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叢如願以償,薛通一夜連殺三府,放火燒屋。
甘叢立在侖山部署鬼君級暗哨。
薛通無力發現鬼君級,一入侖山,行蹤即暴露在甘叢眼皮底下。
甘叢安排三撥修士,堵住山穀前後,自穀頂發起攻擊。
……
“你說萬無一失的,怎讓薛通跑了”
衛飛白麵如黑鍋,冷冷問道。
“沒想到薛通...”
甘叢話說一半,即被衛飛白粗暴打斷:“不要說啦,你沒想到的事多得是!”
衛飛白指了指班督又道:“你帶隊去看守樊如花霍煌,無本尊之令,其他任何人俱不得靠近地牢!”
“甘叢回州府駐守,防薛通鬨事!”
看守樊如花霍煌的鬼修,衛飛白的人僅占一半,而今將甘叢的人全部踢出,也是為做足預防,嚴防真如薛通所說,甘叢自作主張殺人,陷泯羅域於大亂。
千裡之外。
薛通手足僵麻,肉爛流膿。
萬刃彈的碎片細針,皆塗了鬼族特製的劇毒。
薛通逼出殘片毒針,服下兩粒正六品解毒丹,封閉經脈血管,勉強止住毒液的進一步蔓延。
他用小刀挖去發黑爛肉,大放毒血。
失血至微微頭暈,再運起魘骨真魔訣。
深已見骨的傷口,肉芽瘋長,骨髓中湧出新血,稀釋體內毒素。
隨後重新放血,並以法力逼毒。
如此大半月,毒素去了九成,武力恢複至原先八成。
殺!
薛通潛回州,連殺數城府修。
一是昭示他安然無恙,二是加大恐慌,動搖衛飛白意誌。
……
翡州府、郊外夔莊。
夔莊老大,鬼君後期的夔戥正在書案前翻看典冊,忽覺院內刮過陣陣陰風。
門栓吱呀搖晃數下。
院子裡似有高階魂物經過。
夔戥一驚,幾十都未曾有過的事情。
他陰陽雙輪立即上手,低聲喝問道:“誰”
“大富大貴還是形神俱滅,就在夔莊主一念之間了。”
屋門緩緩推開,走進一青衫鬼修。
薛通!
“閣下是...”薛通殺氣全無,不像來殺戮的樣子,夔戥納悶問道。
“這盞銅燈,夔莊主認識吧。”
薛通推過去榮府所獲銅燈。
夔戥一見燈杆的刻字,頓然大驚。
薛通先引其好奇,增其好感,又道:“榮家之事應與夔莊無關,不然三十年早查出了線索。”
“那閣下給我看此燈何意”
“薛某是想告訴你,榮家是我所燒,非但如此,侖山之戰本尊的傑作,如今特來送你一場富貴。”
夔戥心情起伏,一時語塞。
薛通繼續道:“本尊身中劇毒已化解九成,假以時日定能徹底痊愈,隻是不想多等一年半載,請莊主看看,再做筆特大交易。”
薛通扔出儲物鐲,“本尊殺鬼數千,得鬼君鬼候級靈丹無數,皆送於夔莊,你和莊人慢慢用,可省靈石數千萬。”
“想要靈石亦有大把,鐲中靈石四千萬,買莊主調配的各類神妙毒素,用於提升本尊毒寵!”
薛通召出骨傀,又道:“薛某知你不滿州府,那幫無知蠻橫之徒,騷擾冤枉你數十年,若你不想要眼前富貴,薛某立取了夔莊上下性命,再做手腳,讓你成殺榮家凶手,身敗名裂!”
夔戥一雙眼緊盯骨傀不放。
“好高級的毒寵!”
夔戥乃製毒大行家,一見即知深淺。
“薛某身上挖出來的毒,莊主看看罷!”
薛通又扔了包毒血肉。
夔戥對州府本無好感,薛通又大開優厚條件,將他最感興趣的毒物毒寵推到了麵前。
夔戥當即就沒了敵意,查看起那包發黑發臭的毒血肉。
“鬼蜂、霜蚣、銷骨蛇、瘋木菇...”夔戥喃喃道,轉過身,又在骨傀臂骨,刮了些許骨粉,說道:“毒寵混合的毒素,數都數不清!”
夔戥猶豫片刻,終道:“閣下所說交易可做,但此事須神不知鬼不覺,萬不可透露一絲風聲。”
“當然!薛某就住後院石屋,一月為限,從此遠走高飛,不再來夔莊!”
夔戥每隔數日,便會送來幾粒藥丸,持續改良配方。
薛通小劑量試服,確定無害後再用。
一月後,他體內毒素儘去,四千萬靈石換回了二十八小瓶鬼界奇毒。
……
侖山行宮。
衛飛白煩躁踱步,突然停下說道:“放了樊如花、霍煌!”
“班督、察戈帶隊護送至妥羅,交於常魁,索要回半個雪州。”
“再搞下去泯羅要亂!”
當晚,兩艘鶩船飛離侖山。
翌日午後,各州大城,即收到了泯羅得半個雪州的重大消息,張貼告示,以鼓舞人心。
告示一半是為薛通張貼,內中深意不言自明:“人質已送回妥羅域,勿再打殺,快找常魁去吧!”
……
班督的船隊,已至灰帶。
改乘異獸鹿蜀,疾馳向南。
樊如花、霍煌各乘一騎,行在隊伍正中,隊前班督鬼君頂峰,斷後者同級察戈,左右四後期鬼君護衛,隊伍實力強大,以保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