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任寬能坐到這個位置,自然是見過世麵的,也有非常手段。
他知道打是打不過,索性將手中的佩刀一扔,單膝跪倒在地:
“錦衣衛指揮使任寬,參見燕王殿下,參見奉王殿下!”
圈裡麵的毆打聲停了下來。
任寬鬆了口氣,剛準備再說些什麼......
毆打聲去而複來。
好像剛剛李徹二人之所以停止,不過是為了聽清他講話,好奇他說些什麼似的。
任寬有些繃不住了,語氣急促道:
“兩位殿下,還請手下留情啊!若出了事情,陛下那裡如何交代?”
這一次,毆打聲徹底停下來了。
對付這些藩王,還是皇帝的名號好使。
李徹倒是還想打,但李霖明顯有些後怕。
他一把攔住了李徹,低聲道:“老六,停一會兒吧,彆真打出個好歹來。”
李徹瞥了李霖一眼,知道這家夥肯定是慫了,怕萬一給這兩個貨打出個終身殘疾來,父皇必然會龍顏大怒。
但自己下手極有分寸,打的又都不是要害位置,造成的都是外表皮外傷,隻是看著唬人而已。
這點傷勢拉到後世醫院,頂多鑒定出個輕微傷。
李霖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武藝是和誰學的。
除了槍法是越雲教的外,其他廝殺搏鬥的本領,那可都是罪徒軍中的高手悉心教導,實戰操練出來的。
罪徒軍中可都是人才,奉國不缺將軍,可最不缺的就不是將軍了。
而是刑部尚書!
這群壞得冒水的家夥最知道打人體哪個部位死得快,打哪個部位又疼又不嚴重......
不過錦衣衛的麵子還是要給的,雖然他們沒有監察百官的資格,但畢竟是天子親兵。
李徹收了手,看著癱軟在地上的秦、楚二王,冷哼一聲,轉過身去。
在周圍充當人牆的王三春、越雲等人讓出了一條路。
李徹來到任寬麵前,又恢複成了笑臉盈盈的模樣,拱手道:“任大人,彆來無恙啊。”
任寬身為錦衣衛指揮所,經常出入宮廷,原主和他自是認識。
但也就是個點頭之交,就原主那老好人的性格,跟朝堂上的任何人都交不下心。
任寬麵色複雜地看向李徹,心中感慨頗多。
李霖的身手他清楚,雖然不顯山不露水,但畢竟是能帶著具甲騎兵衝鋒,在北胡陣中衝殺的存在,武藝比楚王這個虛假的高手隻強不弱。
可李徹......至少在他離京之前,任寬沒有看出他身上有一絲武藝。
能在短短一年變得這麼強,要麼是經過高強度的陣前廝殺,要麼就是萬裡挑一的練武奇才。
亦或是,二者皆有。
“奉王殿下,在下可否先去查看二位殿下的傷勢?”
李徹點了點頭,側身讓開。
任寬感激地拱了拱手,起身走向躺在地上呻吟的秦、楚二王。
一眾奉國將領齊齊看向他,他頓覺一股無形的壓力落在身上,好似有千斤之重。
鐵塔般的漢子,劍術快如閃電的劍客,天生神力的霍端孝,任寬都已經見識過了,武藝絲毫不弱於他。
而其他奉軍將領身上的氣息雖不及這三人強悍,但往那一站便有一種淩冽的氣場,那是戰場中廝殺浴血出來的殺氣!
最差的也是百人敵級彆的武將!
奉王從哪籠絡到這麼多高手?
任寬頂著壓力帶到秦、楚二王身旁,單膝跪地:“二位殿下,可有恙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