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說他勾結刺客,這是萬萬不敢認的。
就在曾伊兩股戰戰,顫抖不已之時,又有一人開口了。
“陛下,曾大人固然有錯,然其剛剛就職京兆尹沒幾日,怕是還沒有理清公文職務。”
曾伊感激地向身後看去,說話之人竟是太子一黨的禮部尚書秦會之。
他心中頓時有些詫異,自己和秦會之毫無交情,對方為何在這種時刻替自己出頭?
秦會之麵色淡然,繼續說道:“反之,宵禁期間,非軍情公事不得在街上行走。”
“據臣所知,二位王爺飲酒至閉門鼓響,這才驅車回府,違反了朝廷宵禁律令,最終遭此橫禍。”
曾伊麵色一僵,頓時心中惱火。
本以為那秦會之是替自己說情,沒想到是拿自己當劍,借此機會攻擊燕王和奉王。
宵禁這種事,在場的人心中都和明鏡似的。
這東西針對的是平民,他們這些朝中重臣晚上出門,哪個不長眼的敢管?
李徹也是看了秦會之一眼,眼神毫無感情。
雖什麼都沒說,但已經將他記在心頭的小本本上。
李霖則不同,和李徹相比,他更像是武將。
聽到秦會之這不當人子的話,李霖頓時火就上來了,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
“放你媽的屁!老子九死一生差點死在刺客手裡,你還在這說風涼話?”
“遭瘟的東西,你tm不得好死......”
李霖是真的氣,說著說著還想起身動手打人。
本來秦會之還是一副泰然處之的模樣,見到李霖擼袖子站起身,瞬間就慫了。
“聖駕麵前,燕王殿下要有風度,豈能出口便是汙言穢語?!”秦會之一邊說,一邊往後麵躲。
“我風你媽了個博一!”
李霖當場就把秦會之的原產地給報出來了。
罵人還不夠,他伸手就要打人,好在一旁的贏布反應快,死死拉住了他。
“夠了!”慶帝低喝一聲,“鬨夠了沒有!”
李霖縮了縮脖子,猶如老鼠看見貓一般,咒罵聲戛然而止。
“不遵宵禁,卻是你二人不對,還有什麼好辯解的。”慶帝瞪了李霖一眼。
李霖委屈巴巴地退到一旁:“兒臣駕前失儀,請父皇責罰。”
“免了吧。”慶帝也有些無奈,轉而看向一眾朝臣:
“旦日大典在即,眾國使臣已陸續入京,此事關乎我大慶國威,萬萬不可再生差錯。”
“今夜之事,要封鎖消息,不得透露出去。”
“錦衣衛和刑部在私下裡給朕查,務必要查出真凶!”
慶帝不動聲色地看了朱純一眼,又說道:“至於趙席......將其家眷關入天牢,嚴加審問。”
眾人拱手道:“喏。”
慶帝又看向李徹:“關於刺客的身份,燕王和奉王可還有什麼線索?”
李徹瞬間想起了藏在自己胸口處的鎏金打火機。
李霖同樣如此,麵露糾結之色地瞄向李徹。
李徹微不可查地搖了搖頭,隨即拱手道:“回父皇的話,事發突然,兒臣並無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