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漸歇。
原本氣血上湧,下半身占領大腦的眾人,身體開始陡然一涼,再也沒了動靜,皆是茫然望向樓頂。
啥情況?
該不會是裝船了吧?
花船密集,碰撞在所難免,之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這種事。
還不等他們弄清楚緣由,樓頂地板開裂,衝上掉下一道人影。
砰!
煙塵四起,大量桌椅板凳碎了一地。
“臭小子,殺了我的人還想跑?”
不多時,一道身影緊接著跳下二樓,落到一樓地麵。
突兀的變故。
完全嚇住了其他人。
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個兩丈高,周身覆蓋著細密鱗片,雙眼紅如血石,尖牙利齒的恐怖生物。
褶皺的皮膚緊挨在一起,讓五官看上去猙獰無比。
“妖,妖怪啊!”
一些有見識的客人,在看到眼前生物後,頓時驚聲大叫。
“嗯?”
水君轉眼瞥向那人。
他腳步輕移。
忽然,有微風吹過。
空氣中彌漫出血腥味。
那人沒有任何準備,腦袋便是掉落下來。
“我最討厭有人叫我妖怪。”
水君踩碎那人腦殼,身軀陡轉,再次揮動利爪,朝著陸塵撲來。
狂風呼嘯,所過之處空氣仿佛都被撕裂,發出刺耳尖嘯聲。
“衛道司辦案,所有人趕快離開!”
陸塵出刀橫擋,跑是跑不掉了,隻能硬拖,等增援趕到。
隨著陸塵話音落下,四周眾人哪裡還敢看戲,慌忙往船外逃去,唯恐爹媽沒多生兩條腿。
“切,乖乖跟我回洞府吧。”
水君不屑冷哼,張手一起,船中池水仿佛有靈性般,幻化出條條水蛇,交織出一張囚籠,欲要將陸塵困在其中。
“吾乃水君,天地萬澤之主!”
水君放聲大笑。
水蛇極其密集,相互交錯,不給陸塵絲毫躲閃空間。
見此情形。
陸塵強提一口氣,體內真氣瘋狂運轉,手中斬妖刀猛地朝著水蛇斬去。
刀光閃過,無數水蛇破碎,濺起一陣水花。
“哼,就憑你也想衝破我的囚籠?”
水君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雙手快速結印,空中水蛇忽然長大數倍,巨蟒滔天,每一條都堪比高級妖獸,封鎖一切退路。
“該死,我今天不會真要栽在這吧。”
陸塵輕輕一歎,衛道司同僚怎麼還不來。
他咬緊牙關,將體內真氣運轉到極致,氣血同步調集,然後延伸到斬妖刀上。
全力施為,要麼死,要麼生,保存實力反而會將自己拖入深淵。
斬!
陸塵身形如電,刀光淩厲,每一次揮刀都帶著破釜沉舟的氣勢。
水蛇雖凶猛,卻也被這種瘋狂攻擊,暫時逼退幾分。
“不錯,就是得這樣,征服起來,才更有意思。”
水君笑意綿綿,他貌似更喜歡眼前少年了。
抬手伸爪,整個水池倒流,幻化出五丈龍爪,恐怖無比,直接朝著陸塵抓下去。
這讓陸塵臉色大變,身形急速倒退,雙手持刀,要斬破龍爪。
“哼,垂死掙紮!”
水君冷哼一聲,龍爪落下,陸塵皮膚皸裂,根本承受不住,在此遭到衝擊,被震得口鼻噴血。
龍爪化為無形,迅速包裹住陸塵全身,懸浮與水君身前。
“小公子,憑你武士境的實力,可破不開我的水牢。”
“隨意,還是不要反抗,從了爺吧,爺會好好待你的。”
水君說著,眼神肆無忌憚地打量陸塵,有些口乾舌燥。
而還在莫九卿庭院中的鬼見愁就沒有那麼好運了,被莫九卿狠狠捅了一刀,莫九卿將短刀從鬼見愁的腹部中抽出來,一腳將鬼見愁給踹下床。
失了珍珠衫的束縛,彘怪實在不堪與落塵為敵。而那蒙玄法印亦非上尊真身,便是有所鉗製,到底稱不上久攻不破的難題。
如果說安雨桐在掉落魚塘之前是怒氣衝衝的樣子,現在就完全沒有表情了。
他麵容白淨,看著像是二十幾歲的青年人。眉眼間儘是平淡,並沒有父親與兄長那種與生俱來的上位者威嚴。
“你說……真的?”唐韻盯著近在咫尺的淩霄碧玉花,半晌沒有動彈。
“我既然選擇現身於此,便不會如此斤斤計較。”莫九卿搖了搖頭淡聲說道。
帝國大帝從開工到現在,前後共一年零三個月,花費了樂天極大的精力。此刻樂天立在帝國大廈樓下,仰頭望著這棟巨大的高樓,成感油然而起。
竟是鬼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被段冰清扯著的那一角衣袖給斬斷了。
相比父與子,上級與下級,兩人之間的關係,更像是互相信任的盟友。有些事情,秦鴻儒做不到,秦天逸卻可以輕而易舉的去做,而且做的滴水不露。
“我……我……我們這不是沒真的殺了你嘛,你就放過我們一次吧!”寸頭男跪在地上,臉露驚慌之色,抬頭望著葉風,含著懼意說道。
凝玉看著魔王,說道“魔王,你現在跟我說什麼都沒有用,我等了你這麼多年,我一定要讓你知道我這些年所承受的痛苦。”說完她再次一鞭子向著魔王抽了過來。
族人們現在已經適應了這裡的土地,它們不可能在進行遷徙,那隻會帶來更大的傷亡,既然如此何不與這些人類合作,一起攻占這塊土地,到時候在蟲族的進攻下,也能共同麵對。
樁非常非常果斷的將一記手刀劈在了白森的腦袋上,打斷了後者那搞怪的動作。
韓煒這裡方才減速緩行,畢竟人不累,馬也乏了。清一色的騎兵,雖然機動性強,但是一旦慢下來歇息,就會惡性循環,越來越慢。
柳在謙對著侯爵說道“侯爵,我跟他一起去,他現在腿不方便。”侯爵點了點頭,柳在謙攙扶著柳宗世就走了出去。
辰羽沁那張嬌俏美麗的臉容氣得一陣青一陣白,指著武浩指尖都在發抖,卻是被武浩的無賴話語給難住不知如何以對了。
那就是對方旗下的虛擬世界遊戲,隻要玩家進入其中,必然要進入睡眠狀態,並且一但進入這樣的狀態是不容易隨便叫醒的。
隨手一抖間,一道槍芒被橫掃而出,擊在其身後的大樹上,十數丈高的大樹瞬間被冰凍住,儼如精心雕刻的藝術品,泛著異樣的淒迷寒光。
慧慧這時說道“不用了,既然你們瞧不起我,那我為什麼還要在這邊受你們的屈辱,我現在就走。”說完慧慧轉身就往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