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走出鶴鳴樓後,眾勳貴看向李徹的眼神又不一樣了。
之前眾人隻知李徹是眾皇子中最溫和善良的,甚至有些迂腐。
而李徹就藩後,屢次創下誇張的戰功,這讓眾人對他有了很大的改觀。
從‘迂腐的軟蛋’,變成了‘對自己人比較懦弱,打起蠻人來嘎嘎狠的軟蛋’。
而今天見到真人,眾人對其的觀感又不一樣了。
這哪是軟蛋啊,簡直是陰損到家了。
堂堂皇子去青樓吃花酒逃單不說,還要謀害秦王一手?
至於這事會不會被揭穿?
八成是不會的。
這麼多國公、侯爺在此,那鶴鳴樓主事的打死都想不到,李徹會騙他。
到了秦王那,他們也肯定不會向秦王本人要賬,而是找他的管家手下。
主子喝花酒的賬單,管家自是不敢多問,肯定是當場就結了。
畢竟誰都想不到,有人竟敢打秋風打到秦王頭上。
嘶......這小子真是,膽子又大,心又黑啊。
而始作俑者李徹仍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正拱手向朱純告彆:“朱伯,小侄這就回去了,改日有空再去府上拜見。”
朱純笑了笑,倒是不在意李徹用自己的名頭坑秦王。
“行了,回哪裡?十王宅啊?那裡被你拆了個遍,還能住人嗎?”
李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還未等說什麼,就聽朱純繼續道:
“我在西市邊上有一座空閒的彆院,離皇城比較近,出行也方便,這幾天你就住在那裡吧。”
李徹連忙推辭:“這不妥吧......小侄怎麼能占朱伯的院子?”
“聽我的!”朱純話語間不可置疑,“四殿下和六殿下一起,你們二人住在一起,也有個照應。”
李徹猶豫了一下,也就答應了。
實際上他也清楚,就十王宅現在的情況,連個睡覺的床都沒有,其他皇子怕是早就找其他地方住了、
除了秦王、晉王、蜀王,他們被禁足了,隻能留在十王宅遭罪。
“隻是我留在十王宅的親隨,還要勞煩朱伯派人去知會一聲。”
“這個簡單。”朱純一口答應下來,“殿下給我一個信物,不然他們也不會相信不是?”
李徹想了想,從衣服內襯裡掏出一個方正的小盒子。
卻是一個鎏金打火機,是工正所給李徹特製的,上麵有鎏金龍紋。
此物世間僅此一個,秋白他們看一眼就能認出來。
看到這打火機,朱純讚道:“此物看著倒是精妙,做什麼的?”
李徹笑了笑,用手指挑開蓋子,擦了一下砂輪。
火苗憑空竄出。
朱純眼睛一亮,伸手接過:“不錯,不錯,挺有意思的。”
李徹笑道:“小東西不值一提,您要是喜歡的話,就送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