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天還未亮的徹底,李徹就被宮中的鐘鳴聲吵醒。
慶帝過分勤勉,登基後從未睡過懶覺,都是早早起床洗漱、讀書。
作為皇宮中的至尊,整個皇宮都圍著他轉,自是將這個習慣擴散到了每個人身上。
宮女太監們早都習慣了,一個個悄無聲息地爬起身,開始準備新一天的工作。
而李徹被鐘聲吵醒後,再想接著睡,卻是怎麼都睡不著了。
沒有辦法,李徹隻得起床。
他拒絕了宮中侍女的服侍,自己收拾洗漱。
待到同樣被吵醒的李霖走入院子時,李徹已經開始晨練了。
鐺——
沒有槍尖的木槍伸出,精準無誤地刺中繩子上懸掛的銅幣。
同為武癡的李霖頓時停住了腳步,循聲看過去。
鐺鐺鐺——
又是一連串的響動,李徹竟是槍槍刺中銅幣中心,沒有一絲一毫的失誤。
李霖頓時大為吃驚,若說擊中一次是運氣,這麼多次可就是實力了。
練過槍的都知道‘槍挑一條線’,可事實上除了真正的高手,絕大多數人出槍的軌跡都不可能完全筆直。
擊中的部位也會有偏差,想刺右胸結果卻刺到左胸的事情經常發生。
啪啪啪——
李徹放下木槍後,身後響起一陣掌聲。
“可以啊,老六!”李霖走上前,讚不絕口,“你這槍法,已是絲毫不弱於慣用長槍的軍中宿將了。”
李徹也是耳聰目明,自然早就聽到了李霖的動靜。
他伸手接過侍女遞來的手帕,擦了擦汗:“是有些練武的天賦,但不算什麼大本事。倒是四哥那飛刀無虛發的本領,小弟眼饞得很啊。”
“想學啊?為兄可以教你啊。”李霖笑著回道。
“那再好不過了,有機會定向四哥討教一番。”
李徹說的真不是客氣話,李霖那手飛刀絕技他是真眼饞。
飛刀這東西在戰場上比不過弓弩,更彆提火槍了,攻擊距離太近了。
但它簡直就是近距離作戰的神技!
奉國的盤子越來越多,李徹未來親自上陣肉搏的機會越來越少。
反倒是遭遇刺殺這種事情,很可能會遇見很多次。
而麵對突然暴起的刺客,飛刀可比長槍什麼的好用多了。
當然,最好用的還是手槍,可惜一時半會兒還造不出來。
不過李徹記得,左輪的生產技術並不高來著,可以讓陳規試一試。
“四哥為何不多睡會,跑到我這裡來做什麼?難道也是被鐘聲吵醒了?”
李霖點了點頭,在李徹身旁坐下:“誰說不是呢,父皇也真夠勤勉的,每天這麼早起床,身體吃得消嗎?”
李徹笑了笑,沒回話。
當然吃不消啊!後世那句順口溜怎麼說來著?
零點睡六點起,CU裡喝小米!一點睡六點起,閻王誇我好身體!兩點睡六點起,骨灰盒子長方體!
慶帝若是天天如此,這身體早晚會搞垮。
當然,也不排除這些開國君主都是天選之人。
畢竟老朱當年也是如此勞累,也不妨礙他是明朝活得最久的皇帝。
見李徹不回話,李霖又開口道:“今日打算做什麼,不如你我兄弟二人再去帝都玩玩?”
李徹搖了搖頭:“不去不去,不能太過頹廢了。”
“還是鶴鳴樓,今日我請客!”李霖如同誘惑人心的魔鬼,“上次陪你的那兩個,再給你叫來如何?嘖......那兩個長得不錯,就是年齡大了些,也不知老六你為何隻喜歡這種歲數大的。”
李徹想起昨天溫香軟玉的體驗,頓時有些意動:
“此事倒也不是......”
不過很快,他還是清醒了一點。
自己回帝都可不是來放縱的,除了陪慶帝過年外,還有很多事情要辦。
“不去了,今日有要事要辦,改日再說吧。”
“成吧。”李霖見狀也沒勉強,“那你我去京中買個宅院吧,總不能一直住在皇宮吧?”
本來李徹二人打算住在朱純的彆院,但出了昨天晚上那檔子事,再去住就有些不妥了。
畢竟朱純手下出了內鬼,天知道他家裡還有沒有。
想到自己的確需要一個落腳的地方,李徹便答應了下來。
兩人換上一身便服,又在裡麵套上了軟甲,剛準備結伴出宮。
門外突然響起了黃瑾的聲音:“聖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