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竺使節頓時想起剛剛挨的揍,心生惶恐,連退幾步。
“殿下,您還是先忙去吧,莫要讓小人為難啊。”守候在一旁的禁軍侍衛連忙道。
“沒事。”李徹衝他笑了笑,“我就和來自天竺的好朋友打個招呼。”
侍衛麵露難色,但想到這位奉王的傳聞和風評,還是默默讓到一旁。
相比於禮部和外國使節,這位王爺更惹不起啊。
看著天竺使節那張驚恐的臉,李徹笑了笑,走過去為他整理了一下衣領:
“本王奉旨就任鴻臚寺卿一職,從今日起,使館之事就由本王負責了。”
一旁的周銘麵色一變,開口翻譯。
天竺使節則是麵露憤慨之色,大慶欺人太甚,此人剛剛當街毆打使節,自己可是來告狀的。
結果對方不僅毫發無損,反而升職加薪了?
這是哪門子道理?!
李徹抬起手,拍了拍天竺使節的臉蛋,後者遭此侮辱,頓時麵色紅得像是猴屁股。
李徹卻是不管不顧,笑著說道:“日後爾等少不了和本王打交道,萬望閣下配合一點,莫要給本王找麻煩。”
“汝等天竺人,若是再隨地便溺,被本王抓到......”
李徹輕笑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
“本王就找全帝都最好的裁縫,把你們那尻眼縫得嚴嚴實實,以防你們自己管不住!”
此等汙穢之言一出,周銘頓時麵紅耳赤,磕磕巴巴地翻譯了起來。
那天竺使節隻覺得頭暈目眩,菊花一涼,羞憤至極。
天竺人人均兜不住屎,不讓我們便溺,這不是要人命嗎?
待到回過神來,早已不見李徹的身影。
“這是侮辱!我要麵見大慶皇帝陛下!”天竺使節手舞足蹈地叫喊道。
黃瑾從殿中走出,怒斥道:“住口!皇宮重地,豈容你大聲喧嘩!”
天竺使節剛想反駁,但瞬間想起李徹還沒走遠,隻覺寒芒在背,頓時噤聲。
周銘不敢造次,連忙行禮:“黃公公,陛下可願見我們?”
黃瑾瞥了他一眼,淡漠道:“陛下龍體有恙,無力處置過多雜事,已將諸國使節之事交由新任鴻臚寺卿處理。”
“你若有事,便去鴻臚寺,找鴻臚寺卿吧。”
說罷,黃瑾轉身而走,頭也不回地進了養心殿。
獨留周銘和天竺使節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周大人,他剛剛說什麼?讓我們找誰?”天竺使節一臉疑惑。
“新任鴻臚寺卿......”周銘一臉苦澀。
“好!我們這就去找,必要狀告那隨意毆打使節的奉王!”天竺使節氣呼呼地轉身欲走。
“還找什麼啊!”周銘伸手攔住,“你還沒聽明白嗎,奉王便是新任鴻臚寺卿!”
天竺使節聞言,頓時呆住了。
所以,大慶皇帝是讓自己去找奉王,狀告奉王?
等到自己去了那鴻臚寺,見到的豈不是那個人坐在主位上,冷哼一聲:‘台下何人狀告本官’?
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
想讓我們去死可以直說,你們大國玩的都這麼花嗎?