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商量的結果,由薛通辛苦一趟。
薛通曾提議裘鴻武前往,遭常之謙否決,意思裘性格暴躁,或無事生非,搞出事來。
“去兩三地即可,召集聊聊,打個招呼。薛長老出麵最為合適,殺陸狌時出力,各方人士仰慕。”常之謙說道。
“哪裡哪裡,薛某幫了侯聖一把而已,兩位若在場,贏得更多。”
“出麵的事,薛某考慮考慮。”
……
“鷲兄,薛某外出逛逛可好?”
獠鷲歪歪腦袋,兩翅向旁一攤,做了個不以為然的姿勢,意思隨你自定。
“鷲兄既覺無所謂,那薛某就走上一遭。”
薛通點名諸葛景、曾穀隨行。
曾穀乃侯青丹心腹,薛通在外代表宗門,曾穀隨行,省得引來流言及侯青丹猜忌。
“先去竺山!”薛通令道。
竺山道觀修士喜出望外,大說好話。
薛通擺擺手道:“本域能有今天,全憑侯聖做主,薛某起步於此,來看看大夥。當年有個叫竺小騰的,如今可是在道觀修煉?”
“竺小騰?...”
觀主李大成好不容易想起。
竺小騰武徒後期,煉速飛快,李大成不知其怎會和霞山宗長老扯上關係。
“本座初來西瀘,曾與竺小騰相遇,也算有緣。”薛通嗬嗬笑道。
諸葛景腦子轉得極快,“要不把娃娃送去霞山,我師弟宗師初期,修為平平,教授弟子倒是極好。”
“也好,嚴格管教,勿因薛某認得,而有絲毫放任。”薛通說道。
薛通退還茶園,以霞山宗名義,送了些丹藥法器,屬籠絡轄地勢力之舉。
……
銀鈎舫。
舫主趙佑潼終於明白,昔日楊道長,乃霞山長老“薛原”。
“老朽有眼無珠,不識真人麵目!”
“趙道友哪裡話,當年你引來雪源天人,也算為本宗做了好事,薛某登門,是想聽聽銀鈎舫可有什麼訴求。”
“沒有沒有,萬事皆好,銀鈎舫很滿意了。”趙佑潼說道。
“舫主人脈廣,不如約些道友,薛某一並見了。”薛通提議。
趙佑潼一月後邀齊五天人聚會,萬餘裡內高修儘至。
最強者天人後期。
薛通問起有無訴求建議。
“趙某與幾位道友覺得,霞山宗統領本域,強過亂殺人不管事的陸紹羽,然未辦任何儀式,讓人總覺遺憾,可否辦場靈物盛會,聚集人氣,聚集人心?”趙佑潼說道。
“哦,此議甚好,不過如此大事,需侯聖做主,薛某定將提議帶回霞山,來日再告知本宗決定。”薛通覺得趙佑潼言之有理。
眾人閒聊一陣,一修忽然站起。
“霞山宗既為本域統領,那風火觀受人擠兌,總得管管。”風火觀主氣呼呼說道。
“田道友...”趙佑潼頗為意外,意圖勸解。
場中天人後期修士,神色立變。
薛通當即明白了大半,“哦,風火觀受人擠兌,霞山宗理應出麵調停。”
風火觀主一通控訴,大意是雪源妙高歸霞山後,對領地內的小宗小門勢力疏於治理,廣明閣主仗其修為更深,幾次試探,開始侵蝕風火觀地盤。
“胡說,那些地方原有爭議,吾閣隻是拿回舊地而已。”廣明閣主異議道。
“不論舊賬,先退回原本地界,待霞山宗查清後再議。”薛通說道。
廣明閣主稍作遲疑,“廣明閣可做退讓,但不保證不再起衝突。”
隻給了薛通五分麵子。
薛通冷笑,“本座輔佐侯聖,陸紹羽都能殺,不聽話的豈會管製不了,閣主勿要試探本座耐心。”
所謂恩威並施,對不聽話的玄門自不能客氣。
趙佑潼慌忙勸道:“是啊是啊,先恢複原狀,以後見了侯聖再議不遲。”
“那河穀爭議良久,吾閣上一代閣主修為不及,被風火觀搶去,雪源宗意思暫且擱置,陸紹羽又不管,才拖至今日。薛長老既開了口,那就再等等,待侯聖秉公裁決了。”
廣明閣主修煉千餘年,自非意氣用事之輩,薛通口氣強硬,他便找了個台階自下。
“嗯,諸位有什麼想法,有朝一日到霞山時,皆可麵陳。”薛通不明情況,未再囉嗦。
他耗費數月,麵見霞山領地內天人級宗派首腦,順利回山。
……
薛通與常之謙、裘鴻武商議,隨後傳音侯青丹,得肯定回複。
侯青丹已知靈核必成,霞山領地內各宗門勢力,的確有待整合,再也等之不起。
“霞山大會兩年後舉辦,消息即刻下發,凡領地內修士,俱可參加。”
“霞山腳下五十裡,新建臨山鎮,以做大會會場,建鎮事宜由常之謙主理。”侯青丹傳音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