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通殺了據點最強三人。
當他回赫澤,將屍體扔在眾人麵前之時,族部高階悉數驚呆。
赫澤首領伯鐮說道:“道長重創赤熜,戰績驚人,但有自作主張之嫌,令事態陡然升級,後果難料。”
“薛某隻知嘯林衝突了就打,早晚大打,不如先下手為強。再說欒族長讓我交投名狀,這些夠了吧,薛某的地級劍何時交貨”
薛通取出三支烏光矛,又道:“矮族喜矛,三件法器你們送回銀石堡,通知器師抓緊淬劍。”
“薛某不再支付靈石,三矛怎麼賣,靈石怎麼分,是棘土內部的事情。”
三矛價值遠超餘款,薛通如此處理,也算將地級法器打折賣給了棘土族部。
伯鐮安排副手與蘇烈,攜矛回銀石堡報告。
數日之內,赫澤、屯峰南北要塞通往銀石堡的烽火台鏈路啟用,任一地受攻,馳援兵力俱可在兩時辰內趕到。
赫澤全麵戒備,減少巡邏,成倍增加暗哨。
……
五日後。
冉鶉帶隊,近二十宗師抵臨赫澤。
冉鶉麵色凝重,召集議事。
“嘯林主力正與赤熜對峙,博石聖王請棘土寒水兩部,即刻進攻。欒族長派我來,就是打算從赫連出擊!”
“吾等將麵對多毛野人和少量赤熜人的聯合防禦。”冉鶉說道。
冉鶉交給薛通兩把地級寶劍,“欒族長湊來的,道長先用著。”
薛通一舉斬殺三人,冉鶉自知不及,客氣請他坐在自己身旁。
“多謝!”
薛通嘴角溢笑,算上槊衝一劍,九宮陣已換三劍,威力漲約三成,令他頗感滿意。
“或可嘗試與野人接觸,讓彼等退出紛爭,勿替血屠賣命。”薛通說道。
“不戰最佳,但說通野人談何容易,伯某認為毫無可能。”伯鐮說道。
“請棘土部授權,薛某願做說客。”
“哦道長需何樣授權”冉鶉吃驚匪淺,做說客可是刀尖舔血的苦差。
“授權薛某談判,詢問退兵條件,薛某提議開價赤熜部平江以北地區,皆歸野人。”
“授權當無問題,平江以北冉某做不了主,但覺讓出三成領地,尺度合適。”
伯鐮插話:“做說客危險之極,玄門可沒俗人的兩國交兵不斬來使一說。”
“薛某多帶幾人,令野人有所顧慮,不至大費周章,絞殺數人吧。”
“難說,去的人愈多,野人所得愈大。何況營地之內,少不了血屠死忠,搗亂甚至挑唆殺人,皆在情理之中。”冉鶉說道。
薛通未再堅持,冉鶉之言也不無道理。
……
冉鶉寫好的獸皮文書,蓋上信印,告知薛通現有情報:多毛野人族分部落居住,最大的部落叫壟山部,人數逾萬。
壟山部的高階宗師,一年前陪同赤熜矮族,說通了數十部落,集結兩千餘人進入赤熜,作為東北方向主力,牽製棘土。
赤熜中部和東南方,血屠的大軍,則與嘯林、寒水兩部對峙。
“談判不易,薛道長小心,辦成後野人族退兵,血屠就隻剩死路一條。”冉鶉說道。
“薛某辦成有何獎勵”薛通笑問。
“除了火淬術,其他皆可商量。”
冉鶉亦笑咪咪說道,他早有耳聞,薛通正苦求火淬秘術。
“薛某半月不返,你們再做打算。”
……
野人族自赤熜據點受襲,不再巡邏,大幅增加了暗哨數量,隱藏極深。
薛通夜色中以赤金瞳觀察,用石塊、樹枝發出聲響,判斷暗哨位置,整整一夜,才穿越了野人族崗哨地帶。
薛通不想打草驚蛇,讓野人族有所準備。
他突然出現在野人族鼇山大營。
大營依山而建,十種部落旗分布山地林間,未見壟山部的白眉青狼旗。
營門外百丈,薛通現身,暴露在哨兵視野。
數十野人很快將其團團圍住,相隔甚遠,懼怕他宗師頂峰的修為。
“羅某要見部落首領,就在這等。”薛通相貌大改,預防被認出是殺赤熜矮人的凶徒。
他需儘快見到壟山部落首領,以免夜長夢多,走漏“薛通去了野人族”的消息。
約小半時辰,遠遠五騎,三高兩矮。
野人身高七尺,毛發經打理修整,看上去更似人族,而非猩猩猿猴一類。
矮個自然是赤熜部派至鼇山的矮人。
五人上下打量,尤其矮人宗師。
薛通展示獸皮,說道:“羅某乃棘土請來的說客,想談談條件,與多毛諸部達成協議。”
“談條件,什麼條件”中間野人喝問。
宮憾體格最壯,修為宗師頂峰,乃鼇山營老大。
矮人在場,薛通不便明言,遂道:“棘土與多毛族談判,赤熜最好回避,事後再作打聽吧。”
這正是談判的難點之一,赤熜人遍布野人各大營寨,根本不可能徹底繞開。
矮人宗師朝宮憾使了個眼色。
“混蛋,既來談判又囉嗦不講!”
宮憾毛茸茸大手一拍。
不是要薛通性命,而是想施以懲戒。
掌影已至薛通頭頂。
薛通搗出一拳,直擊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