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秘書長,這事你看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
李振波一副恨鐵不成鋼似的模樣。
劉延軍笑道:“將軍稍安勿躁,我們先了解一下情況,如何?”
“也行。”
副區長張德振早就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了,他見機及時彙報道:“李將軍,劉秘書長,高市長,其實事情沒那麼複雜,很普通的口角矛盾而已。”
“李公子在酒吧與人發生口角,對方想要以勢欺人,結果被李公子製服了,現在對方耍無賴,想讓警方幫他處理李公子。”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李振波問道:“真的?”
“是的。就是這麼簡單,我們已經將對方審訊過了,筆錄也都有記錄在案。”張德振笑道:“另外,我們也邀請了酒吧的經理過來,進行求證。”
酒吧保安經理張立接到警方的電話後,他老板剛好在旁,張立便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彙報給了他老板。
老板聽到後,敏感地察覺到這事情不簡單,當即親自開車送張立到派出所來。
經過詢問,這事就是簡單的酒吧夜場的爭風吃醋。
陳歡哪曾見過這樣的陣仗,當場表示不予追究,他可不想他以前那不見得光的事情都被挖出來,這樣的話他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說不定還要被判刑呢!
李斯雅也是,哪裡見過這樣的大場麵,突然之間就來了這麼多領導,她更加堅信李尋醉是紅門子弟了。
所以,事情很快就得到了合適的解決。
在休息室的李尋醉,根本不知道因為他,派出所迎來了有史以來最大的領導蒞臨,直到出了休息室,看到李振波和劉延軍,李尋醉愣了愣,看了一眼他老爸,然後朝劉延軍點頭道:“監事官。”
劉延軍是東部鎮區地方事務局的監事官,李尋醉在之前回家過年的時候與他見過一麵。
“小李啊,事情都過去了,我們都得向前看,知道嗎?”劉延軍親昵地拍了拍李尋醉,然後朝李振波笑道:“李將軍,我多一句嘴,小李年紀還小,彆罵太凶了。”
李振波抱拳道:“實在抱歉,因為犬子的事情,這麼晚了還驚動你們。”
“哪裡哪裡。”
一番客套之後,李振波領著李尋醉離開了派出所。
“你住哪裡?我送你回去!”
“千島湖大酒店。”
李振波隻是問了句地址,便沒再說話,專心開車。
李尋醉對著他老爸,還是非常懼怕的,不然他也不會不敢回家。
兩父子在車上沉默不語。
其實,對於李尋醉的事情,李振波是知道的。
前兩年春節的時候,李尋醉掏出一個連少將都沒有權限查閱的證件,李振波就開始關注他兒子了。
春節過後,李振波回到軍營,便通過申請得到了相應的權限,也就知道了李尋醉的特殊身份。
另外,李尋醉離開西部鎮區之後的第一個春節,他沒有回家,第二年李紅英就發現他的寶貝孫子李尋醉有點不對勁,這小子在躲著家裡,於是李紅英便開始要求兒子李振波通過關係打聽兒子的情況,結果一查,就發現他在杭州鬼混,一副自暴自棄的模樣。
當時李紅英恨不得馬上飛去杭州找李尋醉。
但是被李振波攔住了。
作為軍人,李振波大概猜到了李尋醉的情況。
所以李振波沒有馬上揪他回家,而是給時間讓他自己重新站起來。
這是一道坎!
到了酒店後,李振波停好車,與李尋醉一起回到房間。
李振波看了下房間裡麵,很亂。
因為李尋醉的作息比較奇怪,所以幾天甚至一周工作人員才能找到合適的時間來給他清理。
看了看兒子那失魂落魄的樣子,李振波沒有任何的責怪,他走到陽台,看向外麵的湖麵夜景,道:“咱爺倆聊聊?”
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李尋醉答道:“嗯。”
兩父子站在陽台上,開始了少見的平等對話。
開始時,兩人都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兒,還是李振波先打破的沉默,“跟我說說他吧,是怎麼犧牲的,他跟你是什麼關係?”李振波隻是知道,李尋醉在西部軍中某特殊部隊任職,然後看到他這樣消沉的樣子,猜測到他是因為戰友的犧牲而內疚,從而有點自暴自棄……
李尋醉愣了愣,半晌後才紅著眼道:“她是為了我而死的,若不是她在最後一刻以命換命,死的那個就是我。”
李振波歎了口氣,拍了拍兒子的肩膀。
“你知道軍人遇到這樣的情況,有什麼樣的規矩不?”
“規矩?”
“是的,規矩。”李振波攬著兒子的肩膀,感慨萬千的道:“你還記得你小的時候,我逢年過節都會帶你去探望的張奶奶嗎?”
小時候,李振波經常帶李尋醉去探望一個老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