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套“顯影液係統”果真好使的話,那麼找到一個給&bp;Wele&bp;to&bp;Vdeo打過錢的人,控製住他,一定能從他的手機、電腦上搜出這些違法視頻。
如果“驗證”成功的話,再去韓國不遲。
他選出了兩個身在美國的嫌疑人:
一號嫌疑人,就住在華盛頓,距離專案組辦公室幾條街,他是前國會官員,現任一個著名環保組織的高管。
二號嫌疑人,家住亞特蘭大,是當地中學的一位副校長。
權衡了一下,他們決定先拿下一號嫌疑人。
原因還是之前所說:這個嫌疑人住在華盛頓,是特工們自己的地盤,出了差錯好兜著……
況且,一號嫌疑人恰好就是揚切夫斯基他們專案組裡一位女檢察官的鄰居——半個月前,他倆還住在一個公寓樓裡,隻不過女檢察官最近剛剛換了房子。
唯一的問題是,這位嫌疑人社會地位有點高。
貿然高調的拘捕,萬一查下來是冤枉人家……那人家肯定不依不饒,不僅讓探員們名譽掃地,還有可能打了美國的草驚了韓國的蛇。
正在發愁時,天賜良機來了。
探報顯示,一號嫌疑人剛剛出境,坐飛機去了菲律賓,幾天後就會回到美國。懂行的應該知道他去菲律賓可能會乾什麼!
為啥這是天賜良機呢?
因為美國有一個奇葩法律:那就是當一個人進入美國海關時,海關工作人員可以“毫無理由”地檢查他的手機。
這樣一來,哪怕啥都查不出來,也顯得很合理。
就這麼乾!!!
幾天後,一位體麵的男士出現在底特律大都會機場。
海關人員不由分說,把他帶進隔離間,讓他交出手機。
結果……海關警察翻遍了他的手機,並沒有發現任何違法視頻。
這位男士強烈抗議,海關隻能放他走。不過,人可以走,但手機和電腦必須扣下,進一步檢查沒問題才能返還。
一號嫌疑人雖然憤怒,但還是有涵養地、沉默地離開機場,鑽進出租車。
消息傳來,揚切夫斯基心涼了一半……
臥槽,果然“顯影液係統”不是那麼靠譜,幸虧測試了一下。
但隨後發生的事情,出乎所有人意料。
兩天後,那位鄰居女檢察官收到了來自公寓管理員的一封郵件。她雖然已經搬家了,但暫時還沒被踢出群聊。
郵件裡通知住戶:樓下通道暫時關閉,我們的公寓樓,淩晨5點剛剛發生了一起跳樓自殺事件。
這位女檢察官當即感覺不對,趕緊調查,結果和她猜的一樣:跳樓的人,正是幾天前被海關盤查的一號嫌疑人。
揚切夫斯基和甘巴彥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趕緊讓章魚哥飛車衝到那棟公寓樓,讓樓管帶他們去死者房間看看。
11樓的某個房門打開,眼前是一個天花板很高的高檔房間。對於一個獨居男人來說,屋子算很整潔了。
行李箱放在地上,有些東西還沒拿出來。桌子上是頭天點的外賣披薩,隻吃了一半。
章魚哥走到窗前,猛然間,他似乎穿越到了昨天夜裡。在同樣的地方,有一個男人,麵對窗外死一般的寂靜,絕望在漆黑中蔓延。
他使勁搖搖頭,努力把自己從想象中拉出來,探出陽台向下看。樓下人行道有一片地方,剛剛被高壓水槍清洗乾淨。
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
揚切夫斯基感到巨大的魔幻感。自己對地球那邊幾個韓國人展開的調查,竟然造成了他們專案組幾條街外一個人的自殺。
分明是一個湧動的黑色網絡,把這些人的命運捏在一起。
很快,技術偵查部門發來信息,從這位男士的手機電腦上,發現了加密過的兒童虐待視頻。
揚切夫斯基心裡百味雜陳。
“顯影液係統”,以這樣彌漫著血腥味的方式被證明有效。
根據現有證據,如果正常起訴,一號嫌疑人雖然有罪,但應該罪不至死,可他卻選擇了這樣一種激烈的行為告彆世界。
但殘酷背後,探員們也感到了一絲解脫:至少,一號嫌疑人的自殺幫他們節省了時間。他們還有很多事要做。
手握二號嫌疑人的資料,探員們向亞特蘭大進發。
為了避免引起警惕之人的察覺,章魚哥他們需要與時間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