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通隻草草收拾了一番,遺留大量曾發生打鬥的線索,將濛山四修的身份銘牌拋擲於焦土。
用不了多久,濛山人便會知道山主連同三位高階,命隕於此,仇家卻不知所終。
至於宏源莊主的想法,薛通則漠不關心。
事實上,當其月餘後獲悉,心底的確生起一絲狐疑,巧合蹊蹺,但他更多的想法是樊霄外麵有人,聯手犯下此案。
宏源莊主唯恐牽扯進濛山血案,不露聲色,未向任何人透露,他與薛通曾提起的濛山之行。
……
薛通當日離開,踏上去雲城的遙遠旅程。
修士遷移,遁空為主,武聖獠鷲不便動用,薛通改乘鶩船。
速度不緊不慢,晝行夜伏,夜間野地山崗小歇。
辛苦三月,總算離雲城不遠。
半空鶩船眾多,城郊山莊林立,路麵各族修士騎乘駝馬獸車者,不計其數。
不愧是煌煌大城!
雲城無牆,茫茫不見儘頭的修士雲集之地,即便是後天武者亦隨處可見。
“三教九流、無所不包,好地方!”薛通心道。
武聖修士,不宜漫無目的閒逛,需儘快找到匹配城區。
薛通鑒彆鶩船質地,遠遠跟隨“高級”鶩船。
船上修士臨近目的地,收船騰雲,徐徐落地。
高級鶩船的落腳處,往往預示高階修士所在城區。
薛通如法炮製,收船騰雲落地。
離鬨市不遠,所遇多為天人,除非迎麵,那些人才會謙卑的點點頭,讓道避行。
薛通拐進了所見第一家客店。
租了店裡的駝獸車逛街,透窗觀察。
每隔數十裡,便可見路邊告示牌,貼滿八門的信息。
薛通有備而來,獠鷲建議,開一間符籙鋪子,檔次不高不低。
他的繪符技藝,幾百年從未顯露,絕不會令人生疑。
薛通接手一家轉讓店麵,整飭裝修,取名“何氏符籙鋪”。
張貼告示,招符師若乾。
不久符籙鋪開張,主賣宗師高階、天人初中期符籙。
薛通殺敵無數,所得籙圖數不勝數,足夠其生意之用。
生意中等偏上,正合薛通的預想。
……
轉眼半年。@·無錯首發~~
薛通後園煉功,掌櫃傳音請其出麵。
符籙鋪來了位奇怪的客人。
“言聖給了張籙圖,小的不會,客人要見東家。”掌櫃說道。
“嗯,你先去忙。”薛通支走掌櫃。
言複武聖初期,桌上放了張尺許見方籙圖。
“劍陣符籙,具體何陣不明,繪符者需懂此劍陣,掌櫃天人大成,修為不夠。”薛通笑嗬嗬說道。
“嗯,何聖所言不虛,言某因急用,願貢獻陣訣,條件是需畫出符籙,否則便按市價買了陣訣與籙圖。”言複說道。
“何某不缺劍陣,不想另買陣訣籙圖。”薛通笑道。
“此陣威力獨到,隻因言某急用才拿出示人,何聖真沒興趣?”言複幾分著急說道。
“雲城武聖符師成百上千,言道長為何救助貧道?”薛通問道。
“何聖外地來雲,與本城人無牽扯瓜葛。”
薛通大致猜到,言複有要緊事辦,自忖武力不及,不得已才拿陣圖求人。
“牽涉糾紛,何某更需慎重,道友不妨明言,待何某權衡後商議。”薛通說道。
言複的神情,陡然憤怒,“姓竇的欺人太甚,仗其修為略高,吾若得符籙相助,定能勝之。”
“不見得吧,多了幾張同級符籙,難言勝定。何某意思以和為貴,但估計汝等積怨太深,聽不進了。”薛通歎道。
“何道友不肯幫忙?”言複詢問。
。
“符籙畫得與否都難說,何況還要卷入糾紛。”薛通搖頭。
“要不道友試試,畫不出就當言某半價送了?”言複擰眉半晌,咬牙說道。
“到底何人何事?”薛通乘機問道。
言複城府不深,這才病急投醫,“我與竇建的恩怨,始於十年前探秘,因遇強敵,各自逃命,竇建怨我見死不救,從此怨恨在心,成了仇敵。”
“其實並非大事,要不何某中間撮合,你倆恩怨勾銷,從此一彆兩寬,勿再計較?”薛通有意交友,擴大圈子。
符師往往被人高看一眼,誰也不知,符師是否身藏跨級符籙。
“哦”言複兩眼微微發光。
“陣符你自己參悟,何某就不畫符攪合了。”薛通又道。
數日後。
竇建、言複應邀做客,薛通各送了張武聖初期劍陣符籙,說是為交個朋友,請予關照符籙鋪子。
竇言二人識貨,給薛通麵子,答應不再糾結過往恩怨。.br
……
薛通對雲城了解日深。
修士雖多,兩千裡外城郊的高山峽穀,才是高不可攀之地。
真法級修士的所在!
雲城真法,傳說兩人,數十年遠遠露上一麵,竇建、言複從未得見。
“真法沒見過,真法丹會倒一度,賣的全是稀罕靈丹。”閒聊時竇建說道。
“哦,最近的一期何時?”
“快了,年後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