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薛通在鄄州結識的雲澄觀修士,而今做了天芒宗客卿。
議事殿陸續來了不少人。
薛通簡述了結識黃公泰、秘境之旅、和解決素心宗恩怨的前前後後。
聞者無不咋舌。
“華副宗主幫忙問問,當年隨我去高雲的雷震、孟經朝,可願去道場”薛通又道。
“這還用問,兩小子做夢都想不到,會有這等好事吧。”華長廷笑道。
……
闊彆多年的玄淩道場,重新熱鬨了起來。
天芒黃龍守場子的修士,見薛通回山,打了個招呼離去。
“藥莊人住東山,開辟靈田,種植靈藥,其餘人住西山。”
“薛某需外出一趟,半月折返。”
薛通赴延西鎮,接回樊如花四人。
好歹是先天頂峰和宗師級的修士,四人不可能一直躲藏陰暗角落,如窩囊廢不敢見人。
他未邀陳苼、左馬奎來道場,保留延西深山裡的隱密據點仍十分必要,何況那的黑貨買賣已成氣候,放棄實非明智之舉。
……
玄淩道場,以種植靈藥為主。
天芒的慶典,可見道場修士的身影,出售先天和宗師兩級的靈藥,收購種子幼苗。
周洛、趙江寧另賣後天級的符籙,多少賺些靈石。
薛通特意教了他倆更多的繪符技巧,將大量符經符圖,贈予二人。
厲辛係種茶行家,對種藥亦興致盎然,參照植藥典虛心求教,聶漁、田昆耐心傳授,有時連薛通也會去學上幾招。
雷震、孟經朝則跟著霍煌,處理雜七雜八的事情。
薛通與樊如花重聚,但雙方皆極為克製,避免親密接觸。
修士愈修到高處,男女之情愈看得淡泊,此外,蕭玉兒亦為重要原因,薛通總不至在道場,大張旗鼓搞什麼結為道侶的儀式,倘若三人關係曝光,亦會給他人帶來尷尬。
況且樊蕭實力偏弱,公開身份不妥。
暴猿魂獸,自吃了天人境駁獸神魂,又經數年獸血之祭煉,道場重啟不久,即升至宗師中期。
兩年後,霍煌順利闖關,成了淩山第四位宗師。
……
道場有訪客光臨。
羌篤族人!
“薛道長,圖哈爾失蹤三年,翊神鼎被其掉包,藏寶室內放著的是假鼎!”
副首領莫多澤直入主題,憤懣說道。
薛通當即色變,在寰辰,他最關心的兩件寶貝:元磁重水煉製秘術、羌篤翊神寶鼎,任何消息俱會引發他的興趣,更彆說此等不可想象的訊息。
莫多澤說了遍經過,又道:“圖哈爾久久不回倒還罷了,密室內的靈力流動更令人擔心,寶鼎吸收靈氣,緩慢的靈力流應始終不歇,但此次密室靈力流動不再,宗族高層越看越不對,便合力砸開了石門,才發現圖哈爾移花接木,掉包寶鼎的罪惡!”
“圖哈爾偷寶鼎乾嘛,寶鼎不是需羌篤人血脈感應,數十人同聲念咒方能激發嗎”
“是,故而圖哈爾偷寶鼎目的不明,但吾等懷疑他發現了某種重大秘密,比如新的使用方法。”
“莫副首領找薛某,是想請我追查圖哈爾下落這事外人摻和方便嗎”薛通問道。
“不瞞道長,本族已暗查了一年,一無所獲,圖哈爾極度狡猾,五十年從未離開狄州,且行蹤明確,沒留下任何可懷疑的地點。”
“本族以為,圖哈爾盜走寶鼎,修為極可能大漲,羌篤族想抓獲圖哈爾,追回寶鼎,可能性微乎其微。”
“請道長出馬,或許才是最佳最善的選擇。”莫多澤說道。
“你們就不擔心,薛某吞了寶鼎不還”薛通忽道。
莫多澤與陪同的族監均麵現尷色。
“老實說確有可能,本族一是希望寶鼎需羌篤族血脈方能激發,二是覺得道長或不致獨吞。”
“羌篤族承諾永遠與道長共享寶鼎,再加十個名額給道院修士。”莫多澤說道。
莫多澤心底一句話未說,“真要獨吞也沒辦法,至多找個機會血洗道院。”
“好吧,薛某答應,找到寶鼎一定告知,不會暗暗獨吞。”
“但圖哈爾密謀多年,想找他談何容易,薛某會放在心上,過些日子出發。”
薛通心裡尋思:“重寶誘人,答應不暗吞,但留了明搶的底牌。”
“道長能說此話,吾等感激不儘,這塊玉簡記錄了圖哈爾的性情愛好,常用功法武技,法器法咒。”莫多澤說道。
“好,羌篤族注意保密。”薛通又道。
“當然,個中利害吾等深知,僅宗族高層及心腹守衛知曉,不過十人。對外就宣稱大首領失蹤,缺少主咒語,無法激發寶鼎。”莫多澤說道。
……
薛通送走羌篤族客人,並不著急出發,毫無頭緒,急著找亦是白搭。
更何況他五轉提煉已過大半。
苦煉真經,才是眼前第一要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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