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某來做交易,不為挑戰,敢問道友高姓大名?”薛通問道。
矮人手中,多了把尺寸誇張的黑斧。
斧身紋刻翼龍圖案,青光一隱一亮,地級三品。
薛通握緊渾天鎲,九道靈紋緩緩發光。
“道友一門心思殺人,看來隻好...”
薛通一句未完,眼前已是遽然一暗。
矮人悍然出招,怨毒怒火爆發。
薛通力脈九竅同時發力,星隕鎲大招萬裡灰飛,朝前方斧影轟去。
斧影一層層碎開,矮人蹬地,僅接半招即移位猛劈。
薛通渾天鎲橫拍,邊道:“力戰不敵,改快攻巧打了?”
此話屬實,但矮人聽來,卻極為刺耳,多少年來,入界者無一不受其戲弄擺布,哪有似今日他反落下風的情形!
矮人暴嘯,連施數件法器。
那團青色的人影,亦漸漸散發橙光。
“矮人拚命了!”
薛通火起,“不識好歹,需吃大苦頭!”
薛通九宮劍陣、冥獄鬼斧出動,朝密集的法器團撲去,渾天鎲發力降至六成,大幅提高攻速。
一輪急攻,矮人忙亂不堪,鎲鋒數度擦身而過,險些命中。
“轟!”
橙光迷亂雙眼,矮人身軀陡然大漲!
變身半人半獸,虎頭人形妖獸!
“呼!”翼龍斧重劈。
虛空撕裂,斧光似大河滔滔。
薛通法海收縮,壓出的法力瞬間溢出渾天鎲,鎲尖闇黑光芒噴射。
他力脈一卷,九竅爆發,磅礴巨力彙入鎲體。
鎲鋒潑墨而出,凝如實質。
撕開翼龍斧的滔滔銳光,擊中斧身。
虎頭人手臂猛烈顫抖了一下,青翼龍的光輝,也在一瞬間變暗。
薛通耳膜嗡嗡直響,渾天鎲續招跟出,直戳虎頭人心口。
虎頭人也在這須臾之間恢複,青翼龍再亮,一斧砍中鎲叉。
虎頭人身高八丈,輪著小山般的巨斧,與六尺薛通大戰!
薛通未落下風,他法海冰晶微融,仍蓄滿八成,液態法力在經脈中流轉奇快,意念方起,法力即至。
他力脈一種溫潤如春的感覺,力之水流源源不絕,隨時能卷起狂濤,彙入鎲技大招。
虎頭人發出似虎非虎,似瘋人非瘋人般的嘶吼。
任憑虎人如何暴擊,薛通皆穩穩化解,不時大招轟擊,幾乎將翼龍斧擊飛。
若有高人在場,即可大致預見,隻消再過一盞茶的功夫,虎頭人必敗!
薛通驀然大吼道:“今日需讓你吃點苦頭!”
他念出幾句口訣。
“轟!”
大荒蠻猿真身出動!
輪鎲隻朝翼龍斧背一拍,大斧即摔飛百丈之外,蠻猿一把揪住虎頭人肩膀,轉一大圈狠命一摔。
“嘭!”
立砸出數丈深坑。
蠻猿按住虎頭人,重拳猛擊,一連串肩骨碎裂的聲音。
虎頭人越砸越深,隻雙腿露出土麵。
蠻猿勉強止住怒火,坐土坑邊呼呼喘氣。
小半時辰,虎頭人身軀縮小,掙紮爬出。
……
“肩骨儘碎,命還在!”薛通木然道。
矮人往肩膀抹藥,口角的淤血仍不住的滴答下墜。
他見到蠻猿真身,聯想這些年的傳聞,猜出了薛通身份。
“傷勢不算太重,應能徹底恢複,若不願合作,薛某不介意殺人,另想辦法!”
“我想做筆三億的生意!”
薛通說了遍誘出鐘容,求換淬術一事。
“鐘容,壞事總歸少不了這廢物!”
矮族天人打開了話匣。
他姓路名達,係三百年前寒水部待定器師,脾氣暴躁,人緣不佳,終未成族部正式器師。
路達一怒之下叛出寒水部,潛入中州,耗費兩百年晉級天人,慢慢拉攏了若乾矮族異類,與人族合作,建立起地下淬器網絡。
鐘容係其六弟子,最不討他歡喜,路達竟定下了非招不得覲見的規矩。
“薛通提議的生意,做不做?”
“薛某對你們已是仁至義儘!”
薛通流露出認命之意,意思真不行就殺人,再想辦法。
“道長殺了血屠,使寒水部保全,此事比偷了淬煉術更為可恨!”
“若要路某答應,需幫我做...”
“薛某僅出錢出物,不替人辦事,更不殺人放火!”薛通猜出路達要他對寒水部下手,立即打斷道。
“路某料你不會同意,那就退而求其次,血屠斧加兩億五千萬靈石!”
路達武力不及,但識人認物老謀深算,一口要價幾乎到了薛通可承受的極限。
“做生意雙贏,大家心情愉悅,勿讓一方不快,路道友的要價降點罷,以後還是道友。”薛通說道。
此話中情中理,暗含嚴重後果,路達猶豫片刻,答應讓價六千萬。
薛通乘鷲飛往鐘容藏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