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成付兩千萬靈石酬勞”
“就這些,道長萬勿嫌少。”茅定鬆說道。
“薛某若要詢問二王子,可有正規途徑”
“恐怕難了,查案前後問過三次,而今兩國關係平平,浩昌不可能再接待道長。”
“茅道長來找薛某,初念因何而起”
“前麵說了,王族從未停止窺察玄界,貧道得知衝虛交易會的事,動了念想。”
“知曉你來的有多少”
“衷先謀、鮑興、宇文誠,但貧道無法確定,消息會否流傳開來。”
“如何才算查明懸案,皆是些死無對證的事情。”薛通問道。
“老夫絕不會忘記那把刀”茅定鬆摸了摸臉上的刀疤。
“這有何用,凶徒必將刀扔了,七八百萬而已,犯了天大的案子,寶刀簡直不值一提。”薛通搖頭道。
“有線索有對證就不找道長了,貧道以為,找得到凶徒,過程中就能發現對證。”茅定鬆眼放精光。
“薛某考慮考慮”
薛通請茅定鬆院中稍候,拐進樊如花的修煉地宮。
……
“薛某便替王族當回差,不保證查清,樊道長務必照顧周全,出了問題,絕非一個公主就能交代過去。”
薛通考慮,樊如花三年應能煉至宗師,自己遊曆一番,抓緊時間挖掘辛原秘密,又能了結涳山宗隱患。
衝虛門安排兩名先天女修,同去王宮。
薛通見到晶龍王。
晶龍王六旬相貌,先天中期,喜怒不行於色,隻目光透露真誠期待。
薛通索要相關記錄,兩國曾三度查案,留下大批卷宗。
樊如花的院子,保護嚴密,薛通又額外給了一批警戒符籙,另布防護法陣,檢查逃生暗道。
薛通仔細查閱記錄,從親曆者入手。
晶龍護衛幸存十二人,革職發配八人,茅定鬆保留原職,其餘降級使用。
薛通一一談話,未發現疑點。
期間他察顏觀色,動用神魂道術,幾人神思波動正常,敘述與記錄相符。
薛通反複詢問四公主為人,可曾得罪族人,未得有價值的信息。
“無線索的大案!”
“感覺浩昌才能挖出蛛絲馬跡,去見見二王子和護衛首領罷。”薛通暗道。
……
浩昌王城。
薛通一路猶豫,該否夜探王子府。
“還是先找人問問”
他在兩條街外,找了間離黃府最近的茶樓喝茶。
他鬼隱術隱瞞修為,隻外放宗師初期靈壓。
即便如此,也可謂難得一見的修士,茶館掌櫃非常周到。
薛通指了指二王子黃衍亙府內高高的簷角,說道:“王府的氣派就是不凡,你這常有王府人來喝茶吧。”
“呃,王府的中下人有時來。”掌櫃忙道。
“你可曾見過王爺”薛通繼續問道。
“小的哪有這個福分”
“王府娘娘呢”
掌櫃慌忙擺手,“小的沒見過,前輩說話當心!”
掌櫃後天中期,薛通收住靈壓,他才未坐立不安,但說話如此直白放肆,令其心驚膽戰。
“嗬嗬,不談也罷,明日再來喝茶!”薛通付了茶錢,笑嗬嗬出門。
掌櫃的臉卻陰雲密布,很快悄悄出了後門
薛通就住在數裡外客店。
石屋中靜坐煉功。
“波”
微細聲響入耳。
薛通驀然睜眼,“道友大駕光臨,也不走正門!”
他在茶館肆無忌憚,有意刺激掌櫃。
離慶王府如此之近,茶館必受王府控製,發現異常需及時稟報,薛通又是王爺,又是娘娘,掌櫃焉敢瞞報
院子裡銀色月光如水,一個斜斜長長的人影。
薛通藝高膽大,引出王府宗師護衛。
來人宗師後期,慶親王府最強修士。
“你從哪來,為何打聽王府消息,出言大不敬!”
“薛某隻是好奇,我曾聽說三十年前,枯涼山的一段往事,覺得非常奇怪。”薛通釋放靈壓,淡淡說道。
此話一出,來人頓駭然大驚,眼珠都險些蹦出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