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山乃西瀘洲偏僻之地,僅存少量低級的初生幫會,比雲霄宗都多有不如。
薛通住茶園一年,名聲漸漸流傳開來。
他極少露麵,隻去過道觀一次。
李大成把憋了許久的話,揀要緊的說出,“方圓幾百裡的道友都想見見前輩。”
“你安排安排,中秋請大夥吃餅喝茶,共賞明月。”
“道觀年久失修,也該修葺修葺了,兩件事一並辦了。”薛通給袋靈石,說道。
“是是,謝道長慈恩!”
李大成唯唯諾諾應道。
薛通信步道觀,一座破落小院,積滿灰塵的兩層木屋,引起了他的注意。
“舊書院,都是些神魔鬼怪、趣事異聞之類。”
“哦,左右無事,薛某借來看看。”
“前輩儘管拿”李大成新得數十萬靈石,那還在乎多年無人翻看的舊書。
薛通翻書兩日,取走千本慢讀。
看似無用的信息,說不定哪天就派上了用場。
……
八月十五,月圓中秋。
桂樹飄香,明月靜掛山穀,柔光似水銀瀉地。
竺山道觀擺了五桌,珍奇異果、精美糕餅,俱是方圓數百裡內,可得的最好之物了。
薛通舉杯敬茶,與諸幫會首領其樂融融。
這些人與他幾無用處,隻是讓他有了一種做鄉紳、造福一方的感覺。
薛通選了些功法武技,及妖族大戰中撿拾來的法器,送給了在場玄門。
玄門首領對他奉承有加,大說好話。
薛通淡淡回應,他並非喜聽諂言之人,隻想過段平淡太平的日子。
但這一切數月後即化為泡影。
……
茶園後院。
絕少有訪客的後院,來了兩名玄衣修士。
其中一修竟為天人!
宗師隨從敲了敲緊閉的院門。
薛通出洞府,大感意外。
“薛道長,吾乃武聖侯青丹麾下修士,請道長赴霞山一敘。”天人閻四海說道。
薛通大感震驚!
侯青丹乃寧陽大戰三聖之一,時隔兩年,難道合都失守,侯青丹西渡,來了這荒僻之地?
“侯聖...霞山?”薛通自言自語。
“嗯,霞山即明山,侯聖改了山名,重建霞山宗。”
“合都淪陷了?”薛通喃喃道。
“怎麼,薛道友東瀘人?”
閻四海又驚又喜。
“嗯”薛通點頭。
“合都數月前淪陷,死傷百萬,百姓更是不計其數。侯聖被迫西遷,選了這片貧瘠山區,打算重振旗鼓。”
“此區遠離煙河,又無大城,妖族即便跨河,戰火一時半會也燒不到霞山。”
“道友既為東瀘人氏,那愈發好了,收拾收拾,這就隨我去見聖王吧。”閻四海說道。
他奉命外出,查詢霞山千裡周邊,意外得知竺山有天人修士,更沒想到還是東瀘人氏!
“嗯,二位請前院稍候。”
薛通封閉地宮,收了靈藥。
此去霄山,不知何時能歸,聽閻四海口氣,侯青丹正是用人之際,能得其庇護,依托霞山宗,可謂天大的機緣!
“貴宗天人修士多麼?”薛通問道。
“去了便知,勿多打聽。”閻四海不冷不熱說道。
“噢,是薛某冒失了!”
薛通將茶園交道觀打理,鶩船跟隨閻四海。
山勢漸陡,前方一座六七百丈“高峰”,聳立於群山之中。
霞山!
大小數十座建築正緊張施工,主殿的規模,至少比東瀘的霞光殿縮減了一半。
“看來侯青丹亦心裡沒底,行事低調。”薛通心道。
……
內殿,兩級玉階上,一張寬大的紫羅蘭翡翠主座,左右各十張金黃臘石椅,梁柱雕龍畫鳳,殿內香爐擺件一應俱全。
“吾已通稟聖王,道友靜候。”閻四海指了指最末的石椅,坐在了薛通對麵。
薛通心情忐忑,尋思侯青丹應不致動他腦筋。
侯青丹於他,類似薛通見到宗師初中期的修士,通常不會起什麼歪心思。
畢竟相差太遠。
薛通平心靜氣,安心等候。
……
一男一女走進內殿。
男子形容猥瑣,一口黃牙,修為天人中期;女子天人初期,朱紅衣衫,圓圓的臉龐,身材肥碩,胸溝半露,屁股扭得令人瞠目,一對直勾勾大眼,膩聲膩氣與猥瑣男邊走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