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殿下沒死,照樣殺入皇城,將那皇帝老子拉下馬來,天冷請殿下加衣!
奉軍中的武官一把手和文職一把手意見統一,奉軍立刻行動起來。
政委帶幾個人出營,和禁軍長官交涉,試圖盤問出具體情況。
而高肅則開始發號施令,士兵著甲,拉出戰馬,檢查火藥......
甚至還將幾門隨身攜帶的小型臼炮拉到營門後,炮口直指禁軍所在的方向。
隻待事情有變,奉軍立刻能變成叛軍,殺進這巍巍皇城!
。。。。。。
此刻的李徹還不清楚,自家屬下為了替自己報仇,已經做好了造反的準備。
他的耳邊傳來模模糊糊的嗚咽聲,隨之是濕熱卻柔軟的觸感在臉頰上來回滑動。
李徹皺了皺眉,試圖動一動,但渾身像被千斤壓住,沉重得無法動作。
那觸感仍沒有停下,帶著一絲焦躁,仿佛在催促他醒來。
李徹勉力睜開雙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對濕漉漉的黑寶石般的眼睛,正焦急地盯著他看。
隨後,一張毛茸茸的熊臉湊了過來。
李徹怔了一瞬,隨即回憶如潮水般湧回腦海——刀光劍影、嘶喊震天,殺不完的刺客和送人頭的錦衣衛……
他迅速坐起身,胸口的傷口一陣撕裂般的疼痛讓他咬緊牙關,額頭沁出了冷汗。
“殿下莫要亂動!”一旁的秋白連忙扶起他,“您身上有七八處刀傷,雖無大礙,但也該好好歇息才是。”
李徹摸了摸一旁的小團,向四周看去。
自己似乎正身處一輛馬車之中,身旁除了秋白外,還有霍端孝和抱著靜默長劍的贏布。
“燕王如何了?”李徹嘶啞著嗓音問道。
“燕王殿下無礙,正在另一架馬車當中。”秋白回道。
“我們這是去哪?”李徹又問道。
未等秋白回複,馬車外傳來一道聲音:“回宮!陛下有令,找到殿下後,屬下要立刻將您帶回去。”
馬車的簾子從外麵被拉開,說話之人正是錦衣衛指揮使任寬。
任寬一手握著韁繩,一手扶著簾子,堂堂錦衣衛指揮使竟然親自替李徹駕車。
秋白冷哼一聲,一把搶下簾子:“莫要凍著殿下!”
保護李徹是錦衣衛的職責,顯然他們完成的並不好。
在李徹昏迷的這段時間,秋白等人全程都對他們沒什麼好臉色。
任寬尷尬地縮了縮手,沒敢發怒,隻能隔著簾子和李徹說話。
理虧是一方麵,另一方麵......
他可是看見了李徹的這些手下,剛剛是怎麼和城衛軍作戰的。
已經不能用勇猛來形容了,那簡直就是一群怪物,一個人就能鑿開陣線。
真惹怒了他們,萬一出手打人,錦衣衛還真打不過他們。
“任大人,你可知今晚刺殺的幕後之人是誰?”李徹皺了皺眉毛,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