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和1943年。
希姆萊曾兩次帶隊,深入藏地腹地。
尋找那傳說中的地心世界。
傳言那裡是極樂之土,沒有疾病,沒有紛爭,生活在那裡的人健康長壽。
而令人更加神往的是,那裡有著神的力量,是通往永生,以及永不遏止的升華。
那裡的人,都是神的後裔。
那裡就是眾神之門。
希特勒曾經寄望於希姆萊,希望他帶隊尋找到一支無敵的軍隊,為他征服世界提供神的力量。
兩次的探秘行動都是空手而歸,希姆萊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一探地心世界之究竟。
然而,這個地心世界裡的人,就這樣出現在他的麵前。
但是,他的同伴現在全部都撤退了,隻留下他自己一個人,麵對強大的神之後裔。
這群貪生怕死的混蛋。
藏之地心世界的秘密,就在眼前了,他們竟然就這樣逃之夭夭。
紅著眼的希姆萊,死死地瞪著眼前那強大的大苯波。
隻要殺掉眼前的阻攔者,他就能進入地心世界,就能獲得神的力量。
“啊……”陷入瘋狂的希姆萊大喊一聲,用儘所有的精氣神,撞向遲迺洵。
對於覬覦須彌神界的人,遲迺洵從來都不會手下留情。
所以,麵對那渾身冒著熊熊火焰靈氣的希姆萊,遲迺洵伸直手臂,彩虹光圈七七歸一,橫在他麵前,磅礴偉岸的神魂之力,轟然而出。
猶如九天黃河之水,直衝希姆萊。
“啊……”一如當年希特勒兵敗時,差點讓他喪生的二戰大爆炸,希姆萊感覺自己重新回到了那個失敗的沮喪時光。
浩浩蕩蕩的彩虹橋光芒衝刷著希姆萊的身軀。
堅持了不到半刻,希姆萊就如一片從樹上飄落的葉子,失去了大樹的依靠,隨風飄零。
希姆萊不甘心,明明地心世界的秘密就在眼前了。
他不甘心。
果然如他之前預料的那樣,他死也不會瞑目。
希姆萊斷氣之後,失去神采的眼睛,依舊朝向須彌神界的方向。
這個曾在曆史留名的臭名昭著的希姆萊,在須彌神界大苯波的眼前,含恨而終。
打退敵人之後,圖爾蓀托合提雙手結印,三大獸麵紋異獸團身跳躍,變回紋路,棲身回青銅古器之上。金光消退後,青銅上的獸麵紋變回古樸的顏色,一如從前。
圖爾蓀托合提快步走到大苯波身旁,焦急地指著蕭易寒他們這個方向喊道:“大苯波,玄冰聖石……”
遲迺洵擺了擺手,製止了圖爾蓀托合提。
他早就看出來了,玄冰聖石在焦意嬌體內。
他還看到了圖爾蓀托合提沒看出來的地方,那就是玄冰聖石神碑已經認主了。
遲迺洵也沒想到,聖石神碑竟然認主了。
作為靈魂聖石的持有者,遲迺洵知道,一般情況下,聖石神碑是不會認主的。
作為神之後裔,聖石神碑會傾向於須彌神界裡麵的人。
但也隻是契合、認可,不會認主。
遲迺洵不知道玄冰聖石神碑經曆了什麼,也不知道神碑與那個女孩子有什麼故事,但是遲迺洵知道,這是神碑的選擇,就算他是須彌神界的大苯波,也改變不了什麼。就算他強行將玄冰聖石在焦意嬌身上抽離,也沒有作用,甚至還會適得其反。
而且焦意嬌現在的情況,正在聖石神碑認主後的封護狀態。
所以,暫時先這樣吧!
“這是聖石神碑的選擇。我們回去吧!”遲迺洵轉身走去,雖然圖爾蓀托合提不理解,但是他尊重大苯波,他追了上去,一邊回頭看向蕭易寒一邊問道:“那那個會龍神功的年輕人……”
遲迺洵搖了搖頭,道:“緣分未到,現在還不是時候。走吧!”
“哦。”圖爾蓀托合提頗為可惜,多看了那處於絕望狀態的蕭易寒幾眼,便和大苯波一起飛上那金剛雪人肩膀上。
須彌神界的人也消失了。
現場隻留下傷亡慘重,唏噓不已的紅蓮騎士隊。
蕭易寒抱著吳秀穎奄奄一息的嬌軀,兩眼無神、空洞地看著前方,整個人陷入了一個大腦空白的狀態。
“寒哥兒……”葉鵠鴻強作精神,提醒道:“我們要儘快回去,隊友們需要救治……”
失神的蕭易寒怔怔望了過來,他茫然地點點頭,“走,我們回家。”
同樣悲痛的葉鵠鴻隻得接過隊長的指揮權,組織剩餘的還活著的隊員,帶著地上躺著的兄弟姐妹,撤離這個大家都無法麵對的地方。
虢虎等人,一個個無聲地扛起阿爾達克等兄弟,默默地跟著葉鵠鴻,離開這裡。
蕭易寒和李尋醉,各自抱著戀人的軀體,如行屍走肉般,走在隊伍的最後。
腳下所走的每一步,仿佛都是在走向地獄。
當西部鎮區收到青藏高原的緊急彙報時,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來。
事情變化怎麼這麼突然……
當收到蕭易寒的求助信息時,方濟正在某個車禍現場,連環車禍,七連撞。
他剛剛幫助受傷人員處理傷情,已經基本完事,看到信息後,方濟馬上動身前往西部鎮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