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四通曾任執事堂主,與老夫幾百年的交情,殺殺薛通手下幾人的銳氣有何不可連蕭玉兒都這般張狂,再過幾年,薛通豈非要騎宗主頭上,作威作福了”榮永年惱怒不滿。
“薛通無心擴張,玄淩道場都讓出了一半,兩位大人多慮了。”莊副堂主歎道。
榮永年揮手,“你去吧,老夫需麵見宗主,小小道場修士竟如此張狂,本宗地界橫衝直撞,不服管教!”
……
所有人不知道的是,新年慶前夜,一名其貌不揚的中年女子,在幾個奢華客店左近,捏碎傳音符籙,等了小會不見回音。
“夫君或仍在魔界,四年後的大慶再來罷。”
女子瓷器店買了批裝藥的小瓶,匆匆離城。
樊如花!
……
薛通麵色鐵青。
“此事何時解決”蕭玉兒問道。
她知薛通不會善罷,隻是關心時間。
“我定替你找回公道,不要急。”
薛通心中,蕭玉兒並非借他名頭,在外闖禍的小師妹,而是遭人欺負,懂進退避鋒芒的弱女子。
“天芒宗或會來道場,若無動靜,薛某有辦法讓他們上門。”
“薛某警告過廖四通,莫非他們覺得,天芒乃大宗,攜數萬之眾,沒必要給吾等麵子”薛通眸中寒光凜凜,說道。
“姓榮的太霸道了,華長廷還算拎得清。”厲辛說道。
“你們隻管按我安排的去做!”薛通說道。
……
天芒宗議事廳,爆發了爭吵。
廖四通、榮永年提議,勒令薛通搬出任州。
“姓薛的必不肯,那就一網打儘,他贏得了狄州的土匪,但休想撼動我煌煌天芒大宗!”
“要辦就趁早,趁其還未和黃龍宗走得太近。”廖四通說道。
華長廷和副宗主反對。
“薛通和黃龍宗走得已不近了,他本宗地界外做道場,與人無爭,何必去乾涉呢”
“華某預感此人不簡單,事情已難以收場,除非副宗主去道場一趟,穩住局勢。”華長廷說道。
而廖榮二人,平日更得宗主信任。
“既不拉攏,也不打壓,靜觀其變再做考量。”
“薛通若忍氣吞聲,說明其暗中準備,圖謀報複,那吾等就早些動手;薛通若主動接近黃龍宗,那我們就果斷出手;除非他誠意討好,本宗才可另做打算。”宗主說道。
……
兩月後。
薛通敲起黃龍宗院子的大門。
“前輩有事”
此情況係首次發生,黃龍院首領大為緊張,問道。
“沒什麼,特來告知,道場將有大事發生!”
薛通右臂猛然一甩。
血光電射,三十丈外東側殿頂樓,眨眼炸出大洞。
薛通平地消失,下一刻已在天芒宗院內。
“牟三,你偷窺了一年,看夠了麼”
牟三暗房窺視,待見血鴆矛射出,想躲已然不及。
血矛刺穿護板,在離他一尺遠的地方飛過,轟開牆壁墜落院外。
牟三瑟瑟發抖,嘴巴哆嗦口齒不清。
薛通吸回鐵矛,衝圍觀天芒宗修士說道:“今日留牟三小命,權當人質,讓廖四通和榮永年來見我!”
……
十日後。
四艘騖船落地。
“薛通,就你一人宗主蒞臨,爾等竟如此怠慢!”廖四通斥道。
“其他人跑了,怕丟了性命。”
薛通心底暗喜,要找的基本都來了。
“你扣押牟三,是有話要說吧。”天芒宗主說道。
“薛某想當麵問問,幫天芒查清了舊案,就落得這般下場”
“你對廖長老不敬,目中無人,蕭玉兒在榮某麵前,亦沒大沒小。限你等一月內離開任州,今後未經允許,不得再入本宗領地!”榮永年插話。
“時至今日,薛某始終想的是與人為善,少動殺念,但榮永年敢動我師妹,廖四通始作俑者,不可饒恕!”
薛通渾天鎲上手,頭頂的劍雲也飛速擴張開來。
地級二品法寶、天人境劍陣氣勢!
“誰幫誰死!”薛通喝道。
天芒宗主及身後五人,當即傻眼,呼啦散開,唯恐惹禍上身。
廖四通、榮永年方知大事不妙,本以為宗主領頭,壓薛通一級,人數又足夠之多,哪知竟遇上想都不敢想的“天人”修士!
二人搏命招式儘出,法器符籙飛出十數件之多。
無奈九宮劍雲,瞬間便裹住了所有的頑抗和掙紮!
轟隆隆!
血灑青石,法器七零八落。
薛通並未放過其他高階。
幾個起落,數人即倒在了血泊。
“嘭”
暗黑鎲鋒越過十丈空間,轟碎了天芒宗主!
……
華長廷收到薛通書信。
內中言道,已清除天芒宗不知好歹的敗類,請副宗主齊源洪接任,從今往後和平相處,互不乾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