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慶帝的聲音,眾藩王齊齊縮了縮脖子。
黃瑾從屋內走出:“諸位殿下,請。”
晉王深吸了口氣,帶著齊王、潭王先行走了進去。
幾名錦衣衛緊跟其後,將李徹他們四個也抬了進去。
養心殿還是老樣子,慶帝端坐在桌案之後,看不清臉色。
晉王帶頭拜下身子,高呼:“兒臣參見父皇......”
秦王、楚王哪怕身體劇痛,也不敢在慶帝麵前躺著,吃力地爬起身,李霖也是如此。
李徹也不好太過囂張,隻得不情願地從地上爬起。
麵對眾皇子的拜禮,慶帝沒說話,隻是抬起頭掃視了一圈。
眾人心中頓時一寒,就好像有人拿著刀子從他們脖子上劃過,瞬間毛骨悚然。
好在慶帝隻是一掃而過,最終將眼神落在李徹身上。
“剛回來就給朕惹禍,是吧?”
李徹低頭道:“非是兒臣惹禍,實是不得不出手。”
“不得不出手?”慶帝冷眼看向傷痕累累的秦王和楚王,以及被打成豬頭的蜀王。
“兄弟之間能有什麼矛盾,到不得不出手的地步?”
李徹張了張嘴,剛準備說些什麼。
卻聽‘哇’的一聲,身旁的蜀王突然爆哭出聲,邊哭邊抽:“父皇替兒臣做主啊!”
“兒臣剛到十王宅,就看到老宅的家當都沒了,打聽之後才知道,六哥就藩時竟將整個十王宅的物件都變賣了。”
“兒臣知道六哥手頭拮據,並未多想,隻當祝賀他就藩的賀禮。後來六哥回來時,兒臣還主動相迎。”
“卻未曾想到,剛剛走出院門,就看到六哥在毆打二哥!兒臣和五哥、八弟上前勸阻,卻不想六哥不分青紅皂白,竟對我等遷怒,大打出手。”
“他那手下凶悍異常,還有六哥幫忙,將我們手下親衛儘數放倒,連兒臣自己都被他好頓毒打。”
蜀王年紀不大,但演技不錯,說得跟真事似的,連李徹都懷疑自己是個大惡人了。
然而,慶帝卻是不置可否,眉頭一揚。
“老四、老六,朕問你們,老七所說的可是屬實?”
李霖剛準備說話,卻見李徹已經向前一步,開口道:“八弟好口才,這張嘴比酒樓說書的先生都利索,兒臣佩服。”
慶帝問道:“這麼說,你是承認了?”
李徹搖了搖頭:“口才雖好,但卻沒一句實話,簡直是滿口噴糞,臭不可聞!”
蜀王頓時氣急:“六哥你!”
李徹卻是理也不理他,看向慶帝,不卑不亢:“父皇,兒臣並未毆打二哥他們,今日之事乃是互毆打架,我和四哥也受傷不輕。”
慶帝聞言,細細地打量著載輿上的四人,隻見......
秦王和楚王:遍體鱗傷!
李徹和李霖:衣角微臟!
他不由得嘴角抽了抽,這是互毆?
倒像是老二和老五和老虎打了一架,老四和老六路過看熱鬨,順便又補上了幾腳,衣服上濺了點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