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麼,薛大道長不是趕回來讓我們挪窩就好。”蕭玉兒半開玩笑道。
道場一派喜慶景象,眾人皆談笑生風。
日子就在無憂無慮和勤練中一天天渡過,直至一年後的某日。
淩山來了數人。
其中一位女子,赭色道袍,發飾金簪,仆仆風塵難掩清麗的容顏,眉宇間一種異乎尋常的緊張。
反倒她身旁的英俊男子,目光柔和,讓人感覺到溫暖和安寧。
一行五人。
“我們是崇光人,找薛通前輩!”男子說道。
女子宗師初期,說話男子先天頂峰。
看門的雷震一驚!
他知薛通自崇光入道,幾百年前的故舊來找,那還得了
“幾位是”雷震問道。
“崇光闕仙宮修士,關慕晴、任新覺。”
接到雷震傳音的一刻,薛通大驚,立叫上蕭玉兒、樊如花。
關慕晴見到薛通,頓鬆了口氣,緊張的神情大幅緩解,嘴唇動了幾下卻含糊不清。
“快請、快請!”薛通招呼道。
不一會,樊如花、蕭玉兒、霍煌等亦到了偏殿。
關慕晴的精神狀態明顯不對,不說話,隻衝薛通等人微笑。
“任道友說說吧,這些年發生了什麼。”薛通問道。
任覺新欲言又止,望關慕晴不語。
“如花,你陪關仙使道院走走。”薛通會意,支走關慕晴。
“嗯,關慕晴在萬乾受藍紫逼迫,殺了生父宋老前輩,精神一直處崩潰邊緣,做大仙使後徒掛虛名,從不問外事。每日自閉院中,要麼煉功,要麼胡言亂語。”
“其後崇光的形勢,逐漸惡化,萬乾皇家勢力一天天漲大,對外野蠻擴張,不時挑起紛爭。”
“最終引來人族聯合討伐,死了很多人,包括萬乾王韓肇。”
“但他身邊一屍人極其強悍,與仙源會老祖大戰時受傷逃走,下落不明,具信此人正是萬乾作亂的根源。”
任覺新的話被薛通打斷,“等等,吾師魏庚或就死在此賊之手,當日總覺有一股神秘力量背後攪局,原來如此!”
“狗賊!”薛通怒罵。
“嗯,但此賊身份無人知曉,萬乾俘虜成百上千,儘皆不知。”任覺新說道。
“獸人呢獸人老祖馬肯呢”薛通問道。
“馬肯年事已高,與屍人大戰受屍毒困擾,兩年後身故。”
薛通五味雜陳,心中感慨不已。
任覺新續道:“我與關慕晴幾人,戰亂結束時逃離,經傳送到了古萬嶼。”
“關慕晴在闕仙宮死路一條,藍紫太過變態,看得又極緊,隻大戰時才不小心,讓在下鑽了空子。”
“嗯,你做得極好,以前沒聽說任道友。”薛通說道。
“前輩辦的都是大事,任某一默默無聞的闕仙宮仙使而已,隻因仰慕關道友、又同情她遭遇,這才煞費苦心,與要好朋友一道跑了。”
薛通連連點頭,目光嘉許,掃視了遍同來的闕仙宮修士。
“吾等在古萬嶼很快打聽到前輩,去了玄淩道院,求見溫廣茂道友,憑借前輩當年所贈的紫玉鞘匕首,取得溫道友信任,獲悉了來新界麵之法。”任覺新說道。
“哦,紫玉鞘匕首”蕭玉兒瞪眼。
“一件中品法器”任覺新尷尬言道。
“三百多年前,薛某為求天成丹,替闕仙宮辦事時送的禮物,你彆打岔好吧。”
薛通含帶責備語氣,意思要緊大事,還在為這等不沾邊的東西囉嗦。
蕭玉兒噘嘴,沒再說話。
“吾等冒險進入風暴海域,五年前到了沄熙,聽到前輩的諸多事跡,但傳言已隱身數十年,不知去向。”
“直至三年前發生了件大事!”
“魔族、鬼族搞事”薛通打斷道。
“嗯,幽穀空忽冒出大批鬼族,侵占百餘萬平方裡。”
“沒多久開始流傳,鬼族的災難可能也是由前輩引起,而前輩已逃離了沄熙。”
“吾等便想方設法,坐船到了寰辰。”
“道長威名如雷貫耳,我等輕而易舉就找到了淩山。”任覺新說道。
“幾件事,薛某先問問清楚。”
“雲霄宗怎樣了”薛通問道。
“朱青菱做了宗主,她也是千餘年來,首位宗師級的雲霄宗主。老一輩壽儘隕落,熊旌、周延做了副宗主。”
“雲霄宗日子不錯,或許是因道長出身雲霄,仙源會深知厲害,故十分的客氣。”
“嗯,萬嶼玄淩道院呢”薛通又問。
“我等僅住數月,所見安定祥和,靈物生意興隆。溫道長、黎道長幾人再三叮囑,若見前輩,一定問好,感謝前輩恩澤。”
“好,崇光敖武國的公主到了沄熙,你可有她的消息”薛通問道。
“晚輩不知”
“鬼族入侵的詳情呢”
“晚輩僅知鬼族入侵兩年,擴張速度趨緩,因不似魔族殘暴,人族的聯合抵抗便沒那般緊急,尚未統一行動。”
薛通問罷要緊事情,叫回樊如花、關慕晴,正了正坐姿問道:“鬼族入侵,沄熙尚未開戰,諸位有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