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些讓他全部暫時保密,不要聲張,一切照舊,兩個月後自見分曉。”
武英殿內,朱元璋望著朱標出聲交代。
“父皇這是要放過巢湖水師了?”
朱元璋搖搖頭:“本來就沒想真把巢湖水師怎麼樣。
隻是他們把事情做的太過分,需要敲打敲打,讓他們老實一些。
巢湖水師,出力確實大,真廢掉的話,咱也於心不忍。
還有一個原因,是巢湖水師一直和淮西不和,彼此之間相互競爭。
咱知道,這次廖永忠他們乾的這些事情被捅出來,淮西的那些人,出力很大。
越是這樣,咱越是不能把巢湖水師給廢了。
淮西勳貴的力量太大了,大到了朝中沒有彆的力量能夠和他們抗衡,這點是真不好。
在淮西這個龐然大物沒有被拆分,沒有被收拾老實時,彆的和淮西不是一路的力量,一定要珍惜。
這掌控朝堂,說白了就是一個平衡。
絕對不能讓一家獨大,占據絕對優勢!”
麵對朱標時,朱元璋可以敞開心扉,將這些絕對不能給彆人說的話說出來。
掰開揉碎了說與自己兒子聽。
“開國之後,如何處理勳貴集團,是每一個開國皇帝都會遇到,且必須解決的難題。
淮西勳貴在咱打天下的過程,確實出了很大的力氣。
可以說,若沒有彙集起來的這一大幫兄弟,咱取不了天下。
不過話又說回來,若沒有了咱,他們裡麵許許多多的人,也早就如同野草一樣死在了亂世裡。
也享受不了如今的榮華富貴。
咱和他們,可以說是相互成就。
但彆管怎麼說,如今淮西勳貴已經有點尾大不掉了,這是事實情況。
咱需要著手解決。”
朱標心中沉重,點了點頭。
這個事情,他本能的就想要回避,但卻也知道根本回避不了。
他看著眼前的父皇,再一次生出感慨。
自己不需要直麵這件事,隻在邊上看著,就心中這般不好受。
父皇卻需要親手來處理,所麵臨的壓力,隻怕更大,心裡更加不好受。
父皇,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這件事,需要咱來做。
咱這個開國皇帝,對上時尚且覺得不好辦。
若是留給標兒你,對上這群驕兵悍將,將會更加棘手。
咱會把該拔的刺,都給拔出了,把那絆腳的石頭,儘量都給移開。
讓標兒你今後走起來更舒服一些。”
“父皇……”
朱標喊了一聲,剩下的話都被堵在了嗓子眼裡。
朱元璋拍拍朱標的肩膀:“皇帝現在是我在做,今後是你的。
咱爺倆坐到了這個位置上,就得為這個位置,為天下負責啊!
不然這皇帝豈不是白當了?”
朱標用力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了。
平複了心情之後,忽然想起一事。
“父皇,為什麼是在兩個月後才停止?
還有,為什麼要讓南安侯暫時保密?”
朱元璋笑了笑道:“因為你爹我,要順手釣一下魚。”
釣魚?!
“哪條魚?”
“明教。”
朱標聞言愣了一下,沉思一會兒,神色忽然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