,皆與我同抓楊世傑。”
“段州主還需說出安插在穀某身邊的眼線!”穀石峒抬高價碼道。
“行,其實段某說不說,穀州主一樣很快能查到。”
薛通心往下沉!
穀石峒選擇了以鬼族方式解決紛爭,放棄與人族合作。
薛通絕影步,無聲無息躥出五十丈。
穀石峒、段鶴年不約而同,一並追趕。
妥羅域兩大頂尖高手。
薛通偷偷捏碎傳音符,告知樊如花千萬勿動,等他回來。
樊如花藏身地洞經他精心偽裝,除非明知暗藏玄機,否則絕無可能路過時發現。
薛通箭一般飛越山丘,鑽入厚重的灰蒙蒙霧層。
穀石峒、段鶴年,距離五十丈。
“你二個誰願合作,偏僻處與本尊聯手,殺了另一個”薛通挑撥道。
無論此話真假,已猶如在平靜的湖麵投入石塊,穀石峒、段鶴年的內心,不由自主泛起了漣漪。
心思一重,遁速自慢。
段鶴年動用飛行法器,一條窄窄的黑色毛毯,逐漸拉近距離。
薛通換乘金弩舟,速度重占據上風。
待弩舟力儘,身後二鬼,已成了天邊的黑點。
薛通改乘獠鷲,雙掌一按,狂注法力。
獠鷲歡鳴,飛速頓提五成,與弩舟相當。
“我就不信你們追得上薛某!”
……
段穀兩人間的差距亦慢慢拉開。
段鶴年在前,拚命張望,隻見灰色雲靄,不見薛通人影。
穀石峒在後,段鶴年的影子漸變得模糊不清。
他換上第三條飛毯,此條飛毯用儘,便再無飛行法器,除了打道回府,更無第二種選擇。
“本尊飛毯品質一流,姓楊的哪來那麼快的法器”
穀石峒正自思索,猝然一驚!
他猛地一個翻滾,伴隨一聲刺耳的裂帛之音,他身下的那條飛毯,已撕成了兩半!
一道青光,貼著他的肩膀穿了過去。
穀石峒急墜,勃然震怒!
那道劍光勾起了他心底的記憶,百年前段鶴年劍光的氣息!
他永遠不會忘記,段鶴年當年的青色劍光,刺穿了他的肩膀,一舉獲勝。
“段鶴年竟敢偷襲我!”
穀石峒的憤怒,如火山爆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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