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紅居四層,樓頂之處。
這是一間寬敞的客房,門口處薄紗遮掩,檀木焚香,一名長相怪異,頭頂犄角的中年男子斜躺在丈許寬的大床上。
兩手環抱間,六七名**女子被攬入懷中。
嚶嚶燕燕一大片。
砰!砰!
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
敲門之人,是個身著黑色長袍,一副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
“何事?”
聽見敲門聲,屋內男子平淡道。
“水君,蓉兒馬上就快煉好了,今夜哀怨痛苦將達到最巔峰,最適合食用。”管家恭敬開口。
“哦?你辦得不錯,當賞。”
水君側了下身子,語氣依舊平淡,隻是看向屋內女子,神色變了一下,“下次記得多挑兩個,養一隻魂需要四五天,不夠吃。”
“是,水君大人。”
管事拱了拱手,猶豫片刻,“隻是………”
“但說無妨。”
房間內,水君又傳來話語,期間還伴隨著些許女子的奇怪呻吟。
管事似乎早已習以為常,沒有理會那種聲音,繼續道“剛才船上來了個少年,我觀他腰間佩刀,好像是衛道司的人。”
“嗯?難不成是被衛道司發現了?這個人就是被派過來調查的吧。”水君道。
“不太像,除了那人以外,並沒有發現其他衛道人的身影。”
管事搖了搖頭,說出自己猜測,“可能是我多慮了,他或許隻是來船上玩的。”
“你說的也在理,不過切莫大意。衛道司無事不登三寶殿,萬一被他看出點什麼,總歸不太好。”
水君一邊把玩女子,臉上全無擔憂之色。
“敢問水君,我們該怎麼辦?”
“那家夥正在蓉兒房裡,萬一他打擾了水君進食,屬下真是罪該萬死。”
管事低聲說著,眼角露出抹陰狠之色。
好不容易才將人馴服,期間不知用了多少手段,眼看馬上就要成功了,若是在最後階段失敗,實在可惜啊。
“無妨,他若玩樂還好,若是膽敢打擾本君,我不介意多養個哀魂。”水君淡淡道。
“小的明白。”
“嗯,去吧。”
管事恭敬離去。
另一邊,怡紅居二樓。
陸塵看了眼爭相施展財力的眾人,想了想,他還是決定不慢慢摸索,直接逼詭異出來算了。
一來女子眼中恐懼漸深,他百分百肯定這裡麵有問題。
二來,當然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他沒那麼多錢啊!
競得的眾人中,最少的一個都扔了百兩銀子出去,他哪有那麼多。
既然遲早都要用強,還不如現在就開始,也免得浪費時間。
心念一動。
鏹!
陸塵伸手摸出佩刀,猛地一下拍在桌上。
“都給我停手!”
突如其來的一聲暴喝,把場上眾人都給嚇了一跳。
側目望去,就見陸塵拔出斬妖刀,快步來到蓉兒身前,“今天,她是我的!”
“放你娘的屁,有刀了不起是不是,信不信老子立馬通知衙門,將你下獄。”富商怒不可遏,指著陸塵鼻子罵道。
“沒錯,沒錢就彆玩女人,真他媽給男人丟臉。”
“趕緊把刀放下,嚇到了蓉兒姑娘,你擔待得起嗎?”
其他人亦是憤憤不平,開口怒喝。
而這個時候,幾個身材魁梧的護院,也衝進房內。
“是誰在鬨事?”
領頭那人環視一圈,見到陸塵手持佩刀,又看向眾賓客滿臉憤怒。
幾個護院當即走上前去,堵住陸塵退路,可還不等他們報上名號,撂下狠話,就聽見陸塵從腰間取出腰牌,冷聲道“衛道司辦事,不想死就滾開!”
真氣湧動,聲音放大數倍,傳遍整艘花船。
聞言,護院立即如潮水般退去。
開玩笑,借著花船名號,他們敢跟官府的捕快、衙役對峙一下,但絕對不敢跟衛道司紮刺。
衛道司跟普通官府不同,乃是真正的特權機構,偉力歸於自身,哪怕達官貴人來了,也得禮讓三分的存在。
不僅不敢阻攔,他們還主動維持秩序,“衛道司大人辦事,大家往彆處去吧。”。
說著,也不管同不同意,直接就將眾人推出房外。
同時還貼心地關好門窗,以防有人打擾。
正往樓下走的管事聽見動靜,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