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來頭不小,薛聖不可大意。”達旦提醒。
“嗯,多半有人故意攪局!”
“是否需帶人同行?”
“大張旗鼓,高額懸賞,以茫洲妖族名義緝凶。”薛通說道。
“哦?”達旦頗出乎意料,這與薛通往日遇事,喜在小範圍解決的風格大相徑庭。
虎族安排獸車及護衛,去了離事發地最近的獾族小鎮。
見到獾族武聖副宗主。
“懸賞收集各類線索,按質論價。薛某到人族領地走走。”薛通說道。
此議合情合理,無可厚非。
獾族副宗主點頭答應。
“殘殺巡邏隊係有意為之,引誘獾族高階出動,注意安全,全線收縮,遇蹊蹺線索小心陷阱。”薛通又道。
“嗯,本族當下正是如此,道長各地走訪,多加小心。”獾族副宗主說道。
“謝道友關心。”
薛通拜訪中小玄門,在市鎮停留,聲勢頗大。
一月內奔波數萬裡,未得線索,但在掩石宗,宗主一番話,令薛通微微心動。
“傳言妖族聯盟鬆散,薛聖不便插手,若太亂或將離開。而今看來傳言有誤,道長為獾族,可謂不辭辛勞。”掩石宗主說道。
“宗主哪聽來的傳聞?”
“紛紛揚揚,早不可考。”
“嗬嗬,薛某本圖在妖族落得個清閒,沒想到事還不少,隻能辛苦點了。”薛通心裡嘀咕:“莫非真是針對薛某而來?”
“關於薛某的傳聞還有哪些?”薛通又問。
“傳道長身具後期之力,富可敵國,法寶眼花繚亂,純正火屬性法咒令人望而生畏。”
薛通麵色不悅,雖說茫洲大成武聖幾百年未聞,但不乏中期後期,此類傳言明顯將其置於眾矢之的。
“傳言誇大其詞,但悠悠之口,薛某也是無能為力了。”薛通苦笑道。
……
薛通令虎族隨從速歸,嚴加防範。
隻身乘鷲萬餘裡,抵達湧金城。
顧府。
武聖顧家真,正後院踱步,琢磨功法,忽接報有修士指名求見。
“混賬,何人也不問問清楚?!”
“家主恕罪,那人修為高深,如何推開的張天人,吾等皆沒看清,令小的拿了名帖求見。”家丁惶恐道。
顧家真展開名帖,麵色頓變。
“帶到內堂來見我!”
不一刻,天人趙管事領薛通至內堂。
“顧聖見諒,情非得已,不想引人矚目。”
“不礙事,薛聖喬裝隱名,有要緊事吧。”
薛通問起傳言。
“湧金城傳得沸沸揚揚,更有甚者,說薛聖麻煩纏身,乃不吉之人物,打交道的皆黴運當頭。”顧家真說道。
“到底何人背後耍陰招害我?”薛通大怒。
“顧某不知,傳聞少說一年了。”
二人聊了小半時辰。
“恕顧某直言,牽涉太廣,當初入金宮修士,妖族高階,皆可能傳謠。”顧家真說道。
“嗯,此事暫且不談,這兩年可有人持名帖來顧府?”薛通探問費冉、王化極行蹤。
“薛聖說的是王化極、費冉吧,兩人說與道友相識,被引薦至此的,如今就住湧金城,與顧某時有走動,怎麼,想見見二人?”顧家真問道。
“不了,薛某還是少拋頭露麵,與人接觸為好。奸人造謠,擺明就是想孤立薛某,搞臭搞爛我名聲!”薛通恨恨道。
不一刻,薛通告辭,從此消失。
……
薛通並未走遠。
隱身虎族邊境小鎮,扮成宗師初期修士,買了座不起眼的院子潛伏。
出其預料,曆經一年,妖族未再遭襲。
他原本以為,虎族最可能遭殃。
“嗯,對手狡猾,且耐心極好,逼走薛某、靜待妖族生變。”薛通尋思。
六月初一。
薛通照例出門,赴集市閒逛,酒館喝酒找人閒聊。
“楊道友這兩月功煉得怎樣了?”酒館掌櫃笑問。
“進展極微”薛通搖頭苦笑。
“道友不知道吧,日前來了幾位外地客人,說起獾族巡邏隊,或是被那個叫...薛通的殺的。”
掌櫃下意識望了望左右,說道。
“啊~這不可能吧,薛殺獾族乾嘛?”薛通震驚道。
“薛在妖族久了,動起了扶植虎族稱王,充當其傀儡的心思,先拿當初不服的獾族開刀。”掌櫃說道。
“可怕、可怕!”
“這可不能亂說,若被虎族或薛通知道,就麻煩了!”
“哈哈,楊賢弟就是膽小,吾等窮鄉僻壤都在傳,早滿世界紛紛揚揚,找得了那麼多人麻煩?”掌櫃笑道。
“嗯嗯”薛通再無心思,胡亂吃了些酒菜,借口逛集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