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鷲兄的意思是少問非重大緊要之事,勿問東問西”
獠鷲揮翅,啾啾而鳴。
……
玄淩道場前所未有的安定。
安定的局麵係由薛通爭取,任州兩大玄門皆心服口服,對道場小心翼翼。
道場四人資源充足,無需為丹藥靈石發愁,可全力以赴苦煉。
薛通正六品的魔丹,一服兩粒。應胥、黑粦身為一方霸主、天人修士,儲物鐲裡的丹藥,多天芒宗主十倍。
轉眼下一個雙年小慶臨近,薛通法海已五轉過半,逼近大成關口。
蕭玉兒三人去了天芒一趟,期間順利無事,逛了廟會燈會,熱鬨的地方以傳音符試著聯絡,隻可惜未見樊如花的影子。
蕭玉兒帶回一名客人。
莊天明,天芒宗執事堂主,接替了已升任為副宗主的華長廷的位子。
莊天明兩年前勸架,是難得在道場有些麵子之人。
“莊堂主找薛某有事”薛通問道。
“是,否則哪敢打擾道長清修,天明受宗主委托,有要事相告。”
“道長或許不知,任州乃寰辰西南六州中,最弱的一州,比無大宗門的狄州都多有不及。”
“六州定期聚會,商討西南域要事,任州由天芒黃龍輪流派人,此次輪到天芒。”
“本宗實不想去,不願看那些人的臉色,每次都是硬著頭皮熬到集會結束。”
薛通聽出意思,“那就讓黃龍宗去。”
“黃龍亦不願去,齊宗主想請道長出麵。”莊天明說道。
“薛某不去,待道場最好,遠離是是非非。”
莊天明不敢囉嗦,神情略顯失望。
“齊宗主最合適,他初做宗主,第一次就缺席,於情於理不通,去了後保持低調,熬幾天就好。”
“任州發生的事,沒人問就彆提,有人問就輕描淡寫敷衍過去。”薛通想了想,又道。
……
兩月後,莊天明再上淩山。
“莊某陪宗主去的聞州,此番聚會胡扯少了,都在談論一樁大事,中南域天人火拚,一人隕落的大事。”
“哦,天人火拚,竟然有這等事”薛通驚道。
須知天人修士絕少火拚,離飛升靈界不遠,俱小心為上,避免惡鬥。
應胥黑粦隕落,是因魔人好殺,又自認妥妥的穩勝薛通。
“兩天人前輩平素極少來往,表麵看似為一女人,其實或另有隱情。”
“女人誰啊。”
“素心宗原長老,後做了天人散修,自稱妙清道姑。”
“三人糾纏不清,爭風吃醋”薛通問道。
“主因中南域秘境起的衝突,妙清導致矛盾激化而已。”
“中南域秘境”
“莊某僅知秘境與素心宗起源有關。素心宗乃中南最強玄門,地域內極多的事都與之關聯。怎麼,道長對秘境有興趣”
薛通擺手,“哪裡哪裡,唯恐避之不及,素心宗離任州多遠”
“隔了三州,六萬餘裡。”
莊天明在地圖上比劃。
“聚會時還說了什麼”薛通問道。
“擔心中南的亂局會波及本域,提醒大家早做準備,一旦有事,統一對外。”
“亂局哪會如此之快!”
“難說,獲勝者名曰道法真人,中南域原本相互顧忌的局麵,變成了素心宗一家獨大,形勢或就此急轉直下。”
“道法真人是素心宗的”
“嗯”莊天明點頭。
“聞州沒天人修士”
“有,但隱居山區,不似道法和妙清已成聯合之勢,故而聞州玄界感受到威脅。”
“天芒地處任州南端,離素心宗最遠,勿需太擔心了。”薛通說道。
……
然而僅過了一年,西南域的局勢便有了變化,聞州人提議組建聯盟,應對北方越來越多的騷擾事件。
聞州以北為中南域壑州,壑州東北的鄢州,便是素心宗核心勢力所在。
“自己嚇自己,用力過猛往往易生變數,聞州人有必要這麼搞嗎”薛通對來訪的莊天明說道。
“沒辦法,聞州人最強,黃龍天芒兩宗推脫或有麻煩。”
“組建聯盟是什麼意思”
“對外以西南盟名義,黃龍天芒象征性派人至聞州。”
薛通歎氣道:“薛某本不宜摻和貴宗門的事務,因或多或少牽涉道場,你既來了,就多說幾句。”
“壑州類似狄州,以散修為主,溝壑萬千,那的修士或因鄢州有變,活動範圍自然南移,這本非特彆嚴重之事,聞州人反應過度,組建聯盟,反會引起北方警覺,不見得有利。”
莊天明跟著歎道:“道長說得在理,華副宗主亦是相似觀點,料想聞州人亦非不知,不過組盟的說法占據了主流,天芒宗也隻能隨大流了。”
“那就隨他去吧,火也是先燒聞州。”薛通說道。
……
西南域玄界的事務緊鑼密鼓進行,薛通已掩上石門,他的修煉,又到了重要關口。
火燒到任州,還需些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