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通雙手刺疼,焦糊爛肉不忍直視。
“那猴子打起來不管不顧,狂躁殘暴至極!”
薛通忽覺嘴裡一股腥氣,心底一寒,“猴子吃了啥”
腹中飽飽之感,薛通一陣陣惡心,他摸了摸嘴角,手指沾上骨髓腦漿模樣的東西。
“呃...呃...”薛通差點嘔了出來。
但當他想起那日血猿吸了應胥魂魄,經鼻管入腦,識海確有獲益時,便壓住了吐意。
“血猿非凡物,茹毛飲血,吞噬魂魄,定非為了填飽肚皮,必有其道理,隨它去吧。”
薛通想到這,用藥膏敷了傷手,洗淨嘴巴,翻起黑粦儲物法器。
法器靈石、丹藥功法,堆了大半儲物鐲,薛通連殺天人境魔修,算上燼火魔尊和昭雲城主,身價暴漲四億。
“薛某三百多年殺修士無數,難道命運就像這不知名的殘暴血猿,一路狂殺”
薛通搖頭暗歎,察視兩塊功法玉簡。
“魔光裂天戟乃魔族強悍法咒,憑雄厚法力驅動,有空可研習研習。”
“紫極魔焰屬邪火,與真炎烈火相當。”
……
薛通遠遠望見,飛舟懸停半空,躑躅不前。
魔焰點燃周遭森林的大動靜,使魔軍察覺,探路追蹤的魔將外圍觀望,待發覺薛通乘鷲迫近,發了瘋般逃遁。
“勿需逃命,乖乖聽話,本尊便放過爾等!”薛通快速追近,高喊道。
幾名魔侯老實停下。
“黑粦已亡!”薛通亮了亮絕滅刀,黑粦玉牌、暗孛城主金印。
魔侯瑟瑟發抖,皆知此言不假。
“人魔之戰本不應該,首惡既亡,戰端更沒了存在的理由,給爾等一個討好茅祃的機會,就說薛某願勸人族,不進犯曜星,也請魔族以和平為重,徹底打消侵犯的圖謀。”
薛通所謂勸人族不犯,實則本就未犯,魔族不戰,人族高興還來不及,哪會主動進犯。
“好好好,小的們明白,這就回營遣散兵卒,再報茅祃大人。”
“茅祃派人接管暗孛,則和平有望,薛某亦能早回人界了。”
“除了狼山的法陣,薛某回去後重新布防吧。”薛通提要求,他不打滅掉茅祃的主意,係因殺了茅祃,曜星難免動蕩,反對人族不利。
魔將倉惶離去,薛通乘鷲直往昭雲。
……
昭雲城一切如此,無論輝月還是暗孛的消息,都尚未傳到。
薛通客棧與厲辛彙合。
“怎麼樣”厲辛問道。
薛通一月能回,她已大致猜到。
“搞定!”
“我倆就在昭雲等,你隔天出去一趟,薛某料定半月必有大變。”
薛通說罷,又道:“不過你需想想清楚,此去人界或許就再無回輝月的可能了,茅祃多半隻守不攻,封死界道。你若不想常待人界,留在曜星或是更好的選擇。”
“厲某在輝月無牽無掛,早鐵了心去人界,你放心,厲某不會纏著你不放,想讓我走,隨時皆可明言。”厲辛不假思索道。
“嗬嗬,提醒幾句而已,不用浮想聯翩。”
薛通客院修煉,厲辛每隔一日外出,未至半月,昭雲城果然生變。
南方來的暗孛軍源源不斷,北方突現大隊人馬,懸掛洲旗,浩浩蕩蕩入城。
茅祃車隊!
幾輛獅虎輦引來不小的關注。
鑲金邊三角黑旗,上繡“煬”字。
暗孛原城主青煬的小隊。
見者無不頓悟:傳言為真,黑粦已亡;茅祃令青煬重掌暗孛城!
一月後。
城裡流傳新的消息,輝月洲提領應胥,同樣死於薛通之手。
茅祃派往輝月的密探,帶回不可思議的訊息!
昭雲城同時傳言,暗孛軍大換血,多達九成的百魔、千魔長,皆換成了新人。
……
薛通、厲辛出城,騖船飛至暗孛南郊。
小鎮離城三百裡。
鎮西養馬場,薛通突然現身,見場主說道:“立刻封了馬場,替本尊送信給青煬。”
說罷將黑粦玉牌和城主金印,扔在了桌上。
馬場主刹那間明白,猛打擺子哆嗦道:“...是...是......!”
薛通要求青煬接引,護送至界道。
馬場寬闊,他特意挑選的地方,極難玩花樣圍攻。
青煬如約而至,單騎輦車進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