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為刀俎,我為魚肉,自己可沒本錢逼對方發誓。
若是將其惹急了,說不定立馬就要身首異處。
既然如此,還不如賭一次。
…………
“大,大人,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乾瘦男子將事情一五一十全部說了出來,望著陸塵,眼裡充滿了對生的渴望。
陸塵卻是笑笑,從大腿內側取出一把匕首,扔給對方,“我不殺你,你自裁吧!”
“啊?”
乾瘦男子怒目圓睜,看著地上匕首,發瘋似狂吼,“王八蛋,你狗日的雜種不講信用…………”
對此,陸塵卻隻是搖了搖頭,緊接著,一刀便抹斷了他的脖子。
“刀殺的你,關我什麼事。”
對於陸塵來說,若是單純黑店宰客,或許還可以留其一命,押送衙門審判。
但沾染妖邪,那就沒有任何餘地。
殺無赦!
撿起地上匕首,轉身點燃桌上煤油燈,隨後扶起張巡守,咬破指尖,滴入其眉心。
照乾瘦男子所言,他們之所以會昏睡,都是‘神童’的功勞。
‘神童’,便是客棧大堂神龕裡供奉的東西。
而他們在大堂裡見到的所有人,都隻是‘神童’的奴仆,至於乾瘦男子,身份則要高一些,稱呼自己為神侍。
之所以要謀害他們,道理也很簡單。
‘神童’需要血食!
在過去半個多月裡,他們每日都會抓一兩個倒黴蛋,從沒出過任何問題。
就算被其家裡人發現,也隻會以為是山上猛獸所為,根本懷疑不到客棧頭上。
以往時候,綁一兩個人獻給‘神童’,根本用不了五個人。
是乾瘦男子見張巡守氣質不凡,為了保險起見,這才增加人手。
五個成年男子,對尋常百姓來說,哪怕氣力再大,也完全沒有任何反抗餘地,因此乾瘦男子從沒想過會失敗。
更彆提身首異處了。
可惜的是。
讓他們碰見了陸塵兩人。
其實,若是衛道司其他人來了,他們或許還有機會,獻上質量更高的血食。
畢竟連張巡守都擋不住‘神童’妖術,其他見習衛道人,又怎麼可能抵擋得了。
但奈何,來的人是陸塵。
雖為初級武者,但他有太虛鼎示警,‘神童’妖術對他無用,這才導致乾瘦男子功虧一簣。
“‘神童’,我看鬼童還差不多,先把張巡守喚醒,再去解決掉它。”
陸塵看著張巡守,既然是詭異妖術,想來隻要陽氣足夠,應該就能將其喚醒。
又是幾滴鮮血滴入眉心。
片刻之後,張巡守眉頭輕微跳動了下。
“有戲!”
見狀,陸塵加快手中動作。
但鮮血隔著皮膚肌骨,很快就失去作用,難以有效刺激神魂。
何況,他也沒那麼多時間,等張巡守慢慢蘇醒。
“張大人,得罪了!”
無奈之下。
陸塵取出匕首,對準張巡守眉心,便是一刺。
滴答!
眉心血順著傷口流出,溫熱感鋪麵,沉睡的張巡守瞬間睜開眼睛,嘴角發出刺痛抽喊。
“大人,是我!”
張巡守不愧為衛道司巡守,驚醒刹那,立即拔刀欲斬。
若非陸塵呼喊及時,怕是這一刀下去,非死即傷。
“發生了何事?”
張巡守目光凝重,很快看到了屋子內狼藉一片,鮮血遍布,以及地麵上的五具屍體。
陸塵簡單將事情說了一遍,頓時讓張巡守後背發涼。
大意了!
如果不是陸塵警覺,恐怕自己稀裡糊塗,就會丟了性命。
“走,先下樓。”
張巡守沉聲道“夜裡來時,大堂內至少還有十幾人,趁著他們還沒察覺,先行出去,免得陷入重圍。”
“好!”
就在兩人準備轉身下樓時,一條條肥嘟嘟的古怪白蟲,從屍體耳朵裡爬了出來。
儘管不知道這些白色蟲子是什麼,但能和詭異沾邊,絕不是什麼好東西。
揮動斬妖刀,三下五除二,全部對半劈開。
同時想到什麼,心有所指出——
“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