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須做點什麼,絕不能坐以待斃。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雲逸仿佛靈光一閃,他迅速調動體內稀薄的妖力,提前凝聚出一數把血劍。
緊接著,雲逸不顧一切地急轉掉頭,幾乎是以一種自殺式的姿態,祭出了那柄凝聚了他全部希望的血劍,向著緊追不舍的火鳥猛攻而去。
但是,火鳥看到這一幕,眼神中並未流露出絲毫意外或恐懼,它仿佛早已洞悉了雲逸的意圖。
隻見它輕輕一張口,伴隨著一聲低沉的轟鳴,一道熾熱無比的火焰噴湧而出,瞬間將雲逸的血劍吞噬殆儘,化作虛無。
“這麼強……”雲逸心中一沉,他萬萬沒想到,即便是用精血凝聚的血劍,在那火鳥麵前也如此不堪一擊。
他不敢有絲毫遲疑,連忙調轉方向,再次加速,朝著火山深處的一個狹窄縫隙飛去,企圖利用地形逃脫。
但心中的理智告訴他,這樣的逃避隻是暫時的,這裡是火鳥的領地,繼續在這裡與它纏鬥,無疑是自尋死路。
想到此處,雲逸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決絕,他毅然決定,無論如何也要衝出這片火山,遠離這個恐怖的存在。
與此同時,火鳥似乎看穿了雲逸的意圖,它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戲謔,似乎在說“想逃?沒那麼容易。”
它振動著那雙覆蓋著熾熱火焰的巨大翅膀,每一次揮動都似乎能點燃周圍的空氣,再次加速,如同一顆燃燒的流星,誓要將雲逸徹底抹殺在這片火山之中。
雲逸雖然已築基中期,且在化為人形後,修為有所精進,但這對於築基後期的妖獸來說,仍舊是微不足道。
就更彆提眼前的火鳥,已是妖丹境的強者,實力遠非他能企及。
更何況,火鳥作為飛行妖獸,其速度之快,即便是以速度見長的蚊子一族,也難以望其項背。
不過片刻,雲逸便被火鳥追上,龐大的身軀如同一座移動的火山,橫亙在他的前路,將他死死攔住。
“小蚊子,你還是乖乖受死吧,成為本座的口中之食。”火鳥的聲音在雲逸耳邊炸響,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雲逸身形微微顫抖,他雖已化為人形,擁有了說話的能力,但由於前世為人族的記憶模糊,加之他所能接觸到的人族語言有限,因此說話顯得斷斷續續,口齒不清,“臭……鳥……想吞了我……做夢”
火鳥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似乎沒想到這隻剛化為人形的小蚊子竟能開口說話,儘管言辭笨拙,“哦,想不到,你剛剛化為人形,就能說話,雖然說得不太利索。不過,這話,你說得倒是挺有骨氣的。隻可惜,骨氣在現實麵前,往往一文不值。”
說著,火鳥緩緩張開那雙足以遮蔽半個天空的巨大雙翼,火焰在其周身翻騰不息,如同怒濤中的火焰巨浪,每一次翻滾都釋放出令人窒息的熱浪,仿佛隨時準備將雲逸這渺小如螻蟻的存在徹底吞噬於熊熊烈焰的深淵之中。
雲逸的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他深知,這一刻,生死存亡,全在這一瞬之間,稍有差池,便是萬劫不複。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雲逸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
他迅速而敏捷地從手指上戴著的一枚古樸儲物戒中,取出一塊看似平凡無奇的石磚法器。
這石磚法器表麵刻有繁複的符文,隱隱散發出淡淡的光芒,仿佛蘊含著某種古老而神秘的力量。
雲逸毫不遲疑,立刻將靈力注入石磚之中,瞬間,石磚法器光芒大放,體積也隨之膨脹,變得如同小山一般巍峨。
緊接著,雲逸咬緊牙關,全身的肌肉緊繃,似乎是要將每一絲力量都凝聚到了指尖,拚儘全力,將這塊被靈力催動到極限的石磚法器祭出。
石磚法器在空中劃出一道璀璨如流星般的軌跡,帶著震耳欲聾的破空之聲,以不可阻擋之勢直逼火鳥而去,其上流轉的符文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仿佛要將這不可一世的火焰霸主一舉擊潰。
麵對這一突如其來的攻擊,火鳥的臉上並未露出絲毫驚慌之色,反而是一抹輕蔑的微笑浮現在嘴角。
在它眼中,作為妖族的一員,應當依靠自身的力量戰鬥,而非假借外物。它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屑“作為妖獸,竟然依賴人族法器,真是可笑至極。”
下一刻,火鳥輕輕一張口,一道熾熱無比的火焰如同怒龍出海,噴薄而出,直奔那掠向自己的石磚法器而去。
然而,就在那道火焰即將觸碰到石磚法器的瞬間,異變突起。
隻見那石磚法器仿佛擁有靈性一般,突然調轉方向,往回飛去,穩穩當當地落在了雲逸的手上。
而雲逸,早已不在原地,他在祭出石磚法器的同時,便借著法器祭出的反作用力,朝著一旁疾掠而去,動作敏捷而果斷。
“還真是卑鄙,跟人族一個德性,身為妖獸,一邊攻擊,一邊躲,你真該死。”火鳥怒目圓睜,對於雲逸的行為,它憤怒不已。
隨後,它振動雙翼,帶著熊熊烈焰,如同複仇的火焰之神,振翅追去。
儘管雲逸先行一步,利用對地形的熟悉和敏捷的身手在火山岩石間穿梭,企圖擺脫火鳥的追擊,但火鳥的速度何其驚人,猶如一道燃燒的閃電,劃破長空,很快便再次將雲逸追上,來到了他的身前,巨大的身軀投下的陰影將雲逸完全籠罩。
“小子,本座說過了,你是逃不出本座的手掌心的。”火鳥的聲音如同雷鳴,回蕩在火山口上空,充滿了不容置疑的霸氣。
雲逸站在岩石上,麵對著火鳥,眼神中閃爍著堅決與不屈,“想殺我,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說著,雲逸周身湧起一陣奇異的波動,他的身形開始發生變化,蚊子形態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劍眉星目、身形瘦削的清秀公子。
他的麵容雖清秀,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堅毅與不屈,仿佛即使麵對死亡,也不會輕易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