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大的白骨爪,直取赤塵心口。
“呼”
赤塵掌心衝出一股淡紫火焰,十丈外的薛通都能感到熊熊熱力。
真炎三級,強過圓滿精炎數倍。
白骨爪稍稍一頓,僅稍許熔化,現數道裂紋,衝潰真炎烈火,瞬間即到了赤塵法師胸前。
千鈞一發之際。
赤塵袖口彈出的一麵法寶盾牌!
“哢!”
五股火光青煙,法寶盾牌急劇縮小,捏在了白骨爪心。
赤塵麵色慘白,嚇得不輕。
“殿主息怒,大喜之日,懇請手下留情,勿血濺當堂。”浩淼真人急急求情道。
他心底一陣陣發冷,傳言有人搗亂,果然成真,且是凶惡的金羅魔頭。
金羅殿主自詡閻羅殿級惡修,殺人從不眨眼。
消失七十年,今番已是天人中期。
而赤塵法師則與浩淼宗多少有些交情,萬一觀海島發生異常,總能搭把手。
赤塵法師五行脈象極具天賦,五行術之強,畢州無人能出其右,但在金羅殿主雄渾的法力和白骨爪麵前,仍潰不成軍。
“赤塵罪不至死,還用你說?”金羅殿主冷眼一瞪,說道。
意思赤塵倘若該死,你求情又有何用?
“但其他人就不好說了!”
金羅殿主話音剛落,噗噗聲響,兩名宗師高階血淋淋的心臟,便被掏了出來。
“休道本尊觸你黴頭,你娶個小媚婦還算喜事?”
“烈煌宗對煞旗門、鐵鼇宗不敬,本尊殺其宗主長老以儆效尤,各位沒意見吧。”
殿內全是金羅陰寒瘮人的聲音。
薛通沉默不語,避開金羅目光,情況不明,場中修士友敵難料,還是不吭聲為妙。
他宗師頂峰時,即可力抗中期道法,而今若想殺金羅,亦非特彆難辦之事。
但人著實太多,金羅亦有幫手,實非動手之地。
“本尊不會常常打攪各位,小事就由煞旗門代理,諸如資源需求之類。”金羅殿主收了烈煌修士的儲物法器,又道。
“哼,你借口殺人,又急著做畢州老大,怕是資源沒了吧,這些人有得苦了。”薛通心道。
“各位覺得如何?”金羅陰惻惻問道。
“本宗無異議!”浩淼真人率先表態,算是以金羅為尊之意。
其他人很快跟從。
“哈哈,今後大家同心協力,做強畢州!”
“這位修士麵生得緊,哪裡的?”
金羅目光掃了一圈,落在薛通身上。
“在下薛通,西漣海島修士,路經畢州,得知浩淼宗喜事,特來道賀。”薛通硬起頭皮,恭謙言道。
“諸位,今後來曆不明之徒,就彆參加本州高階的聚會了,誰知道會否走漏機密消息,被外人利用!”
金羅的話極其刺耳,侮辱之意溢於言表。
他當堂殺人,挖苦薛通,俱是為恐嚇眾人,樹立不容置疑的威嚴。
金羅此話,徹底斷絕了薛通弄到古墓島的希望。
浩淼宗已絕無可能容他在地盤內暫居。
“打攪了,薛某告辭!”
薛通既不想動手,便稍作忍耐,一走了之。
金羅殿主冷眼目送他走出了殿門。
薛通沒給金羅任何動手的理由。
……
薛通大為惱怒,觀海島的情勢若稍稍簡單明了,死的便是金羅殿主!
薛通忽想起慘死的烈煌宗人。
“烈煌宗難逃被煞旗、鐵鼇瓜分的厄運,金羅這樣的魔頭在,誰還敢繼續留在烈煌?!”
薛通趕往烈煌宗地界靜候。
僅十日後,即見大批修士離山,去往臨近韜州。
薛通喬裝打扮,活捉了名先天,問詢情況。
“煞旗門使者上山,勒令一月搬走,新宗主懇求寬限半年,好去韜州另尋它地,保全烈煌。”
“早晚都是走,宗人的損失亦必過半,宗主宣布願走的自便,留下少量,安頓起來亦更方便。”
“小的入宗晚,犯不著冒險,就脫了宗門,打算自奔前程。”烈煌先天說道。
“嗯,各有選擇,無可厚非。寬限半年的說法,使者帶訊回去了?”薛通問道。
“是,估計再過幾日,便有定論了。”
薛通聽罷,兩眼骨碌一轉,揮手道:“去罷、去罷。”
放了烈煌宗先天。
……
煞旗使者再度現身,宣布寬限至兩月,再無商量餘地。
幾乎同時,煞旗門領地周邊,接連發生數起門人失蹤事件。
煞旗宗師前來調查的當晚,又沒了人影。
事態報到了煞旗門主案頭。
“那日觀海島暗地不服的宗門均可能搞鬼,繼續派人,讓卞副堂主做誘餌,吾去請殿主大人!”
煞旗門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