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
不出所料,司徒威親赴客院,歎道:“侯道友,此番或為最後一次交易,五年後若無特殊原因,四延商行的靈藥,不再賣給貴宗,城內外風言風語太甚,商行隻得停售。”
新藥商泡湯,老生意跟著黃了!
萬客藥鋪如出一轍。
侯青丹直打哆嗦,勉強聽從了薛通建議,收好靈藥離城。
“有錢還怕買不到東西?”薛通勸道。
“五年後怎辦?靈藥斷檔可是一等一的大事!”侯青丹目光冰冷,咬牙說道。
轉身怒視身後十丈一陌生修士。
兩人尚在城郊,路上行人不少,但此修自打她與薛通停步,便跟著停下,形跡可疑。
“前輩留步,蕭聖有請,侯聖和薛道長可願前往?”陌生天人言道。
“哦,看來羿洪盟的謠言,暉城已傳得沸沸揚揚!”薛通心道。
“帶路!”
侯青丹心頭憋氣,正愁找不到頭緒,隻消不是明顯的火坑,去去又有何妨。
“哪位蕭聖?”薛通問道。
“四百裡外蕭莊,蕭乾風。”
“蕭前輩因何請我倆做客?”
“蕭聖隻令在下請人,未告知緣由。”蕭莊天人說道。
……
蕭莊氣勢恢宏,不愧是武聖之府。
侯青丹薛通心知,蕭乾風請人,九成九事關長生牌。
蕭乾富態的中年人形象,外貌氣質,更像是一個老成世故的商人。
蕭乾眉花眼笑,“兩位肯來,想必有線索!”
“什麼線索?侯某還當蕭聖有外地靈藥渠道!”
侯青丹半真半假裝起了糊塗。
“道友莫東拉西扯,實不相瞞,玉含山的長生牌線索,蕭某大致能猜出,多年前另一麵長生牌,線索乃書中某頁,塗抹靈液後映出的兩幅新圖!”
薛通心底一震,眼珠微微一動。
“蕭某願與兩位,做一筆長生牌的生意。”蕭乾語氣堅定說道。
薛通侯青丹為避嫌疑,在暉城期間從未打聽相關傳聞,多長生牌所知極少。
“難道蕭聖想賣線索?”侯青丹疑惑道。
“蕭某想買二位的線索,若能如願,靈藥的事包在我身上。”
侯青丹大失所望,“可惜無長生牌線索!”隨即滿臉憤怒,“羿洪盟卻因此斷了本宗的生意,此事斷不能就這麼算了!”
蕭乾風嘿嘿一笑,“侯聖還是不肯透露,蕭某給二位看樣東西。”
蕭乾風展示了半幅甬道圖!
畫風與玉含山壁畫,明顯係出一人!
薛通內心的波瀾無法掩飾,索性激動言道:“藏寶圖?蕭聖哪來的?”
“蕭聖乃持牌修士!”侯青丹兩眼發亮。
“暉城早流傳本座持牌,你倆不知而已。”
蕭乾風誠意極大,話又說到如此份上,侯青丹已無必要再裝。
她正了正坐姿,“道友想做什麼交易?”
“十二長生牌,塊塊不同,得之難如登天,好處亦比天高,兩位彆想著地圖在手,就能順利拿到長生牌。”
“我助道友拿牌,幫忙辦妥靈藥生意,隻求錄得一份牌內功法。”蕭乾風說道。
侯青丹點頭,“需先解讀圖示地點,才有後續探險拿牌之說。”
“蕭某所藏地圖浩如煙海,俱在西三院閣樓,兩位就暫居院內,細細鑽研。”
蕭乾風早做好了準備!
“我倆若看了地圖,卻說沒結果呢?”
“那就一拍兩散,不過蕭某奉勸二位勿做此欺人占便宜之舉,彆忘了拿牌和靈藥生意,還需蕭某相助!”
蕭乾風下了血本,乾冒地圖被人白看的風險。
“若找到地點,後續該當如何?”侯青丹問道。
“兩位邀蕭某及另一人同去;或自行前往,拿到長生牌後兌現承諾,讓蕭某親錄一份功法。”蕭乾風要求不高。
“好,試試看!”侯青丹說道。
……
西三院。
薛通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可以肯定,蕭乾風乃持牌武者,他深得好處,知曉厲害,才苦心收集地圖。
聯合探寶,多半不歡而散,況且蕭乾風底細不明,難說會否隱藏暗招。
然靈藥生意有求於人,又得了地圖的好處,不與蕭乾風合作似乎也說不出口。
地圖設有禁製,打開不難,但開了幾圖皆逃不過蕭乾風的計算。
薛通、侯青丹苦研數月,終在一份古圖冊中,發現玉瓊山某地,地貌與道觀壁畫神似。
玉瓊乃古稱,六千年前,當地玄門嫌山名過於女兒氣,遂改名京山!
曆經數千年發展,山域地貌大幅改觀,如今地圖已與古圖大相徑庭。
京山宗、長生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