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娘舍,是我國在喜馬拉雅山南麓的一個邊防哨所。
詹娘舍之名從藏語音譯而來,即“雪山孤島”的意思。
該哨所海拔4620米,因獨兀山尖、雲遮霧繞,又被稱為“雲中哨所”。
詹娘舍哨所四周全是85°坡度的懸崖峭壁,在半空中用鋼筋水泥撐起的高腳屋上,隻有一間10平方米的宿舍和一間不足10平方米的儲藏室兼廚房,周圍是一圈起保護作用的鐵柵欄。哨所風大,官兵站崗隻能腰拴背包繩,防止被狂風卷下山崖。
之所以在環境這麼惡劣的位置設置邊防哨所,主要是因為這個位置能夠輻射一大片邊防線。
想要穿過這邊的邊境線,詹娘舍就是偷越過境份子過不去的一道坎,必須麵對。
風雪巡邏路,困難重重。
但是這裡的官兵始終能夠不折不扣地執行祖國交給他們的任務,無論出現什麼困難,他們都守住詹娘舍這個邊防哨所。
今天,值班的是胡華兵。
冰天雪地中,四麵八方的寒風肆虐地飛舞著,但胡華兵的眼睛卻一如既往地盯著祖國的邊境線。
在他以為今天也會像往常一樣,平平無奇時。
遠處,白色的雪山中,出現一個小小的人影。
這是因為芒芒冰雪中,距離也比較遠,才會覺得那個人的身影比較小而已。
警惕的胡華兵,第一時間作出了警示。
哨所裡麵的兩個戰友迅速提槍跑出,來到胡華兵身邊。
胡華兵往前方一指:“那裡。”
戰友疑惑道:“一個人?”
“不要輕敵。老李和小陳去巡邏了,哨所就我們三個,誰知道對方是不是想來個調虎離山。”
“嗯,我們先保持警惕,他如果靠近防線的話,我們去一兩個人看看。”
“好。”胡華兵他們迅速討論好了應對方案。
冰雪中,那人緩緩而行。
雖然腳步緩慢,但其目的很明顯,就是衝著邊境線來的。
明目張膽!
“我去。”胡華兵扔了句話,緊了緊手上的衝鋒槍,撲向邊境防線。
他停在邊境線上,如果對麵那來犯者繼續侵近,將會迎麵碰上胡華兵。
胡華兵做好攻擊的準備動作,對麵那人仿佛沒有看見似的,腳步不停,對胡華兵的嚴陣以待視而不見。
“站住,你即將進入我國領域,再前進就視為入侵。”
麵對胡華兵的示警,那人還是我行我素。
距離已經近得幾乎可以看清楚臉麵了。
胡華兵舉起槍喊道:“你再向前,我就開槍了。”
那抬起頭,朝胡華兵露出了整齊的牙齒,隻見他手上一揚,胡華兵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感覺心裡漏穿了似的,艱難的低頭一看,心口竟然出現了一個空洞。
事情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來犯者操縱一個類似於匕首的武器,瞬間刺穿了胡華兵的心臟。
胡華兵也並不是沒有反應,他在臨死前,扣動了扳機。
“噠噠……”
隻見來犯者身形閃爍,子彈並沒有傷到他半分。
“糟糕。”雖然沒有聽到對方的槍聲,但是看到胡華兵的身軀倒在了雪地上,在哨所警戒的張聯義和梁小虎暗叫不好。
張聯義急忙喊道:“小虎,去拉響警報。”說著,他舉起槍就衝了過去。
率先反應過來的張聯義,選擇了衝向危險。
梁小虎無奈,隻得先衝回哨所內,拉響警報器。
頓時關聯的蜂鳴聲傳遍了某區域的軍隊係統。
“噠噠噠……”伴隨著哨所的警報聲,還響起了張聯義的槍擊聲。
然而,槍法奇準的張聯義,今天他的子彈卻沒了往常的準頭。
準確地說,是來犯者的身法太過詭異了。
衝鋒槍的準星明明對準了他,扣動扳機點射幾發子彈後,卻發現那人身影閃了閃,好像移動了,眨眼一看,又好像沒有移動過,還是停留在原地。
在張聯義還沒來得及思考,一柄飽滿的奇怪匕首就穿過了他的心臟。
帶走了張聯義的溫度。
張聯義腦海裡,最後的畫麵是那奇怪匕首如閃電般襲來所伴隨的銀色尾流軌跡。
等梁小虎衝出來時,剛好看到張聯義的倒下。
鮮血染紅了身軀下的雪地。
接到警報,在巡邏的李子龍和陳世華趕到時,看到梁小虎抱著張聯義的屍體,他坐在雪地上,雙目無神,仿佛被人帶走了靈魂。
“小虎,醒醒,敵人在哪裡?”李子龍搖晃著梁小虎,大聲問道。
梁小虎眼睛重新聚焦,他看著李子龍這個國字臉的老兵,聲音沙啞道:“老李,對方不是人……”
“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