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岩島修士正欲發作,感受到薛通靈壓,轉而默不作聲,麵色十分的不悅。
“爾等金岩島的?本尊打算兩月後上島,既然巧遇,就問問可有靈璣丹、炅元丹出售?”薛通裝作無事問道。
“道長見諒,金岩除了供貨泰興幾個藥鋪,島外概不零賣,六品靈丹供不應求,兩月後亦不會有售。”郝府管事說道。
“那請人上島乾嘛?”薛通慍怒。
“五品丹藥打折限量,順便采買上島修士帶來的藥株。”管事說道。
“本尊看看你帶了啥藥!”
薛通話音未落,管事腰間的儲袋即已到了他手中。
眾人皆未看清,儲袋是如何易主。
“前輩自重,金岩雖無天人,但素不怕外人搞事。”管事嚴正提醒。
薛通毫不理會,儲物袋取了兩盒丹藥。
“天闕丹,正五品,圓潤飽滿,色澤熒而不亮,藥香直沁心脾,金岩的靈丹果然出眾,也算名實相符了。”薛通自言自語。
他揣藥入袋,“本尊先湊合湊合,上島時再買六品丹藥。”
說完將儲藥袋、靈石袋甩給管事。
“前輩可至藥鋪購買,這些丹藥乃藥鋪預定。”管事不甘心被薛通強買。
“藥鋪少進兩盒打什麼緊,你再囉嗦試試?金岩島規狗屁不通,辦藥會卻無貨可賣,回去告訴你家主子,多備幾盒,不要拿無貨來搪塞本尊!”
薛通殺氣迸放!
宗師管事激靈靈連打寒顫,多數人立捂肚彎腰,麵無血色,冷汗潺潺而下。
薛通行事霸道,言辭嚴厲,是為讓金岩人帶話郝大真,萬勿輕視,彆不當回事!
……
十月初十,清晨。
大批修士自泰興搭船,前往金岩島。
薛通乘鷲,落在了碼頭深處。
兩名宗師武者上前,鞠躬行禮:“是玄淩道長吧,家主令我二人等候,接前輩去紫金院。”
薛通上車,遙望窗外,欣賞旭日中巨岩金頂的美景。
車行十餘裡,進了氣派的紫金院,院內鬆柏成行,草木清新,宮殿式建築金碧輝煌,藥莊修士戒備森嚴,預示此地將有一場不同尋常的聚會。
客堂擺了六張椅子,牆角滺蘭、琊梅,散發淡淡藥香,令人思緒安寧,氣定神閒。
“前輩稍候,小的這就去稟告。”
府管奉上香茶,轉身出屋。
約等了小半時辰,院口一陣嘈雜。
七八人進了院子,章俅乃其中之一。
中間那人狹長臉龐,花白胡須,眸光炯炯,身穿墨綠長衫,配銀質腰帶。
藥莊老祖郝大真。
而他身邊的美豔道姑,更引人矚目。
中年美婦一襲絳紅道袍,戴深橘道冠,朱唇玉麵,款步而行。
羽墨天人佟裳!
身後兩宗師侍女年約三旬,杏眼桃腮,豔麗有餘但韻味稍欠。
難得一見的一主二仆三美。
另兩宗師頂峰修士緊隨其後。
髯虯壯漢,身披短甲,胳膊小腿裸露,頭大如鬥,聲若洪鐘;另一人則截然相反,個矮體瘦,弱不禁風之感。
“這些都是金岩莊的貴客,包了本島六品丹藥,聽說薛道長要來,今日便一同上島。”
薛通在泰興嚇唬管事,郝大真搬來了救兵。
郝大真逐一介紹,章俅點點頭示意,薛通與佟裳目光相對之時,看不出對方心思,一種不遠不近,不冷不熱的感覺。
髯虯大漢裘倍亮輕哼,含帶敵意,裝模做樣拱手打了個招呼。
他與矮瘦修士身具天人之力,近乎與章俅、佟裳平起平坐。
薛通說道:“做生意講先來後到,又講價高者得,十月的丹藥諸位訂了,來年四月的六品丹,薛某可否買些?價錢好商量。”
“吾等十年一訂,薛道長想買,怕是要再等七年了。”章俅皮笑肉不笑,說道。
“藥莊可否擴產?各位若非急需,也可讓些給薛某。”
“擴產談何容易,道長還是另尋它地求丹吧。”矮瘦修士接話。
“郝道友怎麼說?”薛通直問事主。
“擴產需巨額投資,中間關節甚多,藥莊無把握保證預期。”郝大真說道。
“薛某願冒風險,二十年夠麼?期間高價買丹,熬到新藥出爐。”
“哼,幾十年的規矩,你一新來的說變就變?彆囉嗦了,還是另找其它藥莊罷。”
郝大真尚未作答,裘倍亮已沒好氣趕人。
裘倍亮四人同進同出,保護藥莊之餘,壓低藥價,壟斷六品靈丹,再賣至內陸漁利,自不允許薛通橫插一杠。
薛通強壓怒氣,“我就不信諸位的丹藥剛好用完。郝道友,藥莊的靈璣、炅元丹何價?”
“你打聽那麼多乾嘛!”
裘倍亮輪拳突襲。
銀光乍起,一具鋒利的錐頭影子。
薛通貌似反應極慢,直至嘯聲大作,槍錐發亮,眼見命中之際,才五指並攏穿掌而出。
掌影如劍,瞬間剖開槍頭,在裘倍亮肩頭重重一刺。
“噗!”
掌鋒透肩而過,帶出的血滴,沾染矮瘦修士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