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薛某有關的事,薛某怎不知情”薛通頗為不爽。
“西南盟議事,以大玄門議定為主,聖生穀主、定川宗主俱已同意,餘長老同樣不知情,並非刻意瞞著道友。”
“再說薊教主亦是此意。”湯忱說道。
蒼焰教主薊鴻逢,天人初期,可謂西南地域明麵上的第一人,湯忱特意強調,用意不言而喻。
“薛道友親曆事件,修為又屬一流,乃是去壑州的最佳人選,西南盟特撥百萬靈石,用做來回路費,事後再論功獎賞。”衛成雄顯得很大度,公事公辦的模樣。
“薛某去去無妨,聯盟關心盟內修士,那天芒堂主慘死一案,也請調查調查。”
薛通出人意料,爽快答應,隻提了一個極合理的要求。
“此事確該詳查,道友既開了口,就包湯某身上,目前證據指向鄢州人,道友此去可一並核查。”湯忱說道。
……
半月後,壑州境內。
薛通騎犴駝馳騁,黃公泰的身份一清二楚,他要去的是鄢州。
路遇修士不少,薛通俱視而不見,直至見兩名先天中期武者。
“站住!”薛通追上,輕喝道。
“前...輩!”
兩人神色慌張,壑州不很安全,特意走的大路。
“勿需驚慌,你倆去哪”
“前麵的鎮子,想去買點東西。”
薛通十日未入市鎮,二人乃路遇等級最高的修士,他有心問些事,遂道:“本尊也去歇息歇息,前頭帶路。”
“是是!”
百裡外小鎮,薛通跟隨兩人,住進了客店。
“我倆是道觀修士,畫了些符籙,打算賣了換些丹藥回去。”高個修士道。
“嗯,本尊問點鄢州素心宗的事。”
薛通並不避諱,亦未喬裝更名,從兩人嘴裡獲悉,素心宗主正是道法真人,廣承子數十年前離開宗門,去向不明;素心宗的地盤占據鄢州大半,主山望天峰,門人十萬之眾,望天峰內四千裡,係宗門核心領地,居內門弟子近萬。
“妙清前輩呢”薛通問道。
“妙清前輩離宗更早,在鳳鳴觀做了觀主,門人不多。”
……
薛通已離鄢州不遠。
黃昏時分,山區道路視野不佳。
身後馬蹄聲陣陣,三騎超過薛通,為首先天修士,暗暗瞟了薛通一眼。
薛通繼續不緊不慢向東北行進。
不多時,另兩騎再超。
“怎麼回事,五六批人,偷瞄者不少。”薛通大感不甚對頭。
“站住,偷瞄本尊好大的膽子!”薛通怒道。
半空掌影浮現而出,懸停先天初期修士頭頂,森然殺氣彌漫開來,令兩人身體僵直。
“前輩...息怒,坊間傳言任州高階混入壑州,我倆...隻是想一睹前輩尊容,那敢有半點不軌之心。”
“坊間傳言何時之事!”
“我倆得知,是在十日之前。”
情勢一目了然,定是高雲鎮放出了薛通去壑州的消息。
“傳言還說了啥”
“說道長能輕鬆擊殺宗師頂峰,修為非凡,極大誘發了我倆的好奇,這才狗膽包天...!”
“罷了,饒你二人狗命!”
薛通眼睛骨碌一轉,大體有了主意。
……
鄢州南部小城,塞豐城。
塞豐已屬素心宗地界。
薛通在靈物鋪賣了件紅葉觀修士法寶,客棧坐等素心宗上門。
一不做二不休,索性直接了當。
他堂而皇之的舉動,數日後引來了素心宗執法堂宗師。
“果然有大玄門作派,執法宗師明人不做暗事,薛某可謂不虛此行了!”
來者李萬展宗師大成,微微一笑,“傳說薛道友欲行不軌,看來所言非真。”
“素心宗兩年前的變故,令西南六州擔心,薛某想探探鄢州氣氛,會否真的像那些人所說,西南存在被侵犯的危險。”薛通直言道。
“道友來得正好,素心宗早有耳聞,西南搞了個亂七八糟的聯盟,本宗根本沒空越過壑州去你等地盤,不要無事生非!”李萬展說道。
“李執法代表宗門意思”薛通問道。
“當然,薛道長不信,可隨李某上山!”
“嗬嗬,薛某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獨上望天峰,鬥膽求個文書,也好回去交差。”
“李某試試吧,道友就待在塞豐,勿再亂跑了。”
李萬展當天即回。
……
兩日後。
正當薛通憧憬辦成一樁大事之際,驚人消息傳來,塞豐突發凶案,死傷數十人!
明白人一眼可見,此事極可能是有意為之,將臟水引向薛通。
但這又怎麼樣呢總歸是麻煩上身。
一箭雙雕,既毀和平,又將薛通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