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比下屬死傷更好,再說家主天人大成,與影月老祖修為伯仲之間,鑾山異變,表示關注總無可厚非吧。”
“遠近萬裡,何人最強?”薛通問起高修狀況。
“家主乃第一流強者,武聖級的存在沒聽說。”
“鑾山究竟何事?”薛通又問。
“霧氣變濃,獸群活動增加,家主懷疑乃地底裂隙擴張所致。”
“地底裂隙?具體在哪?”薛通攤開地圖問道。
“傳言裂隙在鑾山擴張,吾等就是要進去看看。”曲昱鬆指了指地點說道。
薛通問清狀況,心生決斷:“曲昱鬆殺不得,薛某雖不致暴露,但殺其好處寥寥,犯不著引。”
薛通默念神魂訣,揮出一大股青色迷霧,曲昱鬆暈乎乎倒地。
……
曲昱鬆醒轉,頭疼欲裂,僅模糊記得薛姓修士笑眯眯望著自己的一幕。
他心底大駭,慌忙檢查袖袋及儲物法器,見未少一物方長舒了口氣。
“姓薛的給我下了啥藥?人哪去了?”
曲昱鬆半晌也想不起細節...
思索中感覺西北來了數人。
“阮木仲來了!”
曲昱鬆迎上前去,忽大驚失色。
來人並非阮木仲,三名黑衣修士迅速靠近,為首者宗師大成!
“道友哪來的?”曲昱鬆心底發冷,盤算該否立即求援。
他先前追趕時,薛通東彎西繞,顯然係有意為之,避免阮木仲打攪。
“你哪的?”為首黑衣態度冰冷,另兩人手按儲物袋,目不轉睛盯視。
“貧道乃陳留冷天人門生,與六同伴走散,他們就在左近,應該不遠。”曲昱鬆拋出勢力背景,意在打消對方的殺念。
為首黑衣使了個眼色。
曲昱鬆目光毫無宗師大成級修士的精明,反應遲緩,冷天人門生是否胡言難斷,但中了藥毒十之**,不乘其之危,殺人奪寶更待何時?!
曲昱鬆頭頂驀然一團紅雲,黑衣人法咒已至,紅雲裂開,噴射一柱真炎烈火。
這隻不過是拖住曲昱鬆之舉。
曲昱鬆稍稍分心的刹那,黑衣修士已抄劍橫斬,另兩人亦同施法咒。
曲昱鬆勉強躲開真炎火雲,和後期宗師的法術攻擊。
“嘭”
曲昱鬆身前法寶盾牌急劇縮小,狠狠撞上了肋骨。
這讓他有些混沌的識海,瞬間大幅清醒。
黑衣三修已祭起第二輪攻擊。
十餘件法器前後左右,刀光劍影齊聚一點。
曲昱鬆急轉手鐲,口念劍訣,捏碎了一張獸皮符籙。
七劍環繞,凝成致密厚實連環劍陣。
曲昱鬆麵如土色,滿眼絕望。
他行動遲緩,脫困僅存一線希望。
七星連環陣猛烈炸開!
曲昱鬆最後所見世界,是一頭五丈高骨魔,手持白骨巨刀,向黑衣大成修士猛斬而去!
曲昱鬆的身體,在三修合擊下,撕裂成碎片。
……
天人境骨魔,刀光一卷。
輪到黑衣修士體會死亡的恐懼!
他身前法器木片般飛卷,腰間一股奇痛,頓成兩截。
骨魔持刀矗立,等待符籙主人的旨意。
另兩黑衣人一動不敢動,竭力控製瑟瑟發抖的身軀。
偌大的空地,隻有骨刀血滴落地的滴嗒聲響。
骨魔漸變得透明,終成一縷白煙。
兩黑衣人收揀法寶,取走同伴及曲昱鬆儲物法器。
“果然是冷勳門生!”其中一修翻出冷勳名帖、書信大叫道。
“白骨魔符乃冷勳所贈之救命符,哪曾想曲昱鬆暈乎乎、慢吞吞,竟丟了性命!”
“師兄也死了,此事絕不能被他人知曉,若冷勳尋仇,我倆就死定了!”
兩人對視一眼,心領神會。
匆忙分了財寶,約定各自逃命,七十年後在寧陽大典相見。
……
“曲道友怎還不回來?去找找!”
“曲道友由會長推薦,失蹤了不好交代。”阮木仲左等右等,勸眾人同尋。
“姓曲的舉止古怪,姓薛的戒心又極強,兩家夥害人不淺。”石春抱怨。
阮木仲憑雷遁岩土的焦痕,追蹤至血染的戰場。
黑衣修士僅潦草收拾了一番。
未吹儘的骨灰、染血的泥土、骨骼殘渣一眼可見。
阮木仲等震驚當場。
“曲道友和姓薛的都死了?”
阮木仲小心收集起證物。
……
數百裡外,薛通鑽進新裂的山洞。
他服飾打扮、麵容相貌煥然一新,修為宗師大成,全然一個與先前無關之人。
薛通所施神魂道術,不過讓曲昱鬆昏迷半盞茶的勁道而已,哪曾料卻引發了人命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